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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世子的心尖宠 第57节
    谢央抽了抽嘴角,说实话,还是大胡子脸看着顺眼!
    看他实在不自在,短时间内时不时就要摸一把自己的下巴,便从袖中掏出一条帕子递给他:
    “喏,娘给的,拿去。”
    端亲王一听迅速伸手抢过来,仔细端详一番,才醋意大发道:
    “你娘实在是偏心,她都好久没送给我什么了,你一回来又是缝衣服又是绣帕子香包的!”
    谢央无语。
    半响才回了一句:
    “放心,不抢你的,我媳妇儿会给我绣!”
    端亲王闻言顿时攥紧手中的帕子道:
    “行,这条就归我了。”
    谢央:…………
    两人出宫门时,那守门的将士冲他们看了又看,最后才吃惊道:“王爷怎么伤了下巴?”
    端亲王用帕子捂着下巴的手一顿,转头怒目而视:
    “你小子!什么眼神?老子只是刮了个胡子!”
    那将士挠挠头:“我就说嘛,王爷怎么可能被打。”
    端亲王眯了眯眼睛,暗搓搓想着明天把这个脑补过度的小子调到哪里好。
    谢央忍笑,别过头去。
    端亲王见状干咳一声,将手上的帕子收起来,不顾周围吃惊的目光,拎着儿子后脖颈的衣服将人揪上了马车。
    待人走远了,才窃窃私语的讨论方才那么像的两人。
    有知道怎么回事的便道了一句:“许是王爷丢的儿子找回来呢。”
    端亲王正大光明的带着儿子回了端亲王府,容貌相似的两人无不昭示着两人的关系。一时间,京中消息四散,都知道了端亲王丢失十几年的儿子找回来了,父子二人有多么多么的相像。
    江明珠也一早得了消息,激动的在院子里转圈圈。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真好,他找到了真正的亲人,再也没人会伤害他了。
    虽说早就知道他真实身份会在殿试这天曝光,可是她还是担心出什么意外,所以早早就命人在宫门外打探消息。
    接下来的事便很是顺理成章,不过十天,放榜前一日,京中皆知的端亲王丢子案便结了案。
    只因为人证物证齐全,接生婆子和跟在夏迎蓉身边那个亲手抱走孩子的婆子都在京中,并不需要去金陵寻找,因此短短十日,夏国公府与金陵夏迎蓉便被捉拿归案,判死刑,即刻执行,端亲王亲自操刀。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刑部的人前来捉拿夏迎蓉之时,谢志显才从外头归来,他是提早得到消息的。
    见院子中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夏迎蓉跪在院中之时,谢志显亲自去乡下接了一对母子从院外进来,见那母子两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分外开怀。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你居然背着我养外室,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谢志显,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我!当年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坐上这知州的位置!贱人!”
    谢志显听了哈哈大笑,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半晌他笑够了才道:
    “我?贱人?夏迎蓉,我乃当朝两榜进士,便是一时得不到重用,随意下放到那个地方,区区知州以我的才华怎会坐不上如今的位置?你说我是靠你夏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到这,谢志显眼睛通红,恨意勃发,恨声道:
    “当年放榜之日,你们夏府榜下捉婿。我便明确告知你,我有娘子,有孩子,我娘子辛苦劳作供我读书,我定不会娶你。可是你决议要嫁,还拿他们威胁于我,我忍气吞声娶了你。
    我当你真喜欢我,可是我从未碰过你,孩子是怎么来的?原是你喜欢姐夫下药错失与人,大了肚子找下家呢!多年来我辛苦治理我所辖之地,若不是你夏家一直压着我,我又怎会十几年了还在金陵?”
    “外室?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亲生的儿子,你以为我忍辱负重为了什么?你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好好的日子不过,觊觎姐夫,嫉妒姐姐,偷盗孩子,你才是个贱人!”
    院子里的人听了好大一场戏,均是目光鄙夷的看着地上的母子俩。
    倒是一直跪在地上的谢承面色惨白,原来他竟是个父不详的奸生子吗?母亲觊觎姐夫,母亲的姐夫是端亲王。偷盗孩子,那岂不是说一直任人欺辱的大哥是端亲王之子?
    原来他才是那个自己一直骂大哥的贱种啊。
    谢承恍恍惚惚,看着披头散发,神情怨毒的母亲,曾引以为傲的在这一刻碎裂成渣。
    “谢志显!你不得好死!是我,是我成就了如今的你!”
