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说道:“长得还不错嘛,那干嘛要挡着脸?”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那些即将被我杀死的人看见我这张脸会感觉到恐惧吗?”
的确,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怕他。这样挡住脸之后,配合着他的嗓音和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眸,威慑力还是有的。
我看了一眼他那身风衣说道:“你为什么不跟地府的人一样的打扮?官服也不穿……”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的看着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样?”
他这个反问让我没话说。
下午的时候他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还没清净一会儿老鬼就来了,感情这两人商量好的。
我不想气氛变得尴尬,先开了口:“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吧,太复杂的事情我可做不来,先给你说一声儿,是你自己非要让我给你做事的。”
他直接走到我床上盘膝坐了下来:“陪我打坐。”
我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你一个月都不来一次的,这钱是不是太好赚了?你不会随便给点钱就把我打发了吧?”
他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觉得太轻松,就偶尔再帮我超度灵徒魂魄,给你的俸禄跟其他阴差一样。”
我无奈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个月多少啊?”
他淡淡的说道:“一万。”
我有些惊讶:“冥币?!”
他伸手又想敲我脑袋,被我给躲开了:“阳间的钱。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若让我不满意了,会扣掉一部分。”
我见钱眼开的堆着笑意:“只要钱到位,包你满意!”
他没说话,认认真真的打坐。
我趁着劲头在他旁边一坐就是一宿,虽然打坐不会太犯困,我也还是觉得有点腰酸背痛。这阵子他不在我很少打坐,已经有点不习惯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偷偷在一旁躺了下来,还没等我好好享受,他冷森森的说道:“想被扣俸禄么?”
看在钱的份上,我忍了,现在他不是阎王也不是我男人,是我的金主爸爸……
可是坐了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我难受,浑身都不舒服……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像是在考虑,过了片刻说道:“还有一种法子,你躺着就可以,也不会耽误公事。”
我想也没想的就躺下了:“就这么着吧,就这法子,我不管反正我要躺着……”
我话刚落音他就欺身压了上来,我伸手推他:“好冷啊……你干嘛?”
他手放在了我胸口,一股暖流涌了进来:“想躺着就只有这个法子,你自己选的。”
我有些怀疑被他坑害了,又陪打坐又陪睡的?一万块钱一个月亏不亏?
有点亏……
何况上次的事情我可没有跟他握手言和,就这么没脾气的被他睡了,那就活该一辈子被他欺负。我又推了推他说道:“你给我起来,我陪你打坐还不行吗?”
他态度很坚决:“我不喜欢出尔反尔。”
见他眼里有寒光闪烁,我怂,只好认栽:“我要加钱……!”
他带着挑逗意味说道:“看你表现。”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么暧昧的话了?
他一点点将我身上的衣服剥去,我伸手挡着重要部位:“就当办公事好了,不该碰的地方不准碰!”
他手指从我脖子滑到了我胸口:“哪里该碰哪里不该碰?”
我浑身一颤:“你……”
他猝不及防的腰身一挺直接进入了我身体:“你是我的女人,你身上每一处地方我都碰得,也只有我能碰,明白么?”
我咬着嘴唇忍着某处传来的疼痛,等缓过劲来才说道:“加……钱!”
他这时候倒是霸气,只说了一个字:“加。”
看在钱的份儿上,我认了,心里也稍微平衡了一些,他折腾起我来是一点儿都没手下留情,以前用过的没用过的姿势都在变换着来,我被他弄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脑子里只有两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
天都亮了他才放过我,我喘着气防备的看着他:“哟,解锁了不少新姿势啊,看来这阵子没少练……”
他今儿心情不错,面对我这么内涵的话,他竟然还搭上了:“以前没用是怕你受不了。”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禽兽……”
他凑了过来:“敢这么骂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我怕他揍我,装傻的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我特别嘛……”
他愣了愣退开了些,坐在床上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丛雪怎么样了?”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伤口还疼么?”
我摸了摸手臂,已经不疼了,肯定是在跟我做那事儿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帮我治好了。我勉强扯出了一抹笑:“不疼。”
他这才开始说丛雪的事:“她一直在用千年玄冰压制身体里的天火,她一重伤,玄冰无法催动,被天火烤化了大半,若找不到替换的千年玄冰,她会被烧成灰烬。”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身上都还有当年的天火,丛雪就算保住了自己的肉身,天火肯定也还在。我垂下了头说道:“不是我把她伤成那样的,你信吗?”
他顿了顿说道:“我信。”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又来了一句:“回头想想就算你有你家老爷子的灵愿,也还是没那么大的能耐。”
我欲哭无泪,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么?
我懒得搭理他,他忽然又说道:“千年玄冰……可遇不可求,如今只有冥后那里还尚有一块……”
我随口说道:“那不是正好么?让你娘拿千年玄冰救自己儿媳妇……”
他眉头微皱:“她不会拿出来。”
男人总抓不到女人话里的重点,我最关心的不是冥后会不会把千年玄冰拿出来,而是他解不解释我故意说出来的话。
我扭过头闷声说道:“你跟我说又没用,你都拿不到,难不成还让我去……”
他轻叹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叹气:“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