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胸膛坚硬,许然都感觉自己小脑袋瓜都要坏了。
这男人是铁做的吧?
许然快速从陆昱轩的身上起来,揉了揉被撞痛的脑袋。
“喂,你走路都没声的吗?”她小声的嘀嘀咕咕,“都撞疼我了。”
她声音虽小,却还是清晰的传入陆昱轩的耳中。
陆昱轩眉头微皱,居高临下的看了许然一会儿,才转过身,临了,落下一句话。
“大半夜的,别出来吓人。”
啥?
许然一脸惊愕的望着男人的背影指着自己,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陆昱轩这话什么意思?!
想她许然貌美如花甜美可爱,这男人竟然说她是鬼?!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砰!
门被人从路边关上,彻底阻隔了许然的视线。
外边的动静实在太大,陆子明迷迷糊糊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只小熊,揉了揉眼睛,“好吵啊。”
他睁开眼睛看着许然,“姨姨,我想跟你一起睡。”
“嗯,好啊。”许然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孩子的,她蹲下来揉了揉陆子明的脑袋,“姨姨陪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嗯!”陆子明搂住了许然的腰身,“姨姨对我最好啦。”
许然心中冷哼。
都是陆家的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怪不得陆昱轩都一把岁数了还没媳妇。
要是陆昱轩知道许然心中的想法,恐怕得恨不得把她从别墅上给扔下去。
陆昱轩回到屋里也睡不着了,他刚躺在床上,电话就剧烈的响了起来。
陆昱轩接起来看,竟然是墨白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
陆昱轩皱了下眉,语气中透露出不耐。
“说。”
“陆总,是警局那边来了消息。”墨白看了一下手表,“经过调查,警方那边已经调查到了水站死者的身份。”
陆昱轩蓦然想到了许然对他说的话,有关于死者的身份。
范思明的助理,陈庆牧。
“他是什么人?”陆昱轩抿着嘴唇问道。
他可以从这里了解到有关于许然所说话的真实性。
有关于鬼怪,他从前是从来都不相信的,但是通过这段时间跟许然的接触,他也有些怀疑鬼怪的真实性,是否真实存在。
“死者,是范思明集团的人,据说是他之前的那个助理。”墨白犹豫了一下,“陆总,您怎么忽然对这件事感兴趣起来?”
如果按照往常的话,陆昱轩是肯定不会对这种事感兴趣,他做事一向喜欢追求结果,而不是这些过程。
“只是想问问。”陆昱轩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还真的跟许然说的一样。所以,她之前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如果许然真的能够看到鬼…
陆昱轩不敢继续想下去。
“范思明如何处理?”陆昱轩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警方那边调查到了死者的身份,就去了范思明的集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他已经被带去警察局拘留了,等到事情的全部真相查明,到时候也就是他彻底入狱的时间。”
陆昱轩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脑子里想的却都是许然所说的什么好鬼恶鬼,一时间有些睡不着,索性起身,准备去外面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没想到,他刚下楼,就看到一个披着头发,穿着睡衣的女人正站在楼下。
陆昱轩正因为那日看到了连衣裙而感到不对劲,忽然又见到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而且还有些乱,他的身子一僵。
“事情的经过现在已经查明,那么你也可以安心的去转世投胎了。”许然的话语里带着些高兴。
听到了许然的声音,陆昱轩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走到许然的身后,“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呢?”
许然跟陈庆牧说话说的认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听到男声说话,也是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总是走路没声。”许然拍了拍胸脯,“我在捉鬼,怎么,你有意见?”
陆昱轩摇头,许然做什么自然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不过他倒是不介意看看许然所谓的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究竟是在做什么。
“这件事在我的心头积怨已久。”陈庆牧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姑娘你及时的调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恐怕我再过不久,就会成为为祸人间的厉鬼。”
许然抿起嘴角,“这件事毕竟也不是你的过错,错就在于范思明,他不仅仅亲手了解了你的性命,而且还手段极其残忍的分尸,是他做错的事,由他来承担这个责任最适合不过。”
陆昱轩站在许然的身后,目光一直落在许然的身上。
许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他似乎看不透她。
她来到他的身边,似乎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那些女人接近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目的,但是许然从一开始就挑明,她只是来陆家取走她的东西。
如果不是那件东西,陆昱轩也不知这世上竟然真的会有鬼,会有这般奇妙的事。
“范思明现在已经入狱,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陈庆牧大笑,颇有种鸣冤报复后的痛快。
“这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他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如今他已经得到了报应,相信不久之后,警官们会给我的家人们一个说法。这样,我想就足够了。”
他弯了弯嘴角,感激的看着许然,“我的心愿已了,留在这个人世上,也没有什么留念了。”
许然悲伤的看着他,“你还年轻,你的老婆,孩子,他们都还等着你回去。”
“就算是有心,也无力了。”陈庆牧想起自己那年满一岁的孩子,无奈的落泪,“不管怎么说,许姑娘这件事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只凭借着警察们的调查,我不知道他们还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才能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只不过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许然笑了一下,“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再最后看一眼这人世罢。”
陈庆牧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周围,“我有悔,许姑娘若是您有时间的话,可否替我向我的妻儿带上一句话。”
“你说。”
?
陆昱轩茫然的看着许然。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自言自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