    谢志显厌恶的皱了皱眉,亲自将她的嘴堵上,目送那母子二人被带走,一时间乱哄哄的院子便静了下来。
    他转身神色温柔的扶着面色温婉,大着肚子的女人,道:
    “娘子,累不累,我扶你去咱们院中休息,这个院子回头推平建个院子,后日我去书院问问,咱们决哥儿要尽快如书院读书了,乡学到底比不上府学。”
    温婉女子护着肚子,面色带笑的随他离开,不时柔声细语的应着。
    夫妻二人身后跟着一个书卷气息及浓的书生,目光温柔的看着父母的身影,巨大的幸福包围着他,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到现在在他看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去岁冬日里,突然来了一群人,带走了正在村子里挖野菜的他和病重的母亲,有人为母亲治病,送他去入学,告诉他自己的身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爹爹。一切的一切恍若一场美梦。
    若这是个梦,他宁愿做一辈子,不要醒来。
    一切结束的很迅速,这几日京城的热门话题便是这件事。待案件了结,端亲王第一件事便请皇上公布端亲王世子的身份,因着当初孩子丢失,入祖祠便一直耽搁下来,如今也要提上日程,将儿子名字改回来,按照字序是正是“景”字,名字早已取好,赵景川。
    四月初一放榜后,谢央正式公布身份:端亲王世子,随着他高中状元一并传了出去,谢央正式更名赵景川。
    四月初二日,端亲王府大摆筵席,接连十日,以庆贺王府世子的回归与高中状元。
    赵景川自始至终只露了一面,万事有父亲顶着。
    他早就溜去江府并带着江明珠出府游玩去了,因此并未知晓不少人打探他的婚事,并露出结亲意向,端亲王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家儿子早有婚约,正是江府的九姑娘,孩子还未找回时便定下了,围着端亲王的人才歇了心思。
    因此江明珠与端亲王世子定亲的消息便也流传了出去。无数人心底暗暗琢磨:这件事中莫不是有江家的推手,不然怎么江家进京了,端亲王的孩子也找到了,还那么巧合的就定了亲。
    其他人怎么想江府与端亲王府并不关心,他们此时正忙着给儿女被嫁妆和聘礼,只因赵景川等不及要将江明珠取回家了。
    遂婚约定在了五月中旬。如今四月都过了十日了,也没多少时间了。
    因此两府又拒绝一大波邀约与请帖,安安心心筹备婚礼。
    此时从府里溜出来的两人正在潭拓寺看玉兰花。毗卢阁前两株“二乔”玉兰开的奇特艳丽,香气绕梁,繁花吐艳。寺中更有紫玉兰,白玉兰点缀,为古朴的建筑添了几分淡雅。
    江明珠身上披着红色披风,是赵景川备下的,他格外喜欢她穿红色。
    牵着她的手走在延清阁中,院中幽静雅致、碧瓦朱栏、流泉淙淙、修竹丛生,颇有些江南园林的意境,阳光透过竹叶射向院中,斑驳的落在院中,两人安安静静的走在小道上,远离了京中的纷杂烦扰,只觉心都宁静了,这样的感觉很美好。
    美好到让江明珠忍不住偷偷去看身边男人的侧脸,有斑驳阳光洒在他的眉眼间,沐在阳光中,映照他眼底,让她止不住的心动。
    赵景川似有所感,微微侧头看向她,无声询问。
    江明珠面色微红,微微摇头,抿唇偷笑。
    第74章
    他心思微动,知她是偷看自己,便也不再问,只牵着她软乎乎的手出了延清阁,往后山龙潭走去。
    江明珠见他往后山走,便忍不住问:
    “咱们要去哪?”
    赵景川回道:“去龙潭看看,咱们便下山,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明珠闻言惊喜点头:“能去方才咱们来时的那间酒楼吗?来时路过我都闻见肉香了呢。”
    赵景川笑着伸手点点她鼻尖:
    “好,小馋猫,来时吃了不少糕点,还能吃得下?”
    江明珠晃了晃他的手娇娇道:
    “糕点是零嘴,吃饭才能行。”
    他点点头:
    “好。”
    二人穿过寺院窄道,路过塔林和一株十分高大的树,才见到龙潭,正要说话,就见一玄衣男子从边上寺院中走出来,正对上两人。只不过那人目光并未落在赵景川身上,只直勾勾的盯着江明珠。
    江明珠心中一惊,被盯的头皮发麻,不由躲在赵景川身后。
    赵景川目光锐利,“陆缙熙。”
    陆缙熙收回目光,几步上前,弯腰行礼:“见过世子。”
    赵景川点点头,便要带着江明珠离开。
    边上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惊的江明珠惊叫出声。
    赵景川倏而回头,长臂一揽,使力打掉他的手,目光深冷:“陆大人是什么意思?”
    陆缙熙并未答话,只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江明珠抬头与他视线对上,不知为何心底发寒,便转头埋入赵景川胸口,不敢再看。
    陆缙熙见状眸光微动,身侧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可如今她依赖在别人怀中。
    “陆大人!这般盯着被人的未婚妻,过了!”
    赵景川出声提醒他。
    陆缙熙勾了勾唇,道:
    “多谢世子提醒,在下告退。”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赵景川眸中闪过寒意,深知这人留不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见人走远,才道:“没事吧?”
    江明珠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出来,道:“没事,咱们走吧。”
    两人还是打算去看龙潭,只不过心情被破坏了个一干二净,草草看过,便决定下山。
    遥望两人相携的身影从台阶渐渐远去,陆缙熙站在山门前,眸光深远,心底抑制不住渴望,渴望得到她,让她的目光只望向自己,囚禁在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地方。
    事情完结的速度出乎所有人预料,待到反应过来已经迅速落幕,只是京中人多了些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有这么悠闲了,春闱落幕,京中官员调动,外放的外放,任职的任职。一片大好中,黄河再次决堤的消息传来,其中卫州受灾民众三十七万之多。
    都道四月八大水发,几场雨下来便有河口决堤。然而远不止于此,山南闹旱灾的消息也随之传来,朝堂上气氛一度紧张。
    然,他们得到的消息太迟太迟,京中出现大批流民,消息才被得知,只因地方官员瞒而不报。
    早朝,老皇帝发问众臣,可有解决之法,却无一人能站出来言语,直接将老皇帝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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