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和凌画都以为安远侯要遭殃了,可是安远侯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翻了两个跟头,竟然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老不休,脸皮厚,燕王和燕王妃是来给我做好吃的,与你有什么什么关系,你要吃好东西,找你的相好的去呀!”安远侯夫人似乎根本不在乎盛天歌和凌画等人的目光。
“母亲,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有王爷和王妃在,您就收敛点吧!”周培无奈道。
“我要你管!”安远侯夫人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老夫人,有很多,这里谁想吃都可以,您这两份,一份是酸菜的,一份是黄瓜的,当时您孤身一人是什么季节,您可还记得?”凌画问。
“哪里还能吃到那个味道,当时我饿了五天,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饿的实在不行就抓了草根和书皮往嘴里塞,好不容易遇到一户人家,正在给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东西……”
安远侯夫人回忆往事,“当时觉得那是世界上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那是因为的确饿极了。”
“味道不错,王妃,你的厨艺真的很好!”安远侯已经将一碗酿皮子吃干净了。
安远侯夫人狠狠地瞪了安远侯一眼也夹了一块子吃了起来。
“嗯,问道不错,是我吃过的除了那碗酿皮子之后最好吃的。”安远侯夫人品尝了两口道。
“那户人家穷的厉害,哪里有什么黄瓜,蔬菜,连酸菜也没有,我记得是有一点小葱放在里面的……嗯,油也很少……”
安远侯夫人回忆着,“那个味道真的很独特,不过,现在吃应该不会吃出那种味道的。”
凌画想了想,道,“老夫人你稍等一下,我试一试。”
于是凌画拿了一点猪油,炼制猪油融化之后重新做了调料调制了一碗给安远侯夫人。
“这个味道对吗?”凌画问。
“还是不对……”安远侯夫人笑道,“王妃不用这样了,王爷和王妃的意思老生明白了。”
“味道不错,这个酸菜的尤其好吃,嗯,给我多放点芝麻,哎,这小姑娘手巧的很,是谁家的,看着不像是丫鬟!”安远侯又吃了一碗,跟花树道。
“侯爷,我叫花树……”花树回答。
“花树,姓花……你是花家的姑娘?”安远侯有点惊讶。
“嗯,我是花家的姑娘,不过我是二夫人在战场上捡回来养在府里的,我就姓了花!”花树回答。
“花家有几个丫头不是捡回来的,好,花老夫人女中豪杰……”安远侯夸赞了一句。
“那可不,还是某人的梦中情人调教出来的,怎么能不是女中豪杰,某人的梦中情人更是女中豪杰,是不是很想见一见?”安远侯夫人捏酸拿醋道。
安远侯不说话,埋头吃自己面前的那碗多加了芝麻的酿皮子。
盛天歌看着安远侯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凌画也吃醋,但也只能算是醋瓶,而这位安远侯夫人简直就是醋缸啊。
凌画终究也没有调制出令安远侯夫人心目中的酿皮子味道。不过,到最后这些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安远侯夫人已经被触动了,这就够了。
“母亲似乎已经被燕王妃触动了?”黄炎诚对自己的夫人周秀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母亲劝你的时候,你自己坚持住,不要被说动。”周秀看着黄炎诚道。
“我自然知道……”黄炎诚道。
“那不就可以了,陛下想让满朝文武全部都同意结盟似乎才会考虑这件事情,这对我们是有利之处。”周秀道。
“我觉得奇怪,如果陛下想结盟我们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这一次为什么非要这样为难燕王,这说明他心中是反对结盟的,我只不过是陛下的一个挡箭牌。”黄炎诚分析道。
“希望如此,这件事情办好,对我们还有赵王殿下都是好的。”周秀道。
盛天歌和凌画离开。
“画画,你说安远侯夫人会帮忙吗?”盛天歌不太有把握地问道。
“应该会的,我们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今晚回去我再研究一下,明日再来。”凌画道。
“不用了……画画,你还怀着身孕,这样太累了,我不想你为了我这样,今日我觉得难受!”盛天歌道。
“面子哪有那么重要,办成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安远侯和老夫人都是不错的人,不是黄炎诚和周秀之流,交这个朋友也很好啊!”凌画轻轻拍拍盛天歌的脸颊。
“谢谢你画画!”盛天歌握住凌画的手亲吻了一下。
“傻子,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凌哈笑道,“尽力就好……”
“燕王的想法你们也知道,你们反对的理由我们也知道,有没有改变的可能!”安远侯夫人道。
“母亲,你说我们的事情你不插手!”周秀马上道,如果是黄炎诚或许不好直接驳了自己丈母娘的提议。
“我只是问一问,我和你父亲也说过结盟的事情,长远,其实也不能说长远,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情,对我们是有利的,你跟赵王说一下,让他上一道折子支持结盟,这样在陛下那里也能得到另眼相待。”安远侯夫人语气平缓,与白日那个争风吃醋的老太太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母亲,陛下是反对结盟的,不然他为什么要拖到现在?”黄炎诚道。
“陛下是同意的,不然为什么不直接反对……陛下之所以这样是在锻炼燕王处理问题的能力,还有如何周旋在臣子之间,争取臣子的支持……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安远侯道。
“父亲,炎诚是赵王的舅舅,必须要站在赵王这一边……”周秀道。
“你想干什么,谁给了你这样的想法,你男人是禁卫军统领,他心里有且只能有一位主子,那就是陛下……”安远侯夫人掷地有声道。
“你们这一次这么坚决反对,陛下早已经看清楚,赵王的野心他也看清楚,你们最好收敛一点……”安远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