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帮也是有死刑的,但那属于刺杀,并不在公审以内,毕竟帮规与法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那些最大恶极之徒,直接被收归到了司法系统,予以司法处理,判处无期或死刑。
一千多个人行完刑,被士兵们拖出了体育场,一时间场中百姓无不拍掌称快。
“接下来,陈俊、许猛、黄维达等人上台。”
刘国忠再宣。
这几个首要恶徒被押了上来,其中许猛是警备区的,黄维达是市里的要员,其他人也都是与陈松勾结,强行征地、敛财的主犯。
“我现在宣布,陈俊罪恶多端,根据秦帮帮规,予以刺杀处理,三日后执行。”张大灵宣布道。
“我代表警备区宣布,许猛利用职权敛财,故意杀人罪等,即日整理完材料,送交军事法庭审判!”云州警备区一个代表宣判。
“我代表云州市宣布,黄维达等人以权谋私等,证据确凿,送予法院审判。”
“我代表云州商会,将陈俊等人开除出商会。”
云州各界代表纷纷宣布对这些首犯的处罚。
在欢声呼冷却过后,最后一位重要人物,罪魁祸首陈松被押上了场。
陈松高昂着头颅,虽然此刻,他左右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决定把辛苦挣来的一点尊严保持到最后!
或许是死期已近,他反而没有了那种恐惧感,面对漫天雷动一般的责骂声,与飞下来的矿泉水瓶,臭鞋!
他依然就像是一位交战失败的将军,落了势的皇帝,四顾之下,眼神藐视至极。
他很坦然的走到了秦羿面前,肥胖的脸上,散发着张狂的笑意。
“我很好奇,羿哥你是要挖了我的心,还是砍了我的头呢?”
陈松抻着脑袋,癫狂的质问秦羿。
秦羿冷笑不语。
“跪下!”
士兵呵斥道。
陈松傲立不轨。
“啪!”
士兵一脚踢在他膝弯,陈松不甘的跪在了秦羿的跟前,冷笑道:“羿哥,我能有今天是你给的,我跪你!”
“你跪的是百姓,是那些被你害死,被你欺辱的苦难者。”
秦羿一字一句道。
“陈松,我现在代表云州百姓审判你!”
范琳恨意森森道。
“你于三月,暴力拆迁不成,指使人放火烧掉整个曙光小区,你认还是不认?”
范琳喝问道。
“放火吗?老子放的火多了,说吧,杀人、放火有多少条,老子统统都认了。”
陈松一心求死,也是无所谓了。
“你……”
“好,既然你承认了,我现在宣布执行十三刀之刑,张理事,麻烦你了。”
范琳对一旁的张大灵道。
十三刀之刑,是高于刺杀的一种酷刑,受刑者,要受十三刀,最后流血而死!
由于有刺杀这道坎在,这种酷刑制定以来,还从未实施过,陈松是头一个。
“哈哈,没想到老子这辈子还能受十三刀刑,值了,值了!”
“来吧,羿哥,你给了我一条生路,如今再送我入黄泉,陈松无憾了!”
“我今日是为你而死,绝不是为这群贱民伏法!”
陈松一把撕掉衣服,袒开领口,豪笑道。
“大灵,我亲自收拾他。”
秦羿从张大灵手中夺过,行刑的尖刀,说话间,照着陈松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秦羿冷冷问道。
“没来的迷,哪来的悟?”陈松咬着牙,大叫道。
“好!”
唰唰,秦羿手中的尖刀,刺穿了他的胸口、大腿,一连在不同的要害扎了十刀。
没有丝毫的手软!
陈松瞬间成了血人!
全场一片哑然。
这位王者对手下大恶之人,是真下死手啊。
饶是如此,陈松依然坚挺不屈,死咬牙关,颤声含血笑道:“羿哥,痛快,还差三刀,你我就两清了!
“唰唰!”
秦羿双眼一寒,尖刀自陈松面颊对角线交叉而划!
顿时陈松那张胖乎乎的脸,多了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最后一刀了,羿哥,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陈松口中血水连成线,垂挂在下巴上,由于失血过多,他感觉所有的气力都快流失了,但这句话不问,他死不瞑目。
“刺完这一刀,你就知道了!”
秦羿冷冷一笑,扶住陈松,手中的尖刀,没柄而入,刺入他的胸口。
“呜!”
陈松趴在秦羿肩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蠕动着,想要得到答案,但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答案在你心里!”
“如果有机会,好好做人!”
秦羿贴在他的耳边喃喃道。
陈松微微一笑,从秦羿怀里滑落,倒在了血泊中。
这位云州的王者,被秦侯亲手刺死在万人面前。
那一刻,云州百姓爆发出雷霆般的怒吼声!
狂欢的声音,几乎要掀飞了场馆的顶棚。
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如今总算得以血恨,他们有理由相信,秦帮是正义的!
至少这位侯爷,是百姓的大救星!
“陈松是我兄弟,你们也都是我的弟兄。但只要谁敢有违公义,荼毒百姓,陈松就是你们的下场!”
秦羿扔掉尖刀,傲视全场各大堂口的要员朗声道。
“谨遵侯爷法令!”
堂主们齐齐领命。
自从陈松在云州发了财,独霸一方,其他地方堂主无不羡慕,甚至纷纷把陈松当成了楷模,未来的二把手。
但此刻,他们如冰水浇头,彻底清醒了。
秦帮是侯爷的,是正义的,谁要敢有违,那就是死路一条。
哪怕是侯爷最信任,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
一个月后!
西伯利亚,死亡森林。
轰隆隆!
一辆直升机低空掠来,惊的积雪、冰花哗哗掉落,在干活的罪徒们,放下工具,冷冷的张望着。
他们知道又要来新人了。
飞机稳稳的停了下来,几个胸口佩戴着双龙标的中山装男子,架着一个刀疤脸胖子,扔死狗一般,丢在了雪地上。
领头之人,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神情肃杀,黑皮手套夹着一只香烟,吸了两口便弹飞了。
“哟,聂先生,您来了,这人是?”
负责伙食的老毛子,一搭拉狗皮帽子,连忙迎了过来。
“不该问的别问。”
“记住了,看好这个胖子,他要死了,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得陪葬。”
“当然,也无须特别对待,只要人不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是赏你的。”
聂冰河从怀里拿出两颗丹药扔在地上,冷冷道。
“是,是!”
“聂先生,要不进去喝杯烈酒。”
老毛子连连称是。
“不用了!”
“走!”
聂冰河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胖子,转身上了飞机。
“喂喂,死了没,没死就给老子去干活!”
老毛子一招手,几个人走了过来,照着胖子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呜!”
胖子旧伤牵动,疼的清醒了过来,跪在地上,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状况!
“我,我还活着?”
“羿哥!”
“我懂了!”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胖子抚摸着脸上触目惊心的刀疤,擦掉眼角的泪水,心头顿时有了无穷的力量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