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大约得有三天三夜,度风御才从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
因为种种的原因,季瑾筠没有办法全天都陪在度风御的身边照顾他,正好这几日倩文公主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做,于是就来帮忙照顾。
“母亲……”
度风御一个翻身,紧锁的眉头加上依旧满头大汗浑身湿透,他已经睡了好久,一直在梦魇之中奋力挣扎。
倩文公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度风御一直在空气中张张合合的手,他真的太可怜了,这得是多大的创伤才会有这样的打击啊。
度风御的梦境里,突然拉住他的手就像是他突然抓住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握住不想松开,度风御想醒却醒不来,纠结的不得了,在梦境里挣扎沉溺,就像是深陷泥潭。
“别松手……别松手……”
听着度风御喃喃自语,倩文公主本来想抽离的手慢慢放了回去,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度风御的头发,让他劲量放松下来不要难过。
就这么陪了好久,倩文公主有些困,就伏在度风御的身边睡着了。
炎烈天和季瑾筠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个景象,季瑾筠立马拿了条毯子盖在了倩文公主的身上。
炎烈天和季瑾筠走到了门口,俩人这才敢喘一口大气。
“你可查到了什么?”季瑾筠还是有些关心这些事情的。
“就是他。”炎烈天点了点头,度风御就是李丞相家的小儿子。
敷衍的回答了一句,看来一切浮出水面,季瑾筠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告诉度风御好一些还是不告诉他好一些,他虽然知道了真相,可一定会沉浸在悲痛之中,一辈子都去寻找那个人复仇,这样真的更好么?
“等他醒了之后再说吧。”炎烈天叹了口气,早知道自己就不去讲故事了,自己偷偷私下调查便好,现在可好,度风御生死未卜,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都是怪自己。
“有人么?”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季瑾筠立马上前查看,是一个衣着金贵的老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严肃,一看就是那种不好对付的人。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么?”
那人看着季瑾筠,上下打量了一番,俩人身高上有很大的差距,季瑾筠在人家面前就像是一个小矬子,又矮又瘦的,特别不结实的样子。
季瑾筠点了点头,这个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起来就不像是来买东西的。
那人看着季瑾筠,还是不停的上下打量道:“你就是季百川?”
季瑾筠再次点了点头,觉得一直站在外边也不好,于是就闪开了身让那人走了进去。
“什么人啊?”炎烈天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去这么久。
“国主?”那人一进来看见了炎烈天,一脸错愕的赶快行礼。
“舅舅?”炎烈天看着那人,比他还要不可思议。
季瑾筠现在一头雾水,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个店怎么会招来这么多的大腕儿,他们来了买香水也算啊,可都是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点也不照顾自己的生意。
炎烈天起身迎接道:“舅舅来这里干嘛?”
舅舅是老国主的好兄弟,以前老国主在的时候舅舅和老国主之间往来最深,舅舅最喜欢的就是倩文公主,倩文公主也很孝顺舅舅,现在舅舅去倩文公主的公主府一起住,倩文公主也想给他养老送终,俩人的关系胜似亲生父女。
“我来找这家店的公子,商量一些事情。”国舅看了看季瑾筠,眼神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不友好。
季瑾筠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深呼吸一口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向来不喜欢应付这种局面,再说这局面自己第一次遇见,也没很么经验。
“什么事情啊,舅舅,你有什么也和我说说。”炎烈天向来喜欢这种八卦,可以听来乐呵乐呵,他猜测舅舅来一定是为了倩文公主,也一定是知道了那把扇子的后主人是谁。
舅舅一脸的忧愁说道:“国主最近几日可见过倩文?你都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不在家里,公主府上哪里有她的影子,天天往外跑着来到这百川香坊,每日都来,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
炎烈天笑的开心,他真的是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发言权,毕竟他也是一天天像被勾了魂一样的往这里跑。
国主在笑什么?舅舅不理解,身为倩文公主的弟弟,炎烈天就不能帮着一起管一管她么?
“我也天天来,我们一起喝茶,舅舅不用担心啊。”炎烈天决定先帮一帮这两个人,舅舅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了,那种老顽固的性子真的是让人受不了,季瑾筠一定会在他那里受委屈的。
国舅似乎很不信任的样子,看了看炎烈天又看了看季瑾筠说道:“国主和这老板认识很久了么?”
“这百川香坊可是很厉害的产业啊,很有前景的!季公子可是大商人,国家需要这样的大商人来扶持,我们要好好调整关系,构建完美的桥梁。”炎烈天看了一眼季瑾筠,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多夸一夸也是好的。
舅舅看着炎烈天一头雾水,总感觉这孩子最近看起来不太精明的样子,说的这也东西也实在是不太真实。
“行啦舅舅,你就回去吧,公主挺好的,按时按点就给你送回家。”炎烈天害怕舅舅为难季瑾筠,立马推着他往外走。
舅舅很不开心,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呢,他要和季公子这个小兔崽子好好聊聊,自己家倩文可是公主啊,怎么会门不当户不对的找他在一起?他算个什么东西?
舅舅?倩文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到了大厅外面的动静,于是就出来看一看,却没有想到大家都在这里。
舅舅一看立马停住说道:“倩文!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你把扇子给了这个季公子,是不是你喜欢他要嫁给他?”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一个脸上不是写满个错愕,对于眼前的这场闹剧不知要做和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