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十亿台币。
叶悠然眼睛都瞪大了。
十亿台币可是足足两亿多人民币啊!
试问谁会花两亿多人民币去买一件衣服?
而且那衣服看着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材质。
做工也并不是很好。
甚至叶悠然还清楚地看到衣服上居然还打了两处补丁。
就这样的衣服别说是十亿台币了。
只怕丢在地上,叫花子都未必去捡。
“你可不要小看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蔡老太爷就算是出席一些重要场合,他都会穿这件衣服的。”
罗中天对叶悠然解释道。
原来,蔡老太爷身上的这件大衣本身就是属于军人的。
蔡老太爷一生都热衷于公益慈善。
有专门的机构曾经统计过。
蔡老太爷这辈子做慈善的钱加起来,不少于一百亿台币。
这还只是以他个人的名义做的慈善。
还不包括蔡家公司以公家的名义的捐款。
而前两年,也就是蔡老太爷的身体出现问题之前。
他曾经在一场公益拍卖会上。
以十亿台币的价格拍下了这件军大衣。
而这件军大衣的主人乃是一个消防官兵。
前两年台弯曾经发生过一场森林大火。
那一场大火整整烧了半个月。
火势极其严重,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周边的城市。
为了扑灭大火,消防官兵前仆后继。
最后大火扑灭了,但是因此而丧命的消防官兵却近百人。
用近百人的性命换来了周边城市的安宁。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曾经让全世界都动容。
而蔡老太爷身上的这件军大衣主人就是那葬身火海的消防官兵之一。
年仅25岁,结婚第三天,妻子还怀有身孕。
在慈善晚会上听闻这个消息之后。
蔡老太爷悲恸欲绝。
以天价拍下这件军大衣。
时常告诫着自己,也是告慰死者的亡魂。
更是为了警示世人。
让世人永远铭记,这个世界的安宁是无数可亲可敬的人用性命换来的。
而蔡老太爷的那十亿台币用作消防设备的购买以及消防官兵的培训。
所以,这件破旧的军大衣对蔡老太爷来说就是一种勋章。
也是所有葬身火海的消防官兵的功勋章。
只要是出席重要的活动,蔡老太爷都会披着这件军大衣。
让所有人时刻记住那群伟大的年轻人。
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只是让无数的人惋惜的是。
蔡老太爷年纪大了。
身体患上了怪病。
让全世界的权威医学机构都束手无策。
“原来如此。”
叶悠然听闻之后心中了然。
原来那衣服是死者的遗物。
难怪充斥着淡淡的鬼气。
同时,叶悠然对主席台上这个坐在轮椅上昏迷不醒的蔡老太爷肃然起敬。
这个世界上有钱的人很多。
为富不仁者也不少。
而真正愿意用真金白银,诚心诚意地去做慈善的却没有多少个。
谁的钱也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蔡家今日的财富也不是在路边捡来的。
蔡老太爷一生热衷于慈善,并不是为了作秀。
真的难能可贵。
这样的人如果叶悠然真的有能力。
真的愿意不惜代价也要出手相救。
当然了,叶悠然现在已经完全肯定。
蔡老太爷身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出在这件军大衣上。
在古代,很多人认为死人的遗物是最容易招邪的。
所以人死之后,死者的衣物要么陪葬,要么放火烧掉。
甚至在现在的农村都依然还保留着这样的习俗。
其实,如果是善终之人的遗物一般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有横死之人的遗物才会容易出现邪异。
而蔡老太爷身上的军大衣的原主人就是横死之人。
最重要的是,那个年仅25岁的年轻消防官兵死时才刚刚结婚第三天。
自己的老婆还怀着身孕。
这样的人对阳间充满了不舍,充满了挂念,也充满了不甘。
如此,怨念何其之大?
这样的人多半都不会心甘情愿到阴间的。
就算真的去了阴间。
他的怨念过大,戾气也肯定会弥留在他的遗物上。
蔡老太爷常年披着这件军大衣,身体不出现问题才怪。
而说话之间。
主席台上所有的医学人员都已经简单地会诊过了。
只是完全不出叶悠然的意料的是。
包括各大中医世家的家主会诊过后,都是一筹莫展。
这种奇怪的病例,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所以会诊过后,整个会议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此时没有人说话。
因为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完全诊断不出问题,这已经是无话可说。
看到如此安静的现场,蔡家的代家主蔡国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看来今天又是无功而返了。
虽然他一开始心里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只是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不由一阵阵失落。
不过蔡国富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各位同胞、朋友,不知道大家给家父会诊过后可有什么定论?”
中医是蔡老太爷最后的希望。
也是蔡国富最后的期待。
如果这条路还行不通。
他也就只能放弃,蔡家的未来就听天由命吧!
然而,面对蔡国富的询问。
很多人都是暗自摇头。
脉象平稳,气息平和,人却昏迷不醒。
这种怪病谁能下定论?
蔡老太爷又身份尊贵,谁敢轻易下定论?
而此时罗大左却是激动地对叶悠然使了一个眼色。
叶悠然笑了笑,这罗大左也太心急了。
不过于公于私叶悠然都想出手。
所以叶悠然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叶哥,你干嘛?”
罗中天一把拉住叶悠然。
虽然罗中天知道叶悠然是大伯罗大左请来的贵客。
是给蔡老太爷治病的。
可是叶悠然之前不是说了,他也没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就不能胡乱出手啊!
一个不好弄出人命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甚至还会连累到罗家。
如果蔡家打击罗家的。
整个台弯都将没有罗家的立足之地。
“没事,我自有分寸。”
叶悠然笑了笑,拍了拍罗中天的手背。
他立即便是放开了手。
叶悠然这才站起来,对蔡国富点点头,说道:
“蔡先生,要不让我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