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心中骂了一句平南王老杂毛,还说为他分忧,为他分忧,光在京城五百里里外就待了十多天,在京城外又待了两天。
这十多天的时间他可是日日都觉得不安生。
这哪里是在给他分忧,这分明就是在给他找麻烦。
皇帝和平南王又客气了几句,晚上还有接风晚宴,所以平南王便起身告辞,出了皇宫,回到了平南王府。
平南王回到平南王府,自然是一顿热闹,热闹退去,平南王便来到老平南王府的院子,要拜见自己的老父亲。
“王爷不用去了,老太爷不在府中。”管家说道。
平南王冷眼看着管家,“父亲不知道我今日回来吗?”
“知道,可是老太爷出去吃午饭了。”管家面上有些为难地回答道,心里却在想,谁是老子谁是儿子难道不知道吗?难道还有让老子专门等你的道理?
平南王皱了皱眉,“出去吃午饭,京城难道还有什么馆子是老太爷没吃腻的嘛?”
老平南王好美食平南王是知道的,京城大大小小的馆子早已经被老平南王吃遍了。
平南王身处江南如果发现好厨子,便会重金聘请让他到平南王府为老平南王做菜。
老平南王换厨子的频率是非常高的,短则半年,长则也就一年时间就要换几个厨子,顺带换换口味。
“王爷,您不知道,京城新开了一个酒楼,叫画楼。”管家说道,“之前每十天做一桌私房菜后来一个月,甚至是一个季度才做一桌私房菜。”
“这一桌私房菜标价已经快要上万辆了。”
平南王似乎明白了,原来他家老爷子这是追高去了。
“老太爷,那可是费尽心机,想要订一桌,可就是排不上号。”
管家说道,“可不知怎么,几个月以前,有一日老太爷去画楼本想碰碰运气,可画楼见到老太爷态度与之前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说是只要老太爷来,想吃什么都可以,只要点,第二日一定为老太爷准备好。”
“这可把老太爷开心坏了,这不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画楼一趟,昨天忽然说是想吃画楼的猪蹄花了,小的便赶紧吩咐人去画楼说了一声,今日老太爷便去了。”
平南王越听眉心却锁的越紧,面色也阴冷起来,盯着管家,“老太爷年岁大了,可别让一些不良用心的人给骗了。”
管家听平南王这么说便压低的嗓音,“王爷,您是不知道,听说这画楼背后的东家可是与燕王妃有着密切的关系。”
平南王没想到一个酒楼竟然与燕王妃有关系,神色陡然变得更加凝重。
燕王妃这样做很明显是有目的,要将他家老太爷套牢了。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平南王没有见到老太爷,老太爷过得潇洒,吃完饭一定是去什么快乐的地方逍遥去了,他便带着南平郡主进宫参加宴会。
宴会自然还没有到时辰,南平郡主带着礼物先到了太后的安乐宫。
“轩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太后看着南平郡主笑着说。
“太后娘娘,人家都已经十六了。”南平郡主故作娇羞地说道。
“好好说话,哀家还是知道你是什么德行的。”太后板着脸道。
南平郡主顿时轻松起来,“进来之前嬷嬷叮嘱了臣女好多规矩,紧张的不行,太后娘娘,您真和善,与他们说的可不一样。”
“他们都说我什么了?”太后问。
“他们,那个……”南平郡主笑,“他们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哈哈……”
太后见南平郡主是个活泼的,也不居着,问了一些南边的风土人情之类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贤妃来给太后请安。
南平郡主见到贤妃却是一度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就连太后都看出来了。
“你得罪过贤妃?”太后问。
“没……没,哪有,根本没有!”南平郡主听太后这样问更加紧张,说话都磕巴了。
太后见南平郡主如此更加疑惑看向贤妃。
贤妃笑着摇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南平郡主,南平郡主怎么可能得罪过她,没有的事情。
“郡主今年也十六了吧,不知道可曾议定了人家?”贤妃抿唇轻笑问道。
南平郡主这一次跟着南平王回京是来议亲的,贤妃也是听说了一些八卦流言,所以好奇心泛滥。
听说平南王喜欢盛天歌,现在老二还有老大都在争取南平郡主,不过,这几位都有正妃,反倒是老八现在没有正妃,又是皇后嫡子似乎更适合。
贤妃此话问出,南平郡主脸红的仿佛熟透被切开的西瓜,“那个,那个……还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
太后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南平郡主和现在的南平郡主是一个人。
“行了,人家女孩子的婚事哪里好说给我们听,你去拜访其他娘娘去吧。”太后吩咐道。
南平郡主站起来竟然忘了怎么行礼,手足无措,似乎要好好表现却表现的更差了。
南平郡主最后在窘迫不堪中离开了安乐宫。
“这孩子……一直是这个样子,平南王……”贤妃看着南平郡主消失的背影有点失望。
“不是,刚才,在你进来之前还落落大方,谈笑风生,见了你就这样……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后缓缓摇头道。
贤妃更加纳闷。
南平郡主接着去了皇后娴妃等人的寝宫然后又去了德嫔的寝宫。
皇后和娴妃淑妃对她态度很热情但也没有热情过头,虽然郑王现在没有正妃,可郑王此时哪里有心思想这些,皇后就没有想着给他张罗。
倒是德嫔格外的热情,对她比对亲闺女还好,还在不断地推销赵王的好。
可南平郡主心里都在后悔着自己在贤妃面前的无措和丢人,越想越生自己的气,根本没有感受到德嫔对她的好,全程无脑应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整个人都被燕王把魂给勾走了,真是不知廉耻,跟着平南王就知道不会学什么好,这样的货,我们天则还不稀罕!”德嫔在南平郡主走了之后气愤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