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方!
这名字其实很俗,但是放在灵气时代,又说不出的契合。
叶蓝心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眼眸亮起。
视线集中在那一锅灿金色的药汤上面。
“如果我想的不错,这一剂药方,应该能重塑这家伙的脑干组织,甚至,是让一些断掉的神经元进行再生。”
许炼盛出一碗药汤,笑呵呵的说道,“至于能不能唤醒他,就要看具体的药效了,老钟,老崔,你们受受累,给他灌下去吧。”
其实,许炼是打算亲自给恩比德灌药的,奈何这二老就跟两个好奇宝宝似的盯着他,许炼感觉他要是再不把药汤给出去,这二老都敢对着比心了好不好!
药汤甫一交到钟无药手上,二老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又是观察汤色,又是往口鼻中扇动气味,要多专业有多专业。
许炼顿时哭笑不得:“二老,快点给这货喂药行吗?”
“再稍微等一等。”
崔教授嘿笑的回过头,“这可是世上第一剂灵药方,我们想把它研究的更透彻一点。”
许炼汗颜道:“如果这一副药汤有用,我立即把药方写给你们,这样总行了吧!”
“这感情好!”
崔教授激动的一拍手,当时就凑到病床前面,捏开了恩比德的嘴巴,钟无药的动作更是麻利,手腕一歪,直接半碗药倒了进去。
许炼:“……”
这二老要不要再现实一点!
前半碗药喂的稍显猛烈,后面的半碗药,钟无药的动作柔和许多,一点点的喂服进去,只是,药汤见底后十余分钟,恩比德却始终陷于昏迷,不见好转。
病床旁边,摆着数台检测身体指标的仪器,倒是有了些喜人的变化,可也只是起伏了一瞬间,紧接着就平稳下去,化为死水一般。
“好像……”
钟无药静等半刻,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只凭一副药,效用上还是弱了一些吗?”
这时,许炼却走上来,微笑着说:“老钟老崔,你们都后退。”
下一刻,许炼的右手猛然装备上夜琉璃。
绚烂的光芒上,却流淌着极其厚重的杀机!
“还装蒜是吧?”
许炼冷笑开口。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恩比德竟瞬间睁开眼睛,满脸的仓皇之色:“许兵器饶命!”
许炼一愣:“你认识我?”
恩比德陪着笑脸道:“您捣毁了星火的阴谋以后,我们曾针对您做过许多调查。”
瞧这说话时中气十足的样子,全然不像是大病初愈。
“那剂灵药方真的管用!”
二老惊喜过望,随即又愤慨的看向恩比德,“你这个鬼佬,许部长一剂神药把你救醒,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竟然在这里装昏卖傻!”
恩比德眼中杀机骤涨,但却是一闪即逝,事实上,刚才他就有机会对二老出手,奈何他是个感应型进化者,意识被唤醒的那一刻,立即就察觉到许炼这一股庞然如山的气息,这才按下性子装死,准备着等这股气息离开了,再想办法抽身出去,结果呢,还是暴露的干干净净。
这时,林小雀靠近说道:“接下来的让我来吧。”
许炼却抬手拒绝,冷笑的看着恩比德:“万一你读取记忆的时候,这货有反抗的念头,你就受到反噬了。”
恩比德闻言,顿时惊悚的看了林小雀一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娇娇弱弱,不过是九品修为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读取记忆的可怕能力?
但好在这能力似乎有什么弊端,许炼并不想让她使用的样子。
想到这儿,恩比德不禁松了口气。
“看上去你很轻松嘛。”
许炼笑了笑,突然一把揪住恩比德的衣领,把他提至悬空,“读不了记忆,也还有屈打成招的手段,不知道你在松懈什么。”
恩比德顿时皱起眉头:“谁不知龙集阁最讲人权,难道你还敢对我动刑……啊!”
话还没说完,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胎记力量澎湃如海,层层叠叠的涌入恩比德的体内。
比起皮肉之苦,这种钻心彻骨的疼痛,才是一名进化者所无法承受的痛苦。
如果把电刑比做一个计量单位,那许炼给予他的痛楚,就是数十倍之多!
“不说没关系,咱们时间多的是,慢慢耗就行。”
许炼平静道,“而且,这里有药材有炉灶,就算给你折腾成半死,我也能再开一剂药方给你救回来。”
恩比德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回荡在唇齿之间的药香,此刻也像是毒药一般,令他恐惧不安。
突然,他把头转向旁边的钟无药二老:“听说神州讲什么医者仁心,他都对我动用死刑了,你们的内心就没有一丝同情吗?”
钟无药摇了摇头:“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期待。”
恩比德:“???”
期待是什么鬼?
这是你们作为医生该有的态度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二老完全对许炼马首是瞻,许炼想怎么做,他们根本不会干涉。
而且,一听许炼说他会再开药方,二老都望眼欲穿了,哪里还管恩比德这一个杀手的死活?!
胎记力量如同潮汐般,在恩比德体内反反复复的制造痛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便口鼻流血,半死不活的晕厥过去。
林小雀心神绷紧:“死,死了吗?”
“吃口药,问题不大。”
许炼想了想,朝着剩下的几种异变药材说道:“老钟,你拿些异变后的陈皮和蛇形草,捏扁揉碎,直接塞到这货的嘴巴里面。”
“好嘞。”
钟无药的动作极快,塞进去以后,还不出五秒,恩比德就猛吸一口气,生生醒了过来。
吐出口中的药材,恩比德发觉他好像又有了不少气力,继续承受那种痛彻心扉的话,至少能够再坚持数分钟之久。
而那之后,许炼可以再喂上一把药,把他这条命重新续上。
这根本就形成了一个闭环!
无处可逃的闭环!
“别,别再来了。”
恩比德终于绝望,如一条赖死狗般垂着脑袋,“你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