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栾礼肃然起敬:嫂子就是嫂子,是我等凡人难以企及的将生死置之度外。
说起来,我听说祁向星分化成oga了,秦清拿起一旁的保温杯,抿了一口,她心理方面还过得去吗?
岳秋看了一眼秦清保温杯里的枸杞,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调笑道:秦老师这么早就开始养生了吗?
秦清叹了一口气:再不养生老得更快了。
岳秋愣了一下:你现在就很年轻啊。
秦清只是看着她笑,末了,用岳秋听不真切的声音轻轻说道:可是还是和你差了几岁啊
运动会结束了之后,祁向星骑着车带栾礼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栾礼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昨天也买了书?
祁向星手一抖,差点没扶住车把。她稳住手,佯装淡定道:对,买了。
买的什么书啊?栾礼找话题。
祁向星想起了那本支配了自己两天的湖蓝色封面的《猛a的自我修养》,突然想起来另一本书就在自己的课桌里塞着。她抿了抿唇,心中坚定了要尽快处理掉那本书的决心。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栾礼一挑眉:你现在这么爱学习了吗?
祁向星一扬脖子,丝毫没有任何的羞耻感:没错!
栾礼冷漠地戳穿她:你上次不是考了年级第二百五十名吗?
祁向星:???
栾礼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实事求是吗?
实事求是也很伤人啊!
好啦好啦!
你不要总提我的伤心事!
好啦!
下周一。
在晨会上,校长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总结这次运动会,三班和四班的晨会位置紧挨着,两个班的学生互相瞪着,谁也不让谁。
我们这次是第一!
胡扯!我们班才是!
你们不行!我们班有四个第一名!
四个了不起啊?我们班有五个!
你们班也就剩下第一了,我们班还有其他项目的名次呢!
秦清和岳秋站在班级后面窃窃私语。
秦清看着前面小声争吵的学生,低声道:也不知道这样的竞争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岳秋也压低声音:我觉得还可以吧,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就好。
年级主任站在两人后边轻咳一声:有些老师注意了啊,注意一下我们的晨会纪律。都是老师了,更要以身作则。
秦清闭上了嘴,正襟危坐,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岳秋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你觉得谁是第一?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祁向星面不改色地戳了戳栾礼,说话的时候嘴唇甚至没怎么动。
栾礼一直都挺佩服祁向星这项特殊的技能,而她只能低着头捂着嘴:不知道。
祁向星又不动声色地挑衅她:我觉得是我们班,我算了算,我们班积分比你们班高了五分。
栾礼哦了一声。
你不信?祁向星瞪大眼睛,小声哔哔:我这可是四处收集到的情报!你不信我?
栾礼捣了她一下,没说话。
栾礼你怎么不信我呢?你
祁向星一抬头,正对上了巡视队伍的主任的眼睛。
主任挑眉:你,嘛呢?
祁向星缩头:我没干嘛,我特别老实。
栾礼差点没崩住笑出来。
这次运动会啊!我们的高二年级同学们勇争上流,每个班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校长清了清嗓子,继续按照写好了的稿子读下去:高二年级第三名,高二一班,高二五班。
第二名,高二二班,高二六班。
第一名,高二三班,高二四班。
校长笑意盈盈地开口:这次要着重表扬的,是高二的三班和四班,在我们高二年级的良性竞争下,这两个班级并列第一,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请以上的班级,派代表在第二节 下课的大课间到体育组领奖状。
得,并列第一。
祁向星压低声音:你早就知道啊?
校长的稿子,栾礼微微扬眉,示意了一下校长手里拿着的红色文件夹,语气十分自然:我写的。
祁向星:???
散了晨会,祁向星跟在栾礼身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啊?祁向星沉思半天,开口道:我记得我们班确实比你们班高五分啊?我算错了?还是我的情报错了。
我破了铅球的记录。栾礼竖起食指,破纪录,加五分。
祁向星:!!!
