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浅水滩时,骨萧在清水的帮助下祭练过几次,虽然都挺成功的召唤出了龙影,但还从未上过真战场。
我对自己的水平没个准,却也是火烧眉毛没的别的办法,只能上了。
一曲引龙诀,唤出了骨萧里的龙影。
龙影一出,那些如狗大的老鼠吓得退回了老鼠精的后面,老鼠精一见我唤出了龙影,吓得顿时发了抖。
“看你那出息!”随着话落,老鼠精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轮椅上,虽不像老鼠精一样贼眉鼠眼,却也长的不正,看的人新生厌恶。不像清水长得清秀文雅,看着舒心。
老鼠精见到那人,气更足了。我猜想那人应该是老鼠精口中的大哥,于是偷偷的驱动神羽,果然,得到了神羽的回应。见到有回应,我连忙用咒语唤神羽回来,却又跟神羽失去了联系。想是那人给神羽下了什么禁锢。
确定了神羽在这人身上,我便收起骨萧,朝那人礼貌道,“若是阁下缺少一件顺手的法器,在下可以赠送一件。那神羽是在下的一位友人所赠,还望阁下归还给在下。”
轮椅上的那人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大笑一番后哼道,“我鼠族到手的东西,从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今天,你那根毛我收下了,你的命,我也要!”
“你这不知好歹的鼠精,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人一挥手,我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东西飞过来,还没看到是什么时,就已经到了眼前,连忙挥手结下个结界,挡住了那东西。这才看清,原来是老鼠身上的鼠毛。
吹动骨萧,骨萧唤出的龙一个摆尾结个水花,把鼠毛全部冲散。
这边鼠毛才刚冲散,那人又齐发暗器,将数枚加了法力的飞镖打了过来,我一边加固结界,一边用骨萧催动龙,挡过了一些飞镖,却没有挡住所有的镖。
有几只飞镖绕过我的身后,穿过结界刺进了我的腿。小腿受伤,我一时疼痛连忙扶好拐棍,却因为那一时的收手,结界被那人破了。
此时那人一脸不屑道,“原来是只鲤鱼精。”
随即他又发动第三轮攻击,我刚想出手回击,却发现腿里面好像进了什么东西,撕心的疼痛让我即使扶着拐棍却也不能站稳,跪坐在了地上。
龙影自头到脚盘在了我的身上,挡住了那人的第三轮攻击。但又因为没有我的法力驱动,龙影的身子已经越来越淡薄。
那只引我到城外的老鼠精此时底气忒足,掐着腰指着我说道,“你这瘸腿鲤鱼精,空有仙器不会用,简直就是一个窝囊废!”
窝囊废。好像很久以前,鱼凛河也曾经这样说过我。龙影听到这句话,深深的发出了一声龙吟,震得一众老鼠抖了几抖。
“十九”轮椅上的人喊了老鼠精一句,老鼠精马上恭敬的应道,“大哥。”
“把那截骨萧给我夺来!那骨萧有所取之主一魂,比那根毛要好用许多。”大哥在轮椅上发布着号令,被叫做十九的老鼠精一下子就冲了上来。龙影紧紧的盘在我身上护着我,挥动着龙尾攻击十九,给我争取着时间。
龙影再强不过是一抹魂,终没抵过十九的攻击,又回了骨萧。老鼠精从我手中夺走了骨萧,见我用匕首试图把腿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幸灾乐祸道,“大哥的鼠镖入了你的身子,你可就别想取出来了。乖乖的等着被吃心吧。”
鼠镖吃心?
伴随着疼痛,隐隐的感觉到那东西开始慢慢上移。我突然想起在书阁的某本异志上看到过,魔族的鼠族曾经练就一种魔功,是以鼠毛攻入敌方的身子,在心口会和,鼠毛会和之后,加以法力催动鼠毛,鼠毛就会裹着敌方的心破身而出。
难道这鼠族的大哥练的是魔功?那岂不是有违妖道?!
“呜……呜……”
难听的哑音从骨萧破管而出,那大哥惊讶之余,又很是疑惑道,“你这瘸腿的鲤鱼精身上竟有两件仙物,而你却又都不会使用,可真是稀奇。”
我强忍着痛暗自摸寻到已经移动到腰腹的鼠镖,将鼠镖冻在腰腹,冷笑道,“那是因为我练的法术,不需要额外的法器!”
话落,抛出了“凝水”。我靠着龙影争取的时间,一边装作用取鼠镖,一边暗自凝结“凝水”。凝水攻出去的,全是冻成的冰刃,第二层的冰刃虽然又小又少,威力却不容小窥。
“凝水”一出,大半的老鼠精被击中倒下,冰刃在他们身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口。特别是那个叫做十九的老鼠精,因为离我最近,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浑身湿淋淋的滴着血。
而那大哥,就好很多。
冰刃几乎没有伤到他什么,此时的他一脸怒气,本来就不好看的五官已经扭曲的不行,随即甩袖呼出利器,我暗想这次栽了。
本来以为就此完了,正当我心里琢磨娘亲和清水知道我出师不利英年早逝的消息会伤心成什么样,鱼凛河和东海会怎么样幸灾乐祸时,我却被人救了。
这个人就是蓝亭,那个可以帮清水取定海神珠的人。
蓝亭和他师兄师伯一大家子来灭了老鼠精一窝,帮我夺回了神羽和骨萧,还缴获了其他一大串子胜利品,据说都是老鼠精最近打劫的,至于为什么打劫别人的法器,为的是灭掉蓝亭他们。
客栈里,青莲叽里呱啦的说着久别重逢前事多谢的话,我点着头笑哈哈的应着,轮到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却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为什么拖到最后才救我。
青莲被我问的干笑几声,假找了借口出去了,随着青莲的出去,一众道士也跟着出去了,留下了蓝亭看守我。于是,我开始炮轰蓝亭,经过我的轮番轰炸喋喋不休,蓝亭说着真话。
原来青莲想看我十年一别,有没有长别的本领,等看到我闭着眼等死的时候,才知道我黔驴技穷了。
我憋着气想骂青莲老不死的臭道士,但一联想起那次蓝亭为了青莲着急成那般摸样,狠狠的忍住了。
要知道,如果他们再晚上一分,我小命也就完了。这种生死的试验,我再也不想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