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笑:“呵呵……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等着黎珏和你的一双儿女都被杀死,你也只能听着,什么都做不了。”
我开始犹豫了起来:“你真的能让我醒过来吗?你会完全控制我的身体和神志吧?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掉……”
“不,我只会静静的呆在你察觉不到的地方,你还是你,我不过是不想被留在这里而已,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
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谁知道它会不会骗我?
过了一会儿她催促我:“快点做决定,机会可只有这一次,等他们以为你死了,将你埋了,那就永远都别想醒了!”
我咬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我话刚落音就觉得瞳孔被阳光刺得有些难受,我抬手挡住光线,缓缓睁开了眼。透过指缝我看见了宁和白芳的脸,他们松了口气,我也一样。
突然觉得肺里有些难受,我不住的咳嗽,咳出了好多的喝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白芳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我喘着气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哀怨的瞪了我一眼:“我们要是不来,你尸体都要被鱼给吃掉了!”
我苦笑:“黎珏他们呢?”
宁说道:“不知道,还没去找,我们来了第一个发现你。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我指了指山里:“在里面的暗河,鲛人把他们带走了,天君把我打入河底之后应该没有再去追踪,里面错综复杂,就算追踪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咱们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
宁起身说道:“我去找,白芳留下陪你。”
我现在的状态我很清楚,根本没力气折腾,只能由宁去找人了。
白芳静静的坐在我身旁也不说话,好像从秂死了之后,我们生疏了许多。
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语气很平静:“是冥帝的阴峯找到的你,不过怕被天君发现,他们早早就回地府了,留下我跟宁在这里。冥帝让你们暂时别回地府了,这事儿闹大了,不能赔上整个南殿。”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现在回去就是找死,想想黎珏真傻……干嘛要为我刺杀天君,不那样的话,他还可以做他的阎王,就死我一个,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得谁都不好过……”
她苦笑:“有个肯为你放弃一切为你去死的男人难道不好么?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至少……你们都还活着……还能厮守。”
我有些愧疚:“你很讨厌我吧?秂因为我女儿的事……”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有怨过吧,讨厌谈不上,人都没了,我能怎样?我还以为终于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就圆满了呢……现实却是,永远都不知道意外跟未来哪个先到。”
我突然想起了鲛皇留下的珠子,又一头扎进了水里,白芳一把将我拽了上来:“你疯了?!”
我解释道:“我丢了样重要的东西,肯定还在水里,我得去找!”
她皱眉:“什么东西?河底有暗流,肯定早就冲没了。”
我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早就远离了之前我落水的地方,刚才给宁指方向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想起来!
这么大条河,我得到哪里去找?河面的冰早就溶解了,四处都漂浮着死鱼,散发着阵阵恶臭,我落水起码好些天了,找到那珠子的可能性不大了……
而且这里被天君毁坏得惨不忍睹,早就面目全非了。
我有些懊恼,忍着死鱼的恶臭又潜入了水中,白芳拗不过我,只好跟着我一起找。
我现在状态还不怎么好,需要不断的到水面透气,一透气又被臭味熏得恶心。最后还是白芳死活把我给拖上了岸:“够了!你再折腾下去就真的死了!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找!那珠子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
我回忆了一下说道:“泛着蓝色的光,应该很明显。”
她二话没说下了水,我看着水面沉默不语,怨归怨,好姐妹始终是好姐妹,她不会真的恨我,也不会真的对我冷漠。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白芳才回来。露出水面的那一刻,她先把手里的珠子递给了我:“喏,是这个吧?被冲到下游去了,我找了好远……”
我没先接珠子,而是先把她拉上了岸:“谢谢。”
她没好气的说道:“谢你个鬼,谁要你谢啊,你还能活着我就谢谢你了,你可不用谢我……”
我抿嘴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瞥了眼我手里的珠子问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啊?你干嘛那么宝贝?黎珏送你的?”
我摇头:“不是……这是鲛皇的内丹,它……因为我,被天君杀死了。”
她沉默了,我强颜欢笑:“总有一天我都要讨回来的,天君已经知道我女儿是圣灵主,他不会放过我们,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但不管怎样都还是要走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正要说话,我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热,很明显的烧灼感。
我浑身一僵,她问道:“怎么了?我拍痛你了?”
我摇头:“没……没事……可能之前被水呛的吧……还感觉有点难受……”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等宁找到黎珏他们,你们又打算去哪里?”
我想了想说道:“嗯……应该是逃命吧,天君知道我没死的话,一定还会追杀我,不杀死我不罢休的那种……而且我女儿知道他的秘密,据说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他就想我们都死了,才没人把他的秘密扩散出去。”
她一脸惊愕:“天君的丑事?怪不得他非要你们死,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其实想想,就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还是要跟天君对着干,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杀死我的女儿。”
她心里的好奇宝宝钻了出来:“天君的丑事是什么啊?”
我摇头:“不知道,听我女儿提起的,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而已。”
她开始自己琢磨了:“堂堂天君,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该不会是做了负心汉辜负了谁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