千算万算,跌在这儿了。
第二节课一下课,祁向星就蹿到体育组去了,三班去的是体育委员。体育组的老师见到是三班的体育委员来领奖状,表情可惜:怎么是你来了?
三班的体委和体育组的老师熟,嗷嗷叫着:老师你不能搞性别歧视啊!
不是。体育组的老师还往他身后看了看:听说你们班有个女生,扔铅球破了校运会记录?我想看看长什么样儿。
再是alpha,我们班长也是个女生啊!三班体委拿了自己班的奖状和奖品,您就别打让她练体育的主意了!
祁向星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她拿了自己班的奖状往回走,在路上正碰上了七班的班长。七班的班长是一个分化了的男性beta,以前一直和祁向星不对付,现在听说祁向星分化成了一个oga,他上赶着过来落井下石。
哟?这不是我们四班的猛a班长吗?吴知吊儿郎当地走到祁向星身边,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他刚说完,又一拍脑袋,怪声怪气地说道:哎呀!我怎么给忘记了,你现在是个柔柔弱弱的oga了!我怎么记得之前你总是说自己是猛a呢?
祁向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反唇相讥:我怎么记得你们七班这次运动会根本就没有名次?你来体育组干嘛?她一挑眉:吴知大班长不会是专门来堵我的吧?
吴知最讨厌别人直接叫自己的大名,他翻了个白眼:我不像祁班长,成绩那么差还在好班里呆着。
祁向星冷笑一声:怎么着,没见过分班考试发挥好的?她上下打量了吴知一眼,故意说道:也怪不得,毕竟你挺无知的。
吴知咬紧了牙:也不知道你的成绩是怎么来的呢,考试作弊的人也不是少数。
祁向星笑了:你知道我分班考是谁监考的吗?是咱们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的监考是出了名的严格,他不仅在开考前要搜身,而且在考试的时候也会打开考场里的屏蔽仪和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地杜绝作弊。
年级主任怎么了?你家里有钱,谁知道你是不是买进去的?吴知鄙夷道。
祁向星晃了晃手里的奖状,没有正眼瞧吴知: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考试考了倒数吧?倒数后十名,嘲笑我?
吴知挑衅道:我知道你上次和栾礼一个考场,谁不知道你们俩关系好?有种你下次考出分班考的名次啊?垃圾oga!
祁向星瞪大眼睛,她可以忍受别人羞辱自己,但是她不能忍受别人骂栾礼。吴知这话就是在明里暗里暗示栾礼帮她做货币。祁向星气极反笑:行啊,吴知,咱们俩打个赌,要是我下次考试进了年级的前一百,你给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儿道歉,说你自己是垃圾!
正中吴知下怀:行啊,要是你没有考进前一百,你就要当着全校的面说你分班考试是抄袭的,还有上次的考试也是栾礼给你抄的!
你这是污蔑!
你是不敢?
所以班长你答应他了?杜子恒小心翼翼地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祁向星。
祁向星一拍桌子,怒道:他可以侮辱我!但是他不能侮辱栾礼!
冲、冲冠一怒为红颜?
杜子恒双眼发亮他的cp要开始撒糖了!
星星崽放心冲!妈妈永远爱你!
一旁的另一个cp粉瞪了杜子恒一眼:不要男妈妈!
杜子恒昂首挺胸:怎样!
中午我出去散散心。祁向星托着脑袋发愁了半天,最终觉得中午出去散散心:老岳要是找我的话你就说我去医务室了。
杜子恒点头。
祁向星吃完午饭,跑到教学楼楼顶的天台散心。天台上只有一个平时放杂物的小房子,祁向星没有钥匙。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能坐下来的地方,她叹了一口气,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卫生纸垫在小房子前的地上,席地而坐。
妈的,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答应和那个神经病的赌约了。
可是他骂栾礼啊!还说你是个垃圾oga!
