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差不多了,迅速的一招锁喉,结束了这场试炼。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开始他慢悠悠的跟我交手,最后这一下锁喉,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差距……
他很快松开了放在我脖子的手:“修为提升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魔气盖过了妖气,你可以出这个林子了,到外面去修行,仅限于这里的话,还是太慢了。”
反正都是他在安排,我有没有提意见的资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快他把我放了出去,让我自己在魔界生存,我也渐渐的清楚了自己现在想要的,第一步,杀了白幽月,夺回月灵宫,至于华千洛,顺其自然吧,反正他不信我。第二步就是杀了夜奕华,试图左右我人生的家伙,都要死。
我发现不经意间我又变回了从前的我,冷静,冷漠,不同的是,从前的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现在,我是坏人。
只有在跟华千洛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变成另一个我,变得会妒忌,变得会难过,变得感性。但是现在,那些都不需要了。
我在魔界一路闯荡一路杀,见到魔就杀,魔族也并没有管,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魔界把弱肉强食表现得淋漓尽致。足够强的自然能够活下来,弱的,活着也就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没人管。
估摸着大约过了一年之久,我听到了冥海的消息。芸姬娘娘果然是在夜奕华的手里,因为华云尘已经愤怒到在这一年中备齐了兵力做足了准备要攻打魔族。
在魔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见悬浮在空中的空岛,魔界的每个人都知道战争就要开始了,听说华云尘还聚集了妖界的许多高手。
魔族现在似乎也在做准备,但跟普通人没关系,只是魔族皇室的事情。生命最没有保障的就是这些普通的魔了,战争一发生,也没人管他们的死活,我现在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夜奕华却在这时候把我接回了空岛,留在他身边。我本以为他不会让我知道他藏芸姬娘娘的地方,没想到他却主动把我带到了藏人的地方,还让我守着,等候他的命令行事。
他也没另安排人盯着我,难道就不怕我带着芸姬娘娘跑了吗?想想也是,我现在压根不知道怎么离开魔界,他自然不担心。
起码我现在知道芸姬娘娘还好好的,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就算我跟华千洛现在分道扬镳了,我还是不能放着他娘不管,芸姬娘娘本没错。
几天之后,华云尘就带兵来到了魔界,听说是走一路杀一路,直到到了空岛下面,叫嚣着让魔王夜重楼亲自去会他。
第一天魔族人并没有理会,第二天身披铠甲的夜奕华来见我,说要跟冥海的人开战了,让我两个时辰之后带着芸姬娘娘从西面走,说冥海人来犯的时候打出的缺口就在那边,我可以通过那个缺口去到外面的世界。
说完他就走了,看来芸姬娘娘是他留在手上的最后一个筹码,现在不到时机他肯定不会把这个筹码放出去,所以应该是想让我带着芸姬娘娘离开魔族,躲起来,以免丢了这个筹码。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道他真的就相信我?我的想法是,如果我真的能带着芸姬娘娘出去的话,我肯定会把芸姬娘娘还给华千洛,这一切都跟芸姬娘娘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牵扯进来?
按照夜奕华说的,到了两个时辰我就带着芸姬娘娘往西面走了,可是还没出空岛,就迎面遇到了带着人攻打进来的华千洛!
芸姬娘娘不知道被施了什么法术,可以站立走路,但是没有意识,不会睁开眼,也不会说话。我带着她走也不会太费劲,总比连挪动都要背着的好。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觉得被夜奕华耍了,他是知道华千洛会来,所以算好了时间才让我过两个时辰带着芸姬娘娘往西面走的吗?他明知道我打不过华千洛,难道芸姬娘娘这个筹码他不想要了?还是他觉得华千洛不会杀我?华千洛能看着华云尘杀我,自然也能自己杀我,他这个宝押错了。
华千洛在看见我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我身旁的芸姬娘娘,他的表情变得很冷,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还给我……”
简单的三个字,在我心上重重的敲击着,他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语言了吗?还是他看到这一幕,更加确信我背叛和利用了他?确定我已经堕入魔道?
我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情绪,我安慰自己,反正都是打算带出去交给他的,现在交给他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指望他能跟我怎么样了,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
就在我要把芸姬娘娘交给华千洛的时候,夜奕华突然带人团团围住了华千洛的人,夜奕华挡在了我身前:“你先带着芸姬走。”
我看了眼华千洛,他的脸上和眼里都再无波澜,我莫名的有些失落,现在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了,因为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他娘芸姬。本来我对夜奕华有意无意的误导很反感的,既然华千洛都已经不在乎了,我又何必再说什么?
我没说话,带着芸姬娘娘就朝西面飞去,华千洛一声令下:“抓住她!”
我回过头看见他跟夜奕华缠斗在了一起,夜奕华的手下也和华千洛的手下打了起来,但还是有几个华千洛身边的高手朝我追了过来。
我带着个人肯定飞不了太快,很快就被追上了。这几个人修为都不算浅薄,算是中等的,招招致命,看样子只想杀了我。看来他们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就是华千洛的意思了,我现在除了心寒没别的。
不怪华千洛愚蠢,也不怪夜奕华算计,要怪只怪我跟他之间信任抵不过芸姬一具躯壳的安危。我们或许是爱过,只是还没那么深刻,我不够了解他,他也不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