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还想拒绝孤的邀请?”炎烈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卫渊凝,手里拿着奏折,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慌张的,害怕背着他做出来的这些事情被发现,卫渊凝那么保护妻子,说不定会为了这件事情跟自己拼命也不一定。
“国主,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卫渊凝微微鞠躬,自己虽然心中真的有怪罪,但是嘴上也绝对不能说出来啊,炎烈天可是国主自己定然不能违抗。
炎烈天把奏折扔在一边,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了卫渊凝,他这个家伙现在越来越放肆了,最近总是因为一些事情就和自己过不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恭恭敬敬的,但其实炎烈天看的出来卫渊凝的叛逆和反抗。
卫渊凝好奇国主为什么围着自己转,心里还一直想着要派人出去找季瑾筠的事儿,所以他也沉不住气,对着炎烈天说道:“国主,您叫我来到底是所谓何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大胆!”炎烈天皱眉,卫渊凝才刚刚过来就想走,到底还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卫渊凝没敢说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自己也就是这么一说,平常如果开这种玩笑的话根本没事儿,也不知道今天炎烈天到底怎么了。
“我叫你进来陪孤,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腿打折。”炎烈天气鼓鼓的对卫渊凝说道,完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卫渊凝一脸的疑问,今天炎烈天未免也有一些太反常了。
“卫将军!卫将军!快点儿跟上来啊!”李公公提醒着卫渊凝,脸都快皱成一张抹布了。
卫渊凝无奈,只好跟在了俩人的身后,任由炎烈天带着他走,走到了御花园才终于停下,炎烈天命人煮了茶,决定和卫渊凝下几盘棋,他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了。
“在下听闻最近太后身体不是特别好,现在怎么样啊?需不需要我和国主一起去看看。”卫渊凝一边下棋一边说着,他打小和炎烈天一起下棋就没有赢过,当时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只要一下棋心里烦躁的很,总觉得这是自己的弱项。
“嗯……”炎烈天心里开始犯嘀咕,想着李云鹤和季瑾筠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回来?两个人不会真是出什么事儿了吧?他们连飞鸽传书都没有一封。
很明显对方有些心不在焉,卫渊凝觉得今天的国主怪怪的,但是又没有办法细问一些什么,只能等着他和自己开口,这也导致卫渊凝理解成了炎烈天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和自己说,所以就一直等待着可以让他开口的时机。
两个人坐在那里茶也喝了好几壶,棋也下了好几盘,卫渊凝好奇的劲儿都快要过了,炎烈天还是那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样子。
“国主啊,到底有什么事儿您就和我说吧。”卫渊凝等不下去了,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炎烈天等他开口。
“没什么啊……”炎烈天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越伪装却让他越真实,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一些不自然。
“真没事?”卫渊凝确认着,他除了是炎烈天的大将军之外还是他的分忧解难小能手,不过这次既然对方不跟他说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继续问问。
“报!”一个侍卫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下抱拳行礼。
“说。”炎烈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要走哪一步棋上,于是就挥一挥手让侍卫快说。
“季姑娘和李太医已经到京城边界了!”侍卫说着,声音大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足够清楚。
炎烈天夹着黑色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样的动作,只苦苦隐瞒的事情居然就因为这一点小插曲彻底暴露了。
“还不快下去!”一旁的李公公立马赶走了侍卫,他看着卫渊凝严峻的表情和炎烈天不知怎样安放的双手,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该下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渊凝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在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炎烈天心中一直就有所为难,这下既然已经对方知道了一些问题,于是也只能全盘托出了。
听完了炎烈天的叙述,卫渊凝的脸色青一阵子一阵的,面前坐着的是国主,如果要是普通人的话他早就发飙了。
炎烈天努力解释着,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让卫渊凝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所以之前才会那样的去保密。
“你可知道那南疆凶险?你也知道那里还有没有收复的野蛮人?你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去冒这个险?”卫渊凝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却没有想到果真如此。
炎烈天没有说话,靠着椅子时候眼神变得越来越不阴沉。
卫渊凝手都在发抖,他是从南疆打仗回来的,自然知道那边有多不好,这朝廷中上上下下有无数的人拼了命的都想要给炎烈天办事,为什么他偏偏要让季瑾筠去呢?要是出了任何的问题谁来解决?
“你够了!”炎烈天这次是被彻底的激怒了,他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卫渊凝眼神是满满的愤怒。
他们两个人之间还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局面,向来和平的二人从来没有吵过架,在一起这么多年就连几句重的话都没有说话。
“这全天下的子民都是孤的子民!所有人都必须要为我效劳,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用谁为孤办事就用谁为孤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别忘了你只是孤手下的一个区区一品官员,你能有今天的一切也都是孤给你的,你这么和孤说话孤不杀你的头是因为看在和你的情分上。”炎烈天怒吼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卫渊凝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就像是被点着了的麦子杆,在一瞬间就燃烧着了一大片,那种怒不可遏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