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你去吧。”炎烈天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季千乐可以离开了。
季千乐顿了顿,她似乎不想走,毕竟这种可以面圣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她可以乘机表现一下。
季瑾筠一心都想着铉儿的安危,所以也顾不上理会季千乐的小心思,转身走进了屋子去看一看儿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季瑾筠的声线里略显疲惫。
“还得等,你困了去休息吧。”卫渊凝回答着,看着季瑾筠的眼神里满是关心。
季瑾筠倔强,硬是和李云鹤要一个结果,李云鹤只能把真相告诉了她,要想铉儿醒过来就必须得这样待上三天。
卫渊凝听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三天的时间也足够他做一些别的事情了。
“白墨。”卫渊凝看着躺在床上的铉儿,眼神逐渐寒冷凌厉起来。
“在!”白墨心里已经明白了卫渊凝要吩咐什么。
“查,查出来这个人,斩。”卫渊凝说着,语气特别低沉。
季瑾筠没有反对,这样的祸端留不了,自己的铉儿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个人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听到了卫渊凝的话,正在给炎烈天倒茶水的季千乐手抖了一下,热腾腾的水就撒在了炎烈天的身上。
“嘶……”炎烈天皱眉,看着比没有反应过来的季千乐敲了敲桌子。
“啊!对不起国主!是奴婢的错,我不是故意的!”季千乐看着炎烈天已经被淋湿的衣服,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听闻外边的声音,李云鹤和卫渊凝都走了出来,他们还以为是国主出了什么问题。
“换臣的衣服吧国主。”卫渊凝行礼对炎烈天说着,国主关心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这么晚还跟着出来实在是让自己感动。
炎烈天看了一眼季千乐,总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她似乎对于铉儿生病这件事特别敏感。
大家都从铉儿的房间里出来了,毕竟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事情,炎烈天批准了李云鹤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直到铉儿醒过来为止。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炎烈天感觉自己得亏和卫渊凝拥有一样的身材,要不然就没得穿了。
“你俩从背影看还挺像兄弟的。”季瑾筠给炎烈天整理着后边的褶皱,不知不觉就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倒也希望我们是兄弟,不过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无所谓,我早就已经把他视如己出。”炎烈天转过身来看着季瑾筠。
季瑾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的氛围有些尴尬,炎烈天眼神炯炯的看着自己,月光正好从窗户外照进来,温柔的打在两个人身上。
“我有时候就在想……我如果是他就好了。”炎烈天的嘴唇轻启,这句话说的有些单薄无力。
季瑾筠眉头紧锁,她不是一个感情白痴,知道炎烈天什么意思,也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再次对自己动情了。
“快出去吧,我们吃些夜宵。”季瑾筠打破了这份尴尬,直接拉起来了炎烈天的手腕把他带出了屋子。
炎烈天本来目光一直都盯着季瑾筠拉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可是那手却突然一下子松开了,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年前已经是卫渊凝和李云鹤。
季瑾筠走到了卫渊凝的身边,深情的挽着他,用话语宽慰着,希望他不要为了儿子的事情太过着急。
炎烈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才终于醒悟了过来,刚刚是自己太过失态了。
他按道理来说身为一国之主,想要什么那就能得到什么,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奴婢,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可以直接接近宫里。
可是炎烈天不能,他错就错在对一个不该动情的人动了情,错就错在和卫渊凝是最好的兄弟。
卫渊凝在外征战沙场,为国家出生入死,自己又怎么可能去要走他的夫人呢?朋友妻不可欺,这是炎烈天一直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只是刚刚季瑾筠为他整理衣服的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真实了,让炎烈天有一种两人已经在一起很久的错觉,那种相濡以沫的朝朝暮暮,那种微小的细节,都是最容易让人动容的。
炎烈天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对季瑾筠有这么深的感情,他以为那只是自己寂寞了,所以才会对她有所好感。
这么长的时间一直也没有在皇宫里列一个妃位,炎烈天的母后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件事与他争吵,可是炎烈天就是不想要,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如此吸引他。
直到看见季瑾筠的那一天,直到和她相处的那么久,季瑾筠真的是炎烈天第一个想要带回宫里的人。
只可惜一切都是是想象,季瑾筠已经是自己最信任的将军也是自己最好的挚友的女人,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今天在宫门外看到了季瑾筠那样哭泣,这还是他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哭。
没有想到原来季瑾筠真的会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然而这份脆弱也只会展现在卫渊凝的面前。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宵夜,随便让小厨房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真的是麻烦了出山大半夜还要起来。
“还是这个味道,孤太怀念了。”炎烈天吃了一口那个黄花鱼,这道最典型的菜是他赏给季瑾筠那个厨子最拿手的。
“多亏了国主赏赐给我们一个御厨,我才有机会可以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季瑾筠笑嘻嘻的说着。
她已经让自己这里所有的厨子都去和那位御厨学手艺了,这位御厨自从来了这里之后都没有怎么干过活儿,只是不停地在教学当老师。
所以这位大厨才会没有心理落差的享受现在的工作,季瑾筠靠这个还能赚赚钱。
有很多外边的人来季瑾筠家里吃过饭,感受到了味道的美味之后,便想要把自己家橱子也送过来学习,这样就可以在自己家也吃到这样美味的佳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