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凡凯翻出来的最后一句话,阿黎瞬间愣住了,纤眉紧紧拧在一起,他见过?他,他怎么可能见过这东西呢!应该不是同一个吧!
一定不是同一个,可能只是长得比较像。
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捡到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还给她。
巧合!
“沈先生,我没有生你的气,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我觉得没必要。”
目光紧盯着手机屏幕,斟酌了一下,阿黎又飞快地编辑了一句。
“谢谢你捡到我的东西,也谢谢你还给我,但我想说,我跟你不熟,以后的交集,也仅限于你会对我提出的条件,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会答应你。”
点击发送!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个野狼头像的男人——
删除。
手机那端,沈凡凯看着他跟阿黎的对话框,那一双幽黯的眸闪过冷芒,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像这丫头一样对他。
顿了顿,他邪气地勾起唇,“你就不好奇我见过的四叶草长什么样吗?”
发送失败!
看着对话框里的提示,沈凡凯的眸色阴沉得厉害,这丫头胆子不小!
解决了沈凡凯,阿黎又拿起手机给薄大哥发信息,“薄大哥,你到家了吗?”
她盯着手机屏幕,几秒钟过去了,一分钟之后……
掌心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阿黎噌地从床上坐起来,眉眼兴奋地弯起,眸色如阳光下潋滟的湖面,笑意几乎从里面溢出来。
“薄大哥!”
她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唇瓣,弯起的眉眼,像极了夜幕中的那一弯新月。
似是听出她愉悦的语气,手机那端的男人也笑了,眼底有暖意晕开,轻声问道:“你还没睡?”
“本来打算跟薄大哥说了晚安之后,就立刻睡觉的,可,你打电话过来了。”
男人敛眸一笑,薄唇微微勾起,“困的话就先睡,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
“我知道啊!我很努力的,薄大哥,上次学校组织的模拟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一名,学渣逆袭啊!我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招牌。”
虽然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但当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提起的时候,心里还是产生一种自豪感。
“想要什么奖励?”
“啊?还有奖励?”听到薄大哥的话,阿黎顿时愣了愣,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好一会儿,她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红着脸扯开嘴角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薄大哥,那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
“那,那我想要……”
阿黎抿着唇,粉嫩的唇瓣几乎被她抿成了一条线,想要什么呢?她较劲了脑汁儿在想,可一时之间,她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想要什么。
见她半天都没有反应,手机那端的男人冷不丁勾起唇,一抹极好看的弧度。
“小丫头,你现在想不起来,明天可以继续想,一直有效。”
“那,那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嗯。”
阿黎眯起眸,唇角翘起,笑得格外开心,“薄大哥,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也早点睡。”
“晚安。”
……
挂了线,阿黎将手机扔在一旁,兴奋地抱起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从床头到床尾,从床尾到床头,似乎都没办法缓解她的情绪。
一直到她累得直喘气,这才挺尸般地躺下来,一双黑亮的眸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睡不着怎么办?
阿黎挣扎着爬起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习题册,又把暖色光线的台灯打开,刷题!很快又要迎来下一次的模拟考试了,怎么也得保住年级第一。
因为是文综题,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她只是加深印象。
做完整整一套试卷,总算感觉到一丝困倦,她抬头瞅了一眼时间。
时针已经指向了表盘的第三格。
吓得她赶紧收拾了一下书桌,然后滚回床上闭眼睡觉。小歌儿说,女生满了十八岁之后,最好就不要熬夜了,会加速胶原蛋白的流失。
书房里。
宋敬业已经坐在这里半个小时了,一言不发地沉默,剑眉紧紧地拧起,他的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几个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他的眼光很冷,如一条可怕的毒蛇,死死地盯着桌面上放着一张纸。
确切地说,那是一张证明单,上面写着dna亲子鉴定证明!
如果不是冬梅提醒,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去拿那个小贱人的头发做亲子鉴定。
想到这里,宋敬业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个死老头应该也知道真相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临死之前把遗产分配好,那么大的公司,竟然只给他那么一丁点股份,还没那小贱人一半多,当打发叫花子吗?
不过,梁家姐弟帮了他大忙,让宋若水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按照遗产分配顺序,宋若水名下的财产,全都由他这个名副其实的丈夫继承,毕竟,当年那个小贱人才十四岁,还未成年。
他起身,将那张亲子鉴定证明拿起来,对折,塞进一本叫《世界通史》的书籍里。
然后带上门离开。
这个书房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几年下来,在宋家已经形成了规矩。
宋敬业回了房间,冬梅已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了,见他走过来,她连忙爬起来,肩上的真丝吊带滑落了一半,露出一抹圆润的香肩。
胸前那浑圆也露了一小半。
春光乍泄!
惊得房间里唯一的男人心血澎湃的。
年轻就是好啊!只要稍微娇吟一声,他就完全把持不住,要不是担心身体吃不消,宋敬业恨不得三天三夜不下床,直到这个小妖精哭着求饶不可!
冬梅何等的聪明,宋敬业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掩嘴娇笑一声,媚眼轻轻闪了几下,“宋哥,你回来了?”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要不是看你怀了我的儿子,我恨不得……”
宋敬业狠狠地在她的柔荑上捏了一下,冬梅娇嗔地睨了一眼,红着脸轻声道:“疼!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