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佬不动气,猛地换了式子,双手慢慢地合向一起。想拼内力?我大惊,这可是非常损耗的事,一不小心就可能岔气,伤害自身。但事实容不得我多想了!我立即站好不丁不八步,双掌平胸推出。全身一下子都挥发着真气,各个部位源源不断地往双掌积聚能量。
“嗬!”,几乎同时,两个人都大叫一声。只听见“砰”,两人的真气代替手掌碰触,拼命地往对方压,试图取胜。
转眼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四肢麻木,大汗淋淋。对方也不比我好,眼里满是痛苦。为了保护自己,在拼内力的时,真气首先会运行全身,形成一个气罩,以防止万一被对方打败时损害内脏。当然,功力差的没办法做到。我和变态佬斗了这么久,连两人之间的空间都被真气充满成了一道“墙”。这“墙”因为是两人真气相聚的缘故,远比我们自身的气罩结实多了。
“冠军”不知不觉地靠近我,我注意到他时,他就在身边了。糟!这鸟人一看就知道要耍阴的。但我现在腾不出手来,也不能躲避,十足的靶子。
那厮盯了我半晌,试探性地做着挑恤动作。确定我现在只是块不能动的木头后,阴阴地狂笑。妈的!我不敢分心,继续跟变态佬斗法。听天由命吧。
那家伙用泰语跟变态佬说了几句,像是有点征求意见的口气。变态佬哪敢做声啊,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他一分神,即使不岔气也要被我打败!
那厮似乎不知道这些,见变态佬没反应,自顾向我猛挥一拳。看那架势,恐怕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那一刻,我的头脑空白了。完了,这下死定了。爸、妈,罗家无后不要怪我……雨琼,我不叫你张雨琼了,如果有来生,你再做我女朋友吧……江南四大才子……寒江雪、魏莹、牛叔……
忽然,“ah”地一声惨叫。我一看,搞阴的家伙被震昏倒地。一定是被我们斗法产生的强劲真气反噬。正兴奋,发现变态佬那边内力直压过来,不好!刚才以为要死了,胡思乱想乱了心神,现在又激动过头分神了!
我感到我已处在下风,真气越来越不济。死就死了!我抱着玉石俱焚地决心,把最后的力量积聚起来,大吼一声,所有力量突地发了出去。
“轰……”,我只觉得四周的空间剧烈震荡,光线越来越暗……我看见,变态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真想看看到底他能不能站起来,但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黑暗之神已经开始宠幸我了。
“罗开!你好大胆子!居然敢不理我?!”猛然间,张雨琼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是和变态佬斗法么?不是筋疲力尽昏倒么?怎么张雨琼突然出现?我的思维怎么那么清晰?
我正不解,张雨琼扔个东西朝我飞来。我想躲,却发现身体不能动,急的大叫:“搞什么啊?我都内力耗尽了,还来这一着?怎么回事嘛!”
“哈哈……”我听到一阵爆笑,好熟悉。一张大脸从天而降,赫然凝结成刘副教的样子!妈呀!我一惊,抬起头,睁开双眼。刘副教正把我的课桌敲的嘣嘣响,全班都哄笑着看戏。
我马上回过神来,完了!又在刘副教的数据结构课上睡着了,偏偏还做了一个那么精彩的梦。
“你内力耗尽了是吧?!”刘副教高声叫道。“哈哈……”又是一阵哄笑。丢脸!我赶紧站起来,低头认罪,配合刘副教教育学生,争取宽大处理。“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上课睡觉?啊?”刘副教掂起脚,吠了我一脸口水。我低声对她说:“教授,你能不能远点跟我说?你的口水喷了我一脸。”
刘副教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大吼:“你给我出去!写一千字检讨!达不到要求不要进来!”
又是这一套!老罗我不知道写了多少次类似的检讨了。写得语文水平很差的我开始写得字字珠玑、条理清楚、感人心扉了。不就是千字的检讨么?小case,待我吃饱喝足,再给她写篇定叫她感动落泪的检讨来!当下径直走出教室。无意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张雨琼?外形跟梦里的张雨琼一模一样,可她叫孙燕,跟我几乎没说过话。我的心泛起一阵涟漪……
一下午我就泡在网上,把nmap、sniffer之类的东西玩了个饱。闲着无聊,找到了个sql注入漏洞的网站,顺便给自己建个超级用户帐号。
“砰”,想都不用想,听到踢门声就知道一定是那些鸟人下课回来了。我头也不抬:“这么快下课了?上哪吃饭去?”。“你还有心思吃饭?老跟恐龙之母作对,小心她把你学分扣光!”一哥就是有做室长的风范,还挺在乎兄弟前途问题。哥几个把书都扔在床上,拥了过来:“罗,今天做了什么梦?‘我都内力耗尽了’,叫的那么大声,把人都笑死了。”柱子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未等我说话,管一叫起来:“平时少看点武侠小说吧!你看你都走火入魔了!”
“背!做了个好值得怀念的梦,可惜被恐龙之母打断了!呜呼……”我打心里觉得遗憾。在梦里,身手了得,身边还尽是美女。残酷的现实啊,为什么美好的东西都在梦里?“哦?”阿炮表示极大的兴趣:“什么梦这么好?说来听听,不是春梦吧?嘿嘿……”我飞腿踢了他一脚:“满脑子淫亵思想,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其余几人都嚷嚷:“快讲讲你做了什么梦,咱寝室除了老婆,其他的东西都共享。”“你们对我的梦这么有兴趣?”我瞪大眼睛。“老兄,”一哥说的理由够充分:“在教室睡觉的不少,说梦话的不多。这么经典的事都被你做了,哥几个绝对有必要听听,学习学习,提高境界嘛。”柱子、管一、阿炮连声附和。
“既如此,说说也无妨。”我做了个手势,柱子马上递上一根烟,点燃。我吸了一口,“就是做了个大侠的梦。你们都在我梦里,身边还尽是美女,要几个有几个。像电影里的大侠一样,天地任我行啊!那种感觉,就像亲身经历了一样,爽!”。其实柱子并不在我梦里,但我照实说的话,他会怎么想?
“就这么简单?”几个人几乎同时疑问。“晕,”我耸耸肩:“说个大概就行了。我这梦很长,差不多是一个学期的时间,我能说的完么?现实一日,梦里千年,知道不?”“靠!我还以为多精彩。”阿炮嘟嘟嚷嚷地打开qq。管一一把拦住他,关机。然后对大家说:“走,腐败去!”一哥叼着烟,懒懒地躺在床上:“哪一家?”,我脱口而出:“老地方,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