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佩服地看着芳韶郡主,她对安国公的了解真是太透彻了。
“那我去见见爹。”凌画道。
“好,那你去吧。”芳韶郡主摆了摆手。
凌画起身出了芳韶园,去了安国公所在的院子。
“你是来训斥我的,你得记住,虽然你是王妃,可你也是我女儿,你没有资格训斥我。”安国公聪明了一回,知道凌画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回娘家的。
“我训斥你做什么,母亲都不训斥你,我有什么好训斥你的?
不过这种荒唐事情,你自己也应该知道错了吧。”凌画冷冷的看着安国公问道。
“我知道错了,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安国公道。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凌画只想翻白眼。
一边嘴上说自己错了,一边又为自己做的错事找借口,这与不认错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还想怎么样?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最多,我也就是对不起你母亲,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安国公质问道。
“是与我没关系,其实我也懒得管,但是你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这件事情,毕竟是影响到了燕王。”凌画严肃地说道。
“燕王……我怎么影响到他了,这与他更没有关系。”安国公瞪着凌画道。
凌画吐了一口气道,“人都是要面子的,有你这样的老丈人不觉得丢人吗?
何况燕王有可能是要做太子的人,你也不想想将来这是不是他的污点。”
安国公哼了一声,“那我也不能为了你们什么都不做。
我都说了,我是被逼无奈的。那刘夫人上赶着,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对她稍微温柔了一些,我对每个女人都那样啊。”
“我问你,只有刘夫人这一个,还是还有很多?”凌画问道。
这才是凌画来见安国公的主要目的。
她知道偷腥的猫不可能只偷腥一次。
凌画不希望还有其他的夫人不断的爆出来,那可真是斩不断的麻烦了。
至于劝说安国公,她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
安国公眼神闪躲了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这一位。”
“就这一位……不可能,是不是还有其他,是谁?”凌画追问道。
因为刚才安国公闪避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心虚事实。
“我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安国公咬牙否认。
“你跟我说实话,如果让我调查出来,我会让母亲将你完全禁足,你别想出这个屋子,更不也是出这个院子。”凌画瞪着眼睛威胁道。
“你,你威胁我,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是你爹 你竟敢威胁我!”安国公恼羞成怒,指着凌画道德绑架,咒骂道。
“威胁你,如果你不是我爹,我恨不得拿刀子扎死你。”凌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冲进来,指着安国公怒气冲冲道。
“你也一样是个不孝的东西,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翅膀硬了,是吧?
如果不是我把你们生出来,培养你们,你们能有今天吗?”安国公指着凌华和和凌卷气愤地道。
“你培养我们,你培养我们什么了,能把我们养大,已经算是不错了。喊你培养。你也不想想大姐是怎么定的,燕王府你也好意思说。”
“我们不求你给我们带来多少荣耀,只求你能不能别给我们丢人,让我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凌卷不是无情的人,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指定是在杜家受了委屈,听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凌卷说完,眼眶都红了。
凌画理解凌卷的难处,毕竟凌卷不像是她和盛天歌,整个燕王府只有他们两个人,宫里那么多人说什么话她也听不到,就当什么都没说。
可凌卷不一样,杜家那么一大家子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又有那么多妯娌,说些难听的很正常。
“我是你爹,我怎么给你丢人了?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的种。”安国公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你……”凌卷气的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这就是她爹,她留着她爹给她的血,这一点是改不掉的。
凌卷气的跺脚,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凌华拍了拍林娟的头顶。看着安国公道。“林卷很不容易,爹,你得理解她。
杜家那样的门楣,书香门第,百年世家,最讲这些了,她在杜家多难你不知道吗?”
安国公低着头没有说话,毕竟这件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太差劲了。
“爹,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凌画抓着刚才的那个话题不松口。
她感觉一定还有,这件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也已经补救完,最关键的还是往后。
“还有几个……”安国公慢吞吞的说道。
凌画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她猜的果然没错。
“还有……”凌卷跳起来 就差上去挠安国公两爪子了。
“我都说了,我是被逼无奈的,我只是对她们稍微温柔了一些,谁知道这些女人……”安国公叹了一口气,“她们的男人都不好,都不善待她们,她们就像一个个的枯井,遇到了水源……”
“你,你,好不要脸,你竟然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还知不知道个廉耻。
她们就像枯井,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们就是枯死了,与你何干?”凌卷愤怒的喊道。
凌画拉住凌卷,她知道,此时发泄情绪根本无济于事。
“还有哪几位夫人?”凌画耐心地问道。
“一位中书舍人的夫人,一位校尉将军的夫人,一位度支郎中的夫人……还有御史中丞的夫人……”
“御史中丞的夫人你也敢……”凌卷瞪着大眼睛尖叫。
“那位夫人很年轻,嗯……老御史不行,哎,你们也都结婚了,知道,哎,就是,可怜呀,女人得不到……”安国公晦涩地断断续续道。
“行了……”凌画打断,她也是有些压不住火了,这也太多了,一共二十几个。
“您还真是厉害,二十几位,大到四品,小到七品……”凌画道。
“都是偶然,谁能知道越来越多,一开始,早几年也就一两个……”安国公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