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雨一手撑著头,侧著身子望著躺在身旁正沈眠梦乡的秦暮雪,他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仔细端详著她的容貌。发觉她的面貌虽然与他记忆中的雪妹妹不同,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的雪妹妹,那个自幼与他定亲的雪妹妹。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暮雪,这一次我绝不让你再离开我。」他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著,也许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侵犯过她的登徒子,可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他只当她是此生唯一的新娘。
早晨的阳光洒进房来,秦暮雪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见著的人竟然是他,燕秋雨,她差点没吓得昏了过去。
「我有这麽恐怖吗?瞧你吓得脸色苍白?」他笑问,一掌轻抚上她的脸颊。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说过吗?」她赶忙坐起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这才发现她全身赤裸著,赶紧拿著棉被遮住身子。
「来不及了,你我早已行过周公之礼,不仅有夫妻之实,更有夫妻之名。」他笑望著她,为她的反应觉得好笑。
「谁与你是夫妻,不要臭美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我也不会嫁给你。」秦暮雪边说,一边找衣服,她想要下床,赶紧离开这里。
「为何这麽讨厌我?就因为我拿走你的第一次?」他在她拿起床边一件衣服时,他按著她的手,望著她问道。
「不只是这样,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不管我走到哪总会遇到你,就好比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她突然打住,她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发生了何事,她羞怯的别过头去,两片脸颊上染上一层绯红。
「昨天晚上怎麽了,怎麽惹你讨厌了?」他故意欺身向前,望著她的水眸问道。
「你,你趁人之危。」秦暮雪恼怒的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他则笑著避开了她的攻势。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错喝了自己下的春药,你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有我替你解毒,还真不晓得你会变成甚麽样呢?」他笑盈盈的望著她。
「谁要你多管閒事了?慢著,你怎知道那药是我放的?」她眨著眼望著他,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昨天你自己承认的啊!不过,你竟然拿我送你的簪子去杀人。」他对此事微有不悦,不过幸好她没被姓程的占到便宜。
「谁希罕你的簪子了,况且那簪子本来就是杀人用的,不然我买它干嘛?」秦暮雪说得理所当然似的,惹得他啼笑皆非。
「谁跟你说簪子是用来杀人用的?」燕秋雨将她一把扯入怀中,紧紧的用双臂箍著她,不让她挣脱他的怀抱。
「是我师父。」她理直气壮的说。
「哈哈,想不到堂堂一门之主,居然是这样教徒弟的。没关系,既然簪子弄丢了,我就再买一枝送你。」
「你到底要抱到甚麽时候?」她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就是不肯松手。
「抱到我高兴为止。」说完,他又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
「你烦不烦哪,你没事要做,本姑娘可没閒工夫在这里跟你耗著。」她想要运气挣脱他的怀抱时,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怎麽会这样?」她惊讶的睁大了眼,怎麽突然间好像内力全失了一般?
「你的穴道被我封住,暂时无法使用武功,更别提运动真气了。」他得意的说道,更加放肆的尽情的吻著她。
「你,卑鄙无耻下流,赶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的师父和两位师姐,都不会放过你。」她无计可施,只好抬出她的师父和两位师姐来压他。
「别人怕你师父,我可不怕,况且这个房间里只有我跟你,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最好还是乖一点。」他继续亲吻著她的脸颊,彷佛亲不够似的。
「你……」秦暮雪气极了,但她也无法可施,只能等他吻到满意了,自动松开手,她才赶紧抓住空档,将衣服拿到房间一角,迅速的将衣服穿上。
「干嘛把我当成毒蛇猛兽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燕秋雨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为她的举动又笑上老半天。
「你比毒蛇猛兽更加可怕,不,是可恶。」她朝他大声吼道,这个自大又自负的家伙,到底要缠她缠到甚麽时候。
「好了,我不闹你了。等你梳洗好,我就带你到街上去吃早饭,顺便买枝新的簪子给你。」他朝她微微一笑,便走出房去,顺便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