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我在这后宫之中,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是每日里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是稍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更何况他们的身后都是有着家族支撑的,可是我呢我呢!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要是有一天赵嘉睿根本就不喜欢我的时候就一定是到了我的死期了!”
季锦筠不知道柳衣雪竟然是这样想的,可是仔细看看这些情况,还真是这样,季锦筠顿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说柳衣雪了。
“嗯,你这计划确实是很好,先是收买了李太医告诉他让他隐瞒你身怀有孕的消息,但是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你让李太医隐瞒的消息应该就是故意给太后看得,而那时候李太医说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的就应该是你,而不是祥妃!”季锦筠瞬间就已经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键!
“诶,果然是瞒不过你,我确实是没有怀孕,之前见红也不过是我来了月事却在今天故意的没有用灰袋子,所以才会这样的。”柳衣雪已经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全都说了出来。
“其实你说的全对,之前赵嘉柔是因为我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和她有了争执,按着赵嘉柔的性格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至于陈妃和祥妃更是没事就回来这里挑我的刺儿,如今他们三个都来了,正好顺应了我的计划,陈妃说是给我拿些茶点实际上是因为我昨天就已经知道她今天想要下药令我出丑,而祥妃则是因为昨天我就已经布好了局,说陈妃说了祥妃坏话,并且还拉拢赵嘉柔。”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衣雪的笑容竟然有些苍凉,季锦筠已经明白了这一切,自然是不用柳衣雪再继续说了,只是季锦筠又补充道:“所以你利用这三个人的心理演了这样的一出戏,无非就是祥妃知道了陈妃拉拢赵嘉柔自然是想要让陈妃出丑,而赵嘉柔此时正对你不爽,估计茶点也是她暗示陈妃这样做的,所以便是一环套一环了,我说的可是整对了你的心意?”
季锦筠一字一句地步步紧逼让柳衣雪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后来竟然是带上了一丝丝的绝望的苍白。
“对,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我所有的计划全被你说得一清二楚,李太医确实是我买通的,这些事情也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可是若不是他们存了害我的心思,我又何尝需要害他们!”柳衣雪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毕竟柳衣雪只不过是一个在皇宫里面连靠山都没有的女人,这样做也算是有理由的。
其实季锦筠并不觉得柳衣雪做的有什么不对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的早就已经不合适了,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一百倍什么的才是正常的,柳衣雪还是很懂得什么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样的逻辑,如今看来柳衣雪这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自保。
说起来当初柳衣雪进宫的时候季锦筠虽然心中知道终于有人能够代替自己搞定赵嘉睿那个了,但是如今看见柳衣雪在这皇宫里面生活的并不开心,甚至整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柳衣雪在这宫里面生活的真的是十分的不容易,毕竟柳衣雪这个人季锦筠早就已经看出来她的骨子里都是带着骄傲的,不然也不会这样做了。
柳衣雪这人应当就是有仇必报的,毕竟如今柳衣雪可以说是冠绝后宫,这些人要是对付柳衣雪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暗地里一定是会有什么动作的,所以现在的柳衣雪就是想要借着这一阵的风波将自己保护起来,不得不说,季锦筠觉得柳衣雪这人算是自己见到的非常有想法的了,毕竟柳衣雪知道如何运用现在的手段让自己变成有利的一方。
现在的季锦筠可以说是已经非常地清楚柳衣雪应该如何做了,毕竟柳衣雪根本就没有怀孕,但是现在竟然能够利用者最为重视的子嗣问题,将这些人全都给打压了,不得不说,现在的柳衣雪还真是厉害的不得了,毕竟柳衣雪算人心思地本领应该是早就在江南春哪里学到了。
如今柳衣雪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运用自如了。
“难道现在大小姐想要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给彻底摧毁吗?还是说大小姐现在想要查出真相将我拆穿?”柳衣雪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是有些丑陋,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毕竟现在的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被季锦筠发现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只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季锦筠竟然会出现。
想到这里,柳衣雪一直都有一种功亏一篑的感觉,毕竟现在的柳衣雪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本身在这个宫里面就是个无权无势的更何况太后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加上之前的赵嘉柔对自己也是很有意见的,所以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腹背受敌,要是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的话,估计最惨的就是自己很有可能会命丧当场。
一想到这里柳衣雪就觉得自己前途渺茫,毕竟季锦筠现在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要是贸贸然的惹怒了季锦筠的话,也不知道季锦筠会不会一怒之下,又或者是为了和太后更加的亲密而将这件事情捅出去。
不过柳衣雪也知道季锦筠和外面那三个现在都还在哭哭啼啼的人也是有仇的,只是不知道季锦筠现在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权衡利弊了。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无论如何当初也是我将你在这江南春救下,自然是不会让你没了这条小命,只是你是否想过,若是外面的这些人被惩罚之后再一次的在这皇宫里面飞扬跋扈,而且这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你的时候,你应该如何自处?”
季锦筠也知道柳衣雪这个人的疑心是十分的重的,毕竟从江南春那样的地反出来的人应该很少能够将自己的心交给谁,更何况信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