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伍茜之后,我向她问出了今夜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来找我?”
伍茜即便不像之前我遇到的那个怪人一样攻击我,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剑交给我。
失去了剑,她无疑也会成为其他持剑人的目标,甚至如果我觊觎那不死宝藏的话,在知道宝藏之后,也有可能会为了宝藏而杀死他,成为鱼肠剑的新主人。
毫无戒备的将剑给我,作为初次见面的人来说,她对我的信任未免也太过了。
“因为我需要你保护啊。”伍茜看着我说,“因为泰阿剑的出现,持剑人之间的战斗可以说已经开启了,两个持剑人总比一个持剑人安全的吧。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那不死宝藏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是增高剂的话,我还会考虑一下,我,只是不想被人杀死而已。”
我对伍茜说:“有一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
“泰阿剑丢了。”
“啊?”伍茜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你说的丢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丢了。”
“怎么,怎么可能?作为持剑人你竟然将自己的剑给弄丢了!”伍茜一下子蹦了起来,差点没有跳到桌子上。
“我最初又不知道持剑人这事情,剑就被人给盗走,不应该说是抢走了。”我耸了耸肩说。
“那我还跟你谈什么啊!”伍茜伸出手有些恼怒的说,“将剑还我,我是来找盟友的,可不是来做保姆的!”
虽然是一个小萝莉的身形,不过本质上还真是一个现实的成年人啊。
保姆什么的,这样的话也太伤人的心了吧。
我将短剑递向伍茜,当然我也留个了心眼,恶灵精华在桌子下面蓄势待发。
泰阿剑虽然不在我的手里,但是杀了我的人仍然可以获得泰阿剑持剑人的印记,一样会成为泰阿剑的主人。
伍茜将剑从我手中刚接过,客厅内除了伍茜手中的剑之外,所有金属物件,都发出了嗡嗡的轻颤声,甚至就连我腰带的金属扣,还有兜里的硬币都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赶忙将腰带扯下,裤兜整个撕下朝着远处丢去。
腰带与裤兜里的硬币在半空之中还没有落地,便与房间里其他的金属物一同砰的炸裂,一道道锐利的剑气朝着四面八方爆发开来。
我赶忙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雅琪与伍茜抱住,垂天之翼撑开,将我们全部护住。
这剑气来的突然,但是威力却远远比不上泰阿剑发出的剑气的威力,完全都被垂天之翼给挡住了。
收回垂天之翼,我朝着破碎的窗户外面看去,只见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窗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去,却是小区内的特缉组安保人员,在听到刚才那剑气爆炸的声音赶了过来。
我走了出去,让那些被剑气爆炸声引来的特缉组成员回去,毕竟牵扯到八剑,已经不是小区内特缉组安保人员可以应付的了,哪怕他们都有准精英队成员的能力也不行。
大部分的人在我让他们离开之后都离开,但是却有几个我之前没有见过的,穿着制服的人没有走。
这些人与特缉组的成员不同,腰板笔直,剃着寸头,身上带着一种军人独有的气质。
“你们是……”
“我们是从国防部调来这小区安保科的,我叫孙剑。”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着我伸出手,象征性的跟我握了下手。
我皱起眉头,这个小区里住着的都是零队成员,即便国防部的高层知道零队的存在,也不应该随便派人来这里。
“我可没有听说国防部可以安排人过来。”我对孙剑说。
“以前国防部不会过多过问你们特缉组的情况。”孙剑看着我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上级没有告诉我们原因,不过我想,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孙剑的话应该是在指杨凌的事情了吧,看起来因为杨凌的事件,上级对特缉组已经有些不信任了,毕竟杨凌是特缉组的总局长。
“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劳烦你们了。”我对孙剑说。
“有没有解决,我们都需要确认一下,这是我们的职责。”
孙剑说完,便要带着人闯进我家里,简直就好像是狱警要强行闯入犯人的牢房一般,但我可不是他们所监控的犯人!
我伸手将他们拦住。
“你想干嘛?”孙剑眉头挑起,看着我问。
“这是我家。”我看向孙剑说,“我不管你是哪派来的,我不让你们进我家里搜查,你们谁也没有资格进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孙剑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我当然知道。”我与孙剑对视,“我还知道,我不是你监视的犯人!我说不许进,谁都别想进去!”
孙剑猛的抡起拳头,但是他的拳头还没等挥落下来,就有一只手如铁钳般将他的手腕攥住。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丢到人堆里也不会让人注意到的相貌,但是刚才出手的速度,却让我感到震惊。
那速度快的我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凭借正常人的体格,发挥出这样的力量,这个孙剑绝对是一个练过古武术的强者。
在不动用怒焰的情况下我跟他交手的话,恐怕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韩哥,你……”孙剑不解的看着男人。
“走吧。”男人将孙剑的拳头拉下来说,“让秦阳在家受到袭击,还让袭击者逃走了,这是我们的过失,与其跟自己人闹红了脸,还不如站好自己的岗,做好自己的事。”
孙剑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转身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而那个姓韩的男人,在临走前瞥了我一眼:“你们与普通人的区别,零队与我们的区别,不过是能否看到一些东西罢了,论能力,我们也许比你们更强。所以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就尽管跟我们说。”
“如果有需要,我会跟你们说的。”我对韩姓男人说,不过却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