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凝站在那里,他没有回嘴,看着炎烈天微微鞠了一躬,双手抱拳向前推送,做了一个特别标准的行礼说道:“臣明白国主的意思了,臣先退下,这就要去解决自家的家事。”
看着大步离开的卫渊凝,炎烈天还是在气头上,他索性也就不管了,挥一挥大手回了正殿。
京城边界。
季瑾筠不停的打着喷嚏,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感冒了,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不停地念叨她,估计是那个混蛋卫渊凝,这个时候忙完了肯定才想起来自己。
“轰隆隆”的雷声大作,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没想到一定的京城就变得阴沉了起来,呼啸的大风席卷而来,吹的马车都有一些晃动。
“这天气怎么会如此多变?”师伯有些好奇,京城里应该不会太多这种雷雨暴风天气,倒是南疆平时会多见一些。
“可能是最近的气候不好吧。”李云鹤有些担心,因为在前面有一个比较陡峭的山坡,希望在过那里之前不要下雨,要不然那么陡峭的一段小路是很危险的。
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还是来了,瓢泼大雨倾刻而至,根本不给大家任何喘息的机会。
李云鹤因为担心车夫的安全,所以就出了马车和他一起冒雨前进。
马上就要到那一段不好走的小路了,季瑾筠死死的握着师伯的手,希望他们可以逃过这一劫,毕竟这么大老远一路赶回来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如果要是在快到京城之前出了差错实在就太亏了。
“小心!”李云鹤看着那窄窄的路,想要控制住马儿前进,可惜那马蹄子不知道是踩着什么东西还是绊了一下,马蹄钉瞬间脱落,导致它长啸一声之后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
事情向着不可逆转方向发展,李云鹤死死的拽着那马绳,可即便是手都已经磨破冒出鲜血都没有丝毫的用处,那的重量可不是人可以牵动的。
季瑾筠听闻到了外面的声音,感觉出来的不对劲,于是就想要掀开帘子探出头去看一看情况,却没想到直接被站不稳的车夫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感觉到了来自额头的剧痛,季瑾筠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观察外边的景象了,跌坐在马车的地板上疼的抬不起头来。
车夫跌倒在后边,李云鹤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现在的危险情况,一切迫在眉睫,危险将他们四个人环环围住。
缰绳已经深深的划破了李云鹤的手,就在快要到狭窄路边他也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同路的反方向一个人起马而过,他一个飞身跳上了马车,一刀砍断了马匹和车子连接的那条绳索。
马儿落下了悬崖,车子就在悬崖边上停住了,差一点点大家就全部命丧黄泉,还好有人及时阻止了这一切。
“卫渊凝!”李云鹤刚刚安稳了一下情绪,想要去感谢救了自己的那个人,一转头却看到了卫渊凝站在那里一脸冷漠。
“赶快下马车,这里很不安全。”卫渊凝把大家全部安置在了地面上,最后一个拉着的是季瑾筠的手,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搂在怀中看着她额头上已经出血的伤口心里不舒服的很。
瓢泼大雨还在下着,卫渊凝成为了他们这群人中的主要力量,他一个人把马车从陡峭的悬崖推了过去,顺便把姜神系在了他自己的那匹马上。
大家重新上了马车,卫渊凝驱使着马车前进,很快就到达了京城内,季瑾筠和李云鹤还是提议直奔皇宫。
卫渊凝将车赶到的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自己下了车,他让车夫把他们带过去,自己就先回家了。
季瑾筠搞不懂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走的时候连说一声都没说,就好像还在置气一般。
“他这是怎么啦?”李云鹤也看出来了卫渊凝的不对劲儿,要是一般去皇宫卫渊凝可开心了,和炎烈天讨要一些个稀奇物件或者下棋赢上好几把都是他的乐趣,现在怎么快到门口又不去了呢?
“不用管他,他就是那臭毛病,我们先进去吧。”季瑾筠瘪了瘪嘴,她可不惯着这个大混蛋,有脾气让他自己气着去。
来到了皇宫,季瑾筠和李云鹤带着师伯去找炎烈天交差,他似乎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开心,就像是一直提不起来精神似的,季瑾筠觉得今天肯定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在犯水逆。
炎烈天注意到了季瑾筠额头上的那块伤疤,于是就立马上前嘘寒问暖,生怕因为这块儿疤卫渊凝再怪罪自己,让太医去给她看一看就差她回府休息。
李云鹤一五一十交代了这一路上的难题,还着重讲了讲卫渊凝在京城外不远处的地方把他们救下来的这件事,炎烈天一听立马就炸毛了,那不就相当于他已经知道了季瑾筠受伤的这件事吗?
完了完了,炎烈天只感觉自己的头大,这下可真的没有办法去交代了,俩人的关系一定在这一刻坏到了极点。
且先把这些抛之脑后,炎烈天见过了师伯,他带到了太后那里,师伯的医术相当高超,太后不是一般人所以不能直接问诊,师伯通过悬丝诊脉的方法断定了太后的病情,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开出来了药,想出来了应对的措施。
师伯还需要住在皇宫里一些日子,等着看一看太后的病什么时候可以痊愈,炎烈天给了师伯最好的待遇,他向来都珍惜人才,可惜师伯老了,他等太后痊愈之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深山老林之中,要一直陪着张老,这次也只是为了帮李云鹤的一个忙。
炎烈天听完之后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愿意去尊重别人,也不会强求一些事情。
太后的病情一天天好转,炎烈天自然开心不少,可是卫渊凝那一边他一想起来就会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