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他娘的放什么臭屁!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至于老大那里,你千万不要动这样的念头,也别让老大知道,除非……”
说到这里的时候,红蜘蛛冷嗤一声,一口气将杯里的酒灌进喉咙。
陆谦自嘲地笑了笑,说:“我知道,除非我不想活了。”
“你既然知道,那就赶紧把这个念头压下去,还有那个女孩子,也别让老大知道她的存在。”
“蜘蛛,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刚才在这里不也看到了吗?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那你又何必……”
红蜘蛛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队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大抵就是想每天见到他,想每天跟他在一起,想跟他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样说起来,她比狐狸要幸福很多,至少,她可以经常看到他,跟他一起出任务,做很多只有他们在一起才能做的事情。
这一刻,红蜘蛛突然觉得很满足。
陆谦抬起头,一双幽黯的黑眸望着不远处的角落,很快,他又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的喜欢,那还叫喜欢吗?”
“蜘蛛,你喜欢过别人吗?”
他抬眸,很认真地注视着身边的女人。
红蜘蛛愣了一下,一抬眸,就迎上狐狸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她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异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紧紧地握着玻璃杯。
很凉!
却让她觉得很安心。
“我……肯定没有啊!我眼光很高的,一般人的根本看不上。”
红蜘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地在想,怎么可能没有呢!可我一定不能让你知道,一定不能,不然连最好的搭档都做不成了。
“狐狸,你那小女朋友的朋友来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走吧!”
……
“阿黎,你看到了吧!陆谦那个混蛋,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跟别的女人一起那么亲密,他,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朋友!”
薄清歌冷笑一声,如葱白般的手指指着红蜘蛛远去的背影。
阿黎微怔,一双漂亮的杏眸微微眯起,好眼熟的背影?下一秒,她噌地站起来,刚想要追出去,却不想被小歌儿死死地拽住胳膊。
“阿黎,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不许动手揍他!”
看着小歌儿一脸坚定的模样,阿黎忍不住扶额,顿时哭笑不得,刚才是谁咬牙切齿地跟她说,陆谦那个混蛋,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跟别的女人一起那么亲密……
现在却告诉她,让她别动陆谦。
阿黎瞬间有一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将小歌儿推开,然后追上去的念头,“小歌儿,我不揍他!像我这么文明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跟人动手呢!”
薄清歌皱了皱眉,俨然不相信她的话,“那,那你刚才想做什么?”
“我,我想……”对上那一双迷离氤氲的眸子,阿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我可能认识跟陆谦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你相信吗?”
薄清歌愣了愣,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认识那个贱人?”
“背影看着挺熟悉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上去啊!看她到底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阿黎低头,眯起眼呵呵笑了笑,目光的焦距落在小歌儿白净的手背上,“小歌儿,你这样抓着我,让我怎么追上去?”
薄清歌一怔,连忙松开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歉意地说道:“阿黎,对不起啊!我还以为……”她抿抿唇,对于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径很不耻。
“以为我要揍他吗?”阿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是你看上的,你都没下令,我怎么敢动他!”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追上去,小歌儿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
遗憾的是,阿黎刚一追到外面,陆谦和红蜘蛛已经上了一辆银色的法拉利。
“呼——”阿黎呼出一口浊气,心里暗暗想着,担忧那个女人不是红蜘蛛,如果是的话,那陆谦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吧!
她垂了垂眸,偏过头,刚好看到小歌儿那一张略难看的小脸。
阿黎无奈地撇撇嘴,伸手见她揽入自己怀中,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歌儿,你想哭就哭吧!我保证不笑话你。”
“喂!你哪只眼睛见我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就是一个男人,大街上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三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啧啧!小歌儿,你真污!”
薄清歌轻嗤一声,又拼命地吸了吸鼻子,可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阿黎顿时噎了一下,连忙找纸巾给小歌儿擦眼泪,“嗳!你还真哭了?别啊!小歌儿,不就失个恋吗?有什么好苦的,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小哥哥,保证都比陆大猪蹄子长得好看。”
“我,我才不是因为他哭的!我也不是因为他才来喝酒的,我是喝得差不多了,他突然走过来跟我说话,我是因为……”
一想到那个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薄清歌其实是很心疼的,毕竟,那个女人对她很好,虽然从小管得严厉了一点,可她知道她是爱她的。
“阿黎,我家的事情,我应该从来没跟你说过吧!”
阿黎愣了一下,偏过头,狐疑地瞧着小歌儿,“嗯,是没说过。”
薄清歌低着头,目光的焦距落在自己脚尖上,然后她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说道:“我妈那人一辈子要强,一辈子活在别人眼里,即使到现在,她跟我大哥的关系也很不好,就好像,就好像我大哥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我真的很不明白,阿黎,我大哥刚出生的时候,他还那么小,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可我妈……”
小歌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不满地继续说道:“我大哥出生的第二天,就被我奶奶带走了,这是我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代价,也是唯一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