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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但是第二天,他还是忍不住开着车来到了kensington olympia路的酒店管理学院,他的车没有直接停在学院门外,而是学院大门出来的道路旁。他在静静车内听了一首曲子,招呼了一个放学的小孩过来:“kid,come here!”
    走过来的是一个有一头金黄色卷发的小孩,用伦敦式英语询问季东霆什么事。
    季东霆拿出一张钞票递给这位英国小男孩,虽然神态倨傲,但语气还算诚恳有礼:“can you give me a little help.”
    交代事情后,小男孩欣然答应,临走前问季东霆是不是胆小才雇自己帮忙的。季东霆习惯性嗤笑一声,但他看着小男孩向姜几许跑去时,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心想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如果女人要拒绝,也是当着小鬼的面拒绝的。
    另外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女性在面对小孩时,总会心软一点。
    姜几许走出校门口与同班同学相互挥手告别时,看到一个卷发英国小男孩操着一口伦敦腔向她挥手。
    姜几许狐疑上前,人小鬼大的小男孩便咕咕唧唧地说了起来:“有位先生想约你,你会答应吗?”
    姜几许摇头。
    小男孩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叹了口气:“好像是个中国人,他长得不错呢。”
    姜几许循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便看到了季东霆的车,她问小男孩:“为什么他让你过来?”
    “我想他是个胆小鬼吧。”男孩说,然后兴高采烈地扬了扬手中的钞票,“你看,他给我的报酬!”
    姜几许:“……”
    “漂亮的女士,你答应好吗?”小男孩眨着一双蓝色大眼睛,“他与我商量好的,如果我邀请不到你,我必须退还报酬的百分之80,只能得百分之20呢。”
    姜几许受不了小孩子卖萌,扯扯嘴同意了。
    ***
    姜几许坐上了季东霆的车,季东霆转过头对她说:“我真的很开心你能过来,许许。”
    面对如此真心实意的一句话,女人多少都有点悸动,姜几许目视前方:“要去哪儿呢?”
    季东霆握手方向盘;“带你去我小时候最爱的一家餐馆。”
    还真带她熟悉他的世界了,姜几许笑了笑,由季东霆去了。
    说起来姜几许来伦敦一段时间了,她对伦敦印象最深刻的是,感觉伦敦的红绿灯特别多,一条大马路也能分成很多小马路设置红绿灯让人等待,某种程度可以缓解交通压力,但即使不堵车,也会在红绿灯上消耗时间。
    姜几许望着前面跳动的红路灯,一路过来,她身旁开车的季东霆也不怎么说话,他和她之前,越来越有一种舒适且不尴尬的沉默。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季东霆驱车带她来到了一家中国餐馆。姜几许有点惊讶地看着季东霆,而季东霆双手插袋,一副知道她会喜欢的样子。
    姜几许足足一个多星期没有吃中国菜了,所以服务生将一盘盘川菜端上来时,她肚子里的馋虫果然冒了上来。
    辣子鸡丁、水煮牛肉、火爆腰花、鱼香肉丝……姜几许拿起筷子,问季东霆:“原来您喜欢吃川菜,我一直以为是粤菜呢。”
    季东霆也拿起筷子:“还有很多你不知道呢,想要更了解我么?”
    姜几许脸又红起来,但她很快把心思放在了桌上的美味。这些天,几乎都是汉堡加矿泉水,她都快得厌食症了。即使前天,米其林三星的餐厅里的食物也没办法让她如此食指大动。
    季东霆用公筷给姜几许夹菜,打了个比方:“许许,你刚刚馋得就像只猫儿。”
    姜几许愕然抬眸,脸红扑扑的。
    季东霆笑,眉眼荡起舒心的笑意:“现在又像只小兔子了。”
    姜几许的脸更红了几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季东霆给调戏了,她说:“季先生,您知道自己像什么动物吗?”
    季东霆随意自在地靠在椅背上,猜了起来:“狮子?”
    姜几许摇头。
    季东霆:“豹子?”
    姜几许笑了:“才不是。”
    季东霆第三次猜的时候认真想了下,然后幽默地开起了玩笑:“我是老虎,你是武松,武松打虎,是不是?”
