因为离得距离太远,凌画从千里眼中看到离王嘴巴在不停地动,似乎在说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到。
“王妃,你说离王来找你做什么?”鲁汉好奇地问道,“即使他来燕王府也应该找王爷才对。”
“我哪里知道,他就是个神经病。”凌画说道。
“王妃,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是神经病?孙沐嬛,孙沐婉都不正常,离王也不正常。”夏阳淳朴地说。
“都是想的太多。”鲁汉说道。
凌画看了一眼鲁汉,“他说的对 这句话很有哲理。”
鲁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夏阳,你看我多厉害。”
夏阳撇了撇嘴,“瞎猫碰死耗子。”
夏阳和鲁汉斗嘴,凌画从千里眼中看到,离王妃来了,似乎与离王吵起来了。
“走,我们回去。”凌画说道。
“王妃还是不要回去了,不安全。”夏阳紧张的建议道。
“没事,没事,鲁汉在这里,伤不了我。”凌画说着将千里眼收起来向下面走去。
鲁汉听凌画这么说更得意了。
“好好小心着,如果王妃今日有个闪失,看王爷真把你赶出府去。”夏阳瞪了鲁汉一眼叮嘱道。
鲁汉立马收了脸上得意的笑容,紧紧的跟在凌画身边。
“你好大胆子,显儿是我的儿子,你竟然将他随便的丢在燕王府,你要干什么,你想让他认贼作父吗?”离王口不择言道。
离王妃真是气死了,这个没脑子的,“你看看你说的那些话,什么叫认贼作父,老六是他的叔父。”
“我还活着呢,你把我儿子送到他叔父家,想做什么?”离王瞪着眼睛大声质问。
“凌画可以帮我照顾显儿,显儿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你知不知道他有严重的厌食症,他快病死了。”离王妃怒道。
“显儿病了,怎么可能,我的显儿健康的很。”
离王冷冷道,“即使是你说的情况,也是你无能。”
离王妃咬牙切齿,“难道你让我在这里将你对显儿做的那些肮脏事全部都说出来吗?”
离王顿时脸变了色,“你敢!”
“所以显儿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是我们达成的协议,你不要插手显儿的事情。”离王妃盯着离王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异常的凶悍。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离王妃现在就是一个护犊子的母亲,她张开了獠牙,凶狠的对着可能伤害自己儿子的人。
“我们是达成了协议,可是那是在离王府。
你把我儿子带到了燕王府,还把他藏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孙沐嬛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在娶到孙家的女儿,这条协议作废了,我要带显儿回离王府,他是我的儿子,没有人能阻拦。”离王冷声道。
离王这话没毛病,他是盛显的父王,没有人能够阻拦他带自己的儿子回府。
“离王,你现在带盛显回离王府他有可能会再次得厌食症,再次一蹶不振,身体垮塌,很可能没有两年他就会死。”凌画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你这个毒妇!”离王伸手指着凌画便向她冲了过来。
王曾赶紧吩咐人将离王拦住。
“就是你在蛊惑人心。老八已经被你蛊惑要以孙沐婉和离,现在好了,皇祖母帮你,一纸休书将孙沐婉休了。”
“孙沐嬛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中了邪一样,最后也被你杀了。”
“我的显儿在你这燕王府里待着,我看没有多长时间他就敢拿剑弑父了。”
“你不是人,你是蛊惑人心的妖妇。”离王指着凌画破口大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画没想到在离王眼里这些屎盆子竟然都能扣在她的头上,可这些事情与她有屁关系。
“离王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些事情与我无关。
我知道你为什么今日来燕王府大骂,是因为孙沐嬛死了,你没有娶到孙家的女儿,所以你认为是我杀了孙沐嬛,故意来找茬儿的,而盛显只是一个借口。”凌画冷声道。
离王妃是当局者迷,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听到凌画的话也豁然开朗,看了凌画一眼,那目光都是赞许。
离王被凌画戳到了内心深处阴暗的想法一时有些失措,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梗着脖子道,“孙沐嬛已经死了,本王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本王的儿子,快点把显儿给本王交出来,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凌画冷笑,既然知道了离王的真实想法那也好办,“离王,孙沐婉刚刚被休,恰好你可以接盘。”
离王妃竟然觉得一阵恶心,心想,难道要让孙沐婉将这几位亲王通通的嫁一遍吗?
“本王对她没兴趣。”离王道。
凌画心说,离王是考虑过孙沐婉的,他想过接盘。
不过还是稍稍有些底线的人,如果他接盘,估计这些亲王真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凌画心里这样想,却想恶心,恶心离王,于是她道,“感兴趣与否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你娶孙家的姑娘,也不是为了爱情,也不是为了好好过日子,只不过是利益联盟,你想借着孙家的势力助你重回太子之位而已。”
“你再度接盘,让她三嫁皇家这也算是一段佳话。或许太师府还真能打心眼里感谢你,真心帮你重回太子之位。”
离王妃听的快要吐了,她没想到凌画恶心起人来道行如此之深。
离王妃看向离王,却见离王眼神闪烁,竟然有灵动的光在他的眼眸里泛起。
离王妃差一点背过气去,这个男人竟然真有这样肮脏的想法,真是让人活不成了。
“如果大哥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跟皇祖母还有父皇提出来。”凌画见离王眼神活泛起来,知道他动了心思,赶忙称呼都从离王变成了大哥。
离王果然是动心了,犹豫了片刻,看向凌画,语气也缓和下来。
他来这里的目的与盛显无关。凌画说的对,盛显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在离王的心中,自己这个儿子跟死了没有太大区别。
他想的是他自己,只要他能重回太子之位,只要将来能当上皇帝,他还这么年轻,后面有很多儿子等着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