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根本就不知道,这一次的午餐他收获了什么。很多年以后,温暖再提起这一天中午,她说,路先生,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余生都要跟你一起度过……
下午四点多,温暖午睡醒过来,至于路野,午餐结束之后,他出去了一趟,一直到温暖决定睡午觉的时候,他也还没有回来。
她走出卧室,一眼就瞧见站在阳台接电话的男人,茶几上还多了一个漂亮的纸盒。
似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路野扭头,朝着温暖笑了笑,又从容地挂断线,然后朝着她走过去,眉目噙着笑意,“睡醒了?”
温暖轻轻“嗯”了一声,又略显客气地问道:“你回来了?”
“回来很久了,见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对了,你试一下我给你准备的礼服,今晚上要参加的是一个酒会,酒会的主办者是我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
说着,路野将茶几上的纸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暗红色的晚礼服,除了他精心准备的晚礼服之外,纸盒里还有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
看着路野手里的晚礼服,温暖顿时愣住了,狐疑眨了眨眼睛,她只以为是一个很普通的饭局,完全没有想到他今晚上的应酬会是一个重要的酒会。
路野不由得笑了,嘴角轻轻勾了勾,“夫人,你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晚礼服换上,如果不合适的话,还能让他们再送一条过来。”
“呃……”温暖敛了敛心神,很认真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路野,我能不能……”
不等她把话说完,路野毫不客气地打断,语气透着少有的强势:“不能!”
温暖皱眉,犹豫了一下,她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好吧!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说完,她拿起晚礼服回了卧室。
晚礼服的款式很保守,无袖,圆领,及脚踝,线条设计流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暗红的色泽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暖弯了弯唇角,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眼光还不错!
“叩叩叩……”一阵有规律的门铃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就听到站在门口的男人问道:“温暖,衣服换好了吗?”
温暖一怔,连忙回道:“已经换好了,我,我现在就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那一双透彻的星眸又缓缓睁开,然后温暖大步朝着门口走去,白净的手指握着门把手。
打开!
路野就等在门口,温暖闯入他视野里的那一刻,他眼前倏然一亮,旋即又盖住了那一抹异样,嘴角微微翘了翘,说道:“这件晚礼服很适合你。”
温暖耸耸肩,长而卷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羞色,“谢谢夸奖。”
“对了,这里还有一套首饰,我跟帮你戴上。”
说着,路野又将纸盒里的首饰盒拿出来,红宝石项链和耳钉。
温暖想拒绝,可他已经拿出了项链,已经在她的颈脖上比划了,她如果这个时候拒绝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做会很不近人情。
他的指腹似是长了薄茧,划过她颈间的皮肤的时候,有些痒痒的。
温暖连忙敛了心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只安静地坐在凳子上,耐着性子等身后的男人给她戴上项链,很快,就听到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好看吗?对了,还有耳钉,耳钉的话……”
“我自己戴。”
温暖连忙接过话。
路野缓缓吁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给温暖戴耳钉的时候,会戳到她的耳洞,一听到她说自己戴,他立刻将其中一个耳钉递给她。
红色宝石与身上暗红色的礼服搭配在一起,让温暖整个人都变得明艳。
路野不自觉地退后几步,几根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温暖,嘴角翘起,“很美。”
说完,他又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女人,语气低低沉沉的:“暖暖,今晚上的你一定是酒会上最美的女人。”
温暖一怔,瞬间红了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哪有这样自夸的!”
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可路野的听力却是极好的,刚好将这一句听入了耳中。路野轻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凑到温暖耳边,说道:“这不是自夸,这是事实,我老婆一定是今晚酒会上最美的女人。”
撂下话,也不给温暖反驳的机会,大步朝着客厅走去。
温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倏忽她笑了,红唇微微扬起,然后她坐下来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又把及腰的长发挽起来。
镜子里的女人透着知性和优雅,那是一种让男人为之着迷的魔力。
从卧室走出去,温暖的脚步走地很慢,这是第一次,她在路野的面前精心打扮过,那种感觉,像是呢?她微不可见地蹙起眉,就好像年少时为了赴一场约会,特意换上自己最爱的衣裙……
看着这时间也不是很早了,温暖走到客厅之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路野抬起头,嘴角轻轻勾了勾,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不着痕迹地说道:“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
视线与那一双黑眸撞上,温暖缓了一口气,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
走到公寓楼下,早已经有车等在那里,温暖虽然不是很懂车,但眼前的这辆车实在太扎眼了,偌大的帝都屈指可数。
紧接着,一个年轻小伙儿从驾驶室走出来,毕恭毕敬地走到车门边上,俯身将车门打开:“路懂,夫人,请上车!”
一时之间,温暖有些愣住了,但她也不是没见过大阵仗,即使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可面上却波澜不惊,不流露出丝毫,只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弯身坐进车里。
温暖安静坐在车里,眼观鼻,鼻观心,最后目光的焦距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从来都不过问路野的事情,就连他是做什么的,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她不不知道问起,而他也从来都不主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