    姜几许差点笑场了,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抬头看见发现季东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正静如止水地看自己。她咳嗽了两声,用英语说出了答案:“peacock.”(孔雀)
    “very nice.”季东霆点了下头,“我可以接受。”
    明天就是周末了,季东霆非常自然地提出了再次约会的请求,他邀请姜几许去自己的布德庄园骑马。
    姜几许想找个理由拒绝,不料季东霆抢先了:“那明天不见不散,我来威廉家接你。”
    ***
    第二天,姜几许跟季东霆去了布德庄园。
    季东霆的布德庄园在伦敦郊外,踏着浅灰色的石板路走过来,入眼的建筑都是浅米色的外墙,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清新草坪。
    大清早,闻着最新鲜的空气,城堡一样的庄园,姜几许跟着季东霆走在绿草茵茵草坪上方时,脚步都会不觉得变得休闲优雅。
    “会骑马吗?”季东霆问。
    姜几许点点头:“会。”
    季东霆:“喜欢骑马吗?”
    姜几许实诚回答:“喜欢。”
    季东霆笑着感叹出声:“真是让人愉快,我发现我与姜小姐越来越兴趣相投了。”
    庄园的马厩里,全是季东霆养着的血统高贵的名贵好马,其中几匹是赌马场上常见的冠军,包裹xuxu的父亲,每年可以赢得的奖金都以千万计算的。
    庄园的管家一一向姜几许介绍这些马,管家的英语带着浓浓的墨西哥口音,姜几许百分之三十都听不懂。两人交流无能后,管家给她挑了一匹最温和的母马,姜几许拍了拍这批叫露易丝的母马,心想果然很温和。
    姜几许以前跟沈珩在草原上学过骑马,只是不知道马种不一样,骑法有没有区别,但她还是大胆地上了马,意气风发地上了水岭。同时,季东霆也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马过来,男人骑马的模样神气十足,像是一个傲慢又得意的骑士。
    姜几许俯□摸了摸露易丝的头,正在这时,管家操着墨西哥口音喊着:“xuux……xuxu……come on!”
    许许?姜几许本能地转过头,结果,一头小马驹正朝自己欢乐地跑过来。随后,她身下的露易丝也像是脱了缰似的,猛地向这匹小马驹跑过去,她一时控制不住露易丝,整个人往后倾倒,“惊呼”一声,快要往后摔去的时候一时有力手揽上了她的腰,但是由于男人倾身幅度太大,两人双双掉落在了草坪上。
    翻滚了两圈,她整个人躺在季东霆的身上,而季东霆的两只手一直护着她的脑袋,生怕她会受伤一样。
    一个瞬间,姜几许一颗心变得非常柔软。一直以来,女人都非常喜欢英雄和骑士,原因是他们会带给女人除了安全感,还有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姜几许其实对季东霆很心动,季东霆这个男人呢,貌似很多童鞋说很幼稚,其实他还是蛮成熟的,幼稚只是一些心理活动,那是因为恋爱了哈·
    对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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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季先生?”姜几许紧张地发问,“你没事吗?”
    季东霆躺在她身下一动不动,清俊的脸颊有一丝不自然的绯红,狭长的眼眸却是水亮水亮的,他秀气浓密的长睫毛轻轻眨了两下,声音清哑:“额头有点疼。”
    额头?姜几许连忙低头看,便看到季东霆饱满光滑的额头上有三颗明显的牙印,其中还带着点红色的血丝。不用想,这牙印就是是她的。刚刚他和她双双掉落时,她的牙齿砸在了季东霆的额头上。
    现在她的牙还隐隐作痛呢,别说是季东霆的额头了。
    “对不起……”她说。
    季东霆蹙着眉头,又眨了两下眼睛,然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也明白过来,扯了下唇问:“你牙齿没事吧?”
    他还在关心她的牙齿,姜几许心里好笑又感动,她自己先爬起来,然后拉着季东霆站起来,学着季东霆那次在她的佣人房的样子,说:“季先生,您起来走几步吧。”
    季东霆望着姜几许,刚刚女人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感觉就像一只兔子在他身上蹿起来,他想伸手抓住这只兔子,没想到兔子却先拉上自己的手,女人的手又软又小,跟面团似的。
    他看姜几许这样眼巴巴地看自己,从草坪上站起来后,迈着长腿走了两步。
    这时,管家和庄园的驯马师傅都走了过来,担心地询问季东霆是否要叫医生过来。季东霆伸手再次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转头看了眼姜几许,用英语说:“不需要。”
    姜几许想要季东霆去看一下医生的,毕竟事故的罪魁祸首是她,而他额头上也还留着她的牙印,上面的三颗门牙怎么也赖不掉的。
    “季先生,您还是去看下医生吧,另外你感觉晕不晕,会不会脑震荡?”姜几许恳求地看着季东霆,说着自己的担忧。
    “脑震荡,你当自己的牙齿是钢铁做的么?”季东霆相当不以为然地说。
    姜几许:“如果有事怎么办?”