祁向星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忍气吞声不就是学习吗!不就是前一百名吗!她学不就是了吗!
反正距离下次考试还有一个月,不过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傻学吧?总得找个学习好的学霸帮自己。
既会帮自己又有耐心的学霸
祁向星眼睛一亮,与此同时,身后原本放杂物的小房子打开了门,栾礼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祁向星:你在这儿干嘛?
啊啊啊啊!祁向星被她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栾礼看着灰头土脸的祁向星忍俊不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祁向星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栾礼的手,激动道:栾主席!救我狗命!
栾礼瞪大眼睛:啊?
她声音刚落,随着和栾礼之间距离的缩小,祁向星鼻子一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泪流满面。
栾礼慌了神,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祁向星的手臂,焦急道:祁向星?你没事儿吧?
祁向星本来想借着栾礼的手臂站直,可是没想到,在栾礼扶住她的一瞬间,她彻底软了身子,软倒在栾礼的怀里。
栾礼!我我从之前就想问你了!祁向星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控诉栾礼:你你的信息素是芥末味儿的吗?
操!我不想哭的!真的!!!
第11章 依赖
芥末味?栾礼被她没头没脑的话绕晕了,她没心情去纠结祁向星脑子里到底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边扶着她一边往医务室走去。
从天台上走到顶层,有一段狭小而暗沉的楼梯间,天台上没有什么人来,这里也很少有人来打扫。到处都是灰尘,比天台上好不了多少。
楼梯间相对密封,祁向星依稀能闻到一些淡淡的香气,可是她无法从各种灰尘的味道中精确地分辨出来到底哪个是栾礼的信息素。
oga的本能在慢慢侵蚀着祁向星,她抬起手,死死地抓住了栾礼胸前的衣服,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泛着红,眼尾也弥漫着淡淡的嫣红色。她大口地喘息着,觉得空气似乎在此刻凝结成了柔软的实状。
栾礼很快就闻到了来自怀中oga的信息素味道是淡淡的、带着温度的牛奶味道。牛奶的香气很快在楼梯间里弥漫开来,栾礼白皙的侧脸笼上淡淡的薄红,她的手颤抖起来,目光落在了祁向星露出的白皙脖颈,脖子后面淡淡的、粉粉的、浅浅的腺体。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了上去,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指尖感受到了微微坚硬的腺体,祁向星的体温直接反应在了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之下,就是她的一切。
栾礼我是不是生病了祁向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全身都没了力气,靠在栾礼的怀中喘息,她的声音里带着鼻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助。
栾礼祁向星吸了吸鼻子,几乎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栾礼身上,我要是真得绝症了,我抽屉里还有一本《猛a的自我修养》,你把它拿走吧,就当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
呜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祁向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要把这段时间里受到的委屈通通哭出来。她死死地抱着栾礼:你千万别让别人看到了呜呜呜
栾礼: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怕死?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心头蠢蠢欲动的欲望,她用力把快要瘫在地上的祁向星拉起来抱进自己怀里,轻声道:星星不怕。
祁向星脆弱的腺体就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去,栾礼皱起眉,磨了磨牙,压下心头的火,半抱着她离开了这个狭小的楼梯间。
女孩柔软但有力的身体靠在栾礼的怀里,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祁向星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有实质一般扎进她的心里。
她就这么把祁向星抱到了医务室,在医务室里,校医插着口袋,仔仔细细地观察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祁向星。她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又凑近祁向星的脸看。
双颊绯红的祁向星在她靠近的一瞬间闻到了不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她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了校医一眼,而后狠狠地瞪她,一边瞪还一边带着哭腔喊栾礼:
栾礼!栾礼!
栾礼栾礼栾礼!
栾礼!!!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到了最后,甚至有了委屈的意味。
呜呜呜栾礼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把我卖给这个alpha了?呜呜呜呜栾礼!
穿着白大褂的女alpha医生一挑眉,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对,卖给我了,现在我就要把你切片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