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想了想，“火药，你听说过火药吗？”
    盛天歌想了想，摇头，“没有听说过，火药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能制造成炸药。”段淳说道。
    盛天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种新式武器有多厉害？”盛天哥追问道。
    “听说一次把爆炸能损伤几百人甚至上千人。”段淳说道。
    盛天歌的嘴巴张的硕大，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淳哥儿，你的意思是你夫人会做这种东西。”
    段淳点了点头，“不过这都是秘密，我还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你是除我和她之外第一个知道的。”
    盛天歌内心感动至极。
    “有的时候我觉得她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别的世界过来的。”
    段淳想了想，接着说道，“舒雅之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笑一下都会脸红，很腼腆，很内向的一个人。
    可是现在你看她很直爽，这已经是在她克制之下了，你是没看到她在没有人的时候有多么疯狂，她变了一个人，完全变了一个人，可是她依然那么好。”
    “天歌，你说一个人怎么才能够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盛天歌摇了摇头，“我也没想明白，凌画也是这样，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她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还很黑暗，可现在你看她心胸宽广，非常的聪明，目光很远大。”
    “这个其实没什么也不重要，只要她们对我们好就可以了。”盛天歌笑了笑，大大咧咧的递了一串羊肉串给段淳说道。
    “天歌，你就没有担心过，有一天她会忽然离开我们。”段淳眼神中透着丝丝的担忧。
    “有，有担心过，可是又没有太好的办法，也就不担心了。只要在一起，就要开开心心，愉快快的每一天。”盛天歌眼神中也透着丝丝的担忧。
    “嗯。”段淳点了点头。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两个大男人背后里谈论两个女人实在是有点鸡婆，我们说说别的。”盛天歌转移话题，“淳哥儿，说说你这一次来大盛朝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你有事情。”
    段淳喝了一杯酒看着盛天歌说道，“天歌，我是来和大盛朝谈结盟的事情的。”
    “这是好事情，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有什么不好启齿的？”盛天歌直爽的回答道。
    段淳一脸感动，“天歌，这件事情并不容易，现在大理内忧外患，不是一个很好的结盟对象，有可能大理不能给大盛朝带来什么好处，却会成为大圣朝的拖累。”
    盛天歌神色凝重，“大理的局势已经紧张成这个样子了吗？”
    “嗯，局势很危机，陛下你每日清醒的时间少，糊涂的时候，贵妃把持朝政，贵妃与回鹘似乎也有勾结。”段淳叹了一口气，“所以，这才是我来大盛朝最主要的目的，当然，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张口。”
    “抱歉，天歌，你对我赤诚相待，我却掺杂了利用你的意思。”段淳觉得非常羞愧。
    “淳哥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这样，何况我觉得我们直接结盟是最好的事情，虽然大理现在内忧外患，但如果回鹘灭了大理，我们将要与回鹘直接面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唇亡齿寒，你防护着我们西南的门户，我们防护着你们北方的门户，我们之间确实需要联合起来。”盛天歌态度果决地说道。
    “其实，早几年我从南方回来就曾经与父皇提到过，但父皇当时并没有多加考虑，这一次你与他谈结果如何？”
    段淳缓缓的摇了摇头，“陛下考虑的要更加周全，似乎没有什么意向，所以这次真要麻烦你向陛下争取一下。”
    “好，那我们再商谈一下结盟的事情，然后将可能遇到的问题也罗列出来，好有对应的打开局面。”
    段淳点了点头。
    于是盛天歌从书房里拿了笔墨纸验出来两人一边商谈，一边将商谈出来的结果全部都记录下来，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第二凌画日安排了庞舒雅与她一起逛街。
    逛街，买买买，或许在任何一个时代，对于女人来说都是最好的消遣活动。
    庞舒雅似乎也兴致很高，用了早饭之后便来到飞燕阁与凌画相会，两人一起出门，各自乘坐了马车带着丫鬟婆子上了街。
    潘楼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也是最富贵的大街，往来商贾云集，此处是高消费的场所。
    他是王妃带着的又是大理定远侯的夫人自然要来到这高消费的地方。
    “画姐……”庞舒雅自从昨晚接风宴之后对凌画的称呼就更加亲近了，完全摒弃了身份的限制，她有时候怀疑这庞舒雅与她是一样的，也是穿越而来。
    “大盛朝的京城的确是比大理的京城要繁华的多，可见大盛朝要比大理富裕的多。”
    “大理我倒是没去过，不过那个地方四季如春，风景如画是一个很不错的居住之地。”凌画笑着说道。
    “那可不……四季如春这四个字形容这个地方可是一直要传下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呢。”庞舒雅笑着微微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得意道。
    凌画却被惊讶住了，什么叫很久以后，那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庞舒雅拐进了一家磁器铺子。
    “这粉彩的花瓶，可真是好看这多少银子？”庞舒雅笑着向上来热情招呼她们的掌柜询问道。
    “这个只要二两银子，很便宜的。”掌柜笑着回答道。
    当然，掌柜是故意喊了低价的，因为掌柜认识凌画，知道这是燕王妃。
    “哎呀，这么便宜呀！天呐！这如果放到几千年以后，这一个瓶子那可是无价的。”庞舒雅震惊的感慨道。
    凌画被震惊的身子一晃，差一点直接从后面倒下去，幸好春花在后面用手掌托住了她，用眼神询问。
    凌画冲着春花摇了摇头，稳住心神，目光则是紧紧的盯着庞舒雅。
    庞舒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凌画盯着她的眼神，满眼都是那粉彩的花瓶，摸着花瓶瓶壁一个劲儿的赞叹瓷有多好，釉有多好，色泽有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