    季东霆:“你忘了我之前是医生么?”
    姜几许“哦”了一声,想起来。有时候不提起来,她还真忘了眼前这个倨傲的男人,曾经是一位仁心仁术的医生,但老实话,他怎么看都不想是从医一年的男人啊。
    再次上马,季东霆以不放心她骑术为由,扶着她上了自己的马。他的这匹名叫“艾伯纳”的阿克哈-塔克马,它是xuxu的亲生父亲,是一头体型强壮、样子各位英俊的家伙。
    姜几许爬上艾伯纳的后背,它为了表示自己的欢迎,抬着头翘着尾巴,轻快地小跑了两步。
    “艾伯纳很喜欢你呢。”季东霆说。
    姜几许从小喜欢动物,摸着艾伯纳的光滑发亮的毛发,心情也因为得到一匹马的喜欢而愉悦起来。她转过头看自己身后的季东霆,男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高高在上又慵懒从容,但伦敦金子般珍贵的阳光落进他的眼里时,异常温暖。
    她想:如果季东霆是富有的国王,也是一个温暖的国王,他外表看起来高高在上、倨傲又冷漠,但他里面的心,却是真挚、善良,而且浪漫。
    “你刚刚看了我好久。”季东霆直言不讳。
    姜几许视线越季东霆,落在后面紧紧跟随的小马驹:“我不是看你,是看后面的马驹。”
    “哦。”季东霆轻嗤一声,懒得搭理怀里的女人。
    姜几许感到奇怪啊,每次庄园这位墨西哥的管家喊一声“xuxu”,后面的小马驹便会停下来在原地跑一圈。她在误会好几次后,终于明白过来管家哪是在叫她,根本就是叫后面的小马驹啊。她问季东霆:“后面那匹小马叫xuxu?”
    季东霆一只手揽着姜几许,一只手控制着艾伯纳,耸耸肩说:“对,跟你一个名儿。”
    姜几许深深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恶意”,有点生气了:“为什么要取跟我一样的名。”
    “姜小姐不要太霸道了。”季东霆在姜几许身后说,他上半身微微倾斜,低低醇醇的声线像动人的音符飘入姜几许的耳里:“为什么我不能用许字取名?中国汉字的‘许’被你注册去了么?我就喜欢把我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取名许许,许许你有意见吗?”
    “你……”姜几许好气又好笑,随后整颗心都烧了起来。她深吸两口气,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好整以暇地望着前方暗绿色的小坡岭、树上刚抽芽的枝条,在冷冽发白的日照下,空旷的布德庄园却呈现暖洋洋的景象。
    “我就喜欢把我喜欢的东西都取名许许。”男人霸道又慵懒的话再次盘旋在她脑里,她讨厌季东霆的直白和强势,每每弄得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但事过之后,心里又泛起一丝醉人的甜蜜。
    男人的情话有时候是白酒,烧在女人的心头,火辣辣却回味无穷;有时候是红酒,让女人闻香而醉。
    这个美好的周末,姜几许都跟季东霆在他的布德庄园度过,庄园除了丘陵、草坪、人造小河,还有花园式的城堡建筑,里面有色彩浓烈的西方油画、雅致奢华的家具、厚实柔软的纯羊绒地毯。
    下午,骑马结束后,管家端上两份精美的下午茶和点心,阳光透过格子大窗户,清清浅浅,让人感到了一份复古式的安静。
    傍晚,她把露易丝和xuxu牵回马厩时,季东霆拍拍xuxu的后背,对她讲了一些关于马的趣事,比如如何识别一匹马的情绪。
    如果一匹马屁股对着你,它是懒得搭理你,如果它对着你前脚反复踢着地面,这是它撒娇的方式,同时还有它高兴、沮丧、兴奋、或者公马与母马调情的样子,会如何发出不一样的低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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