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骤然变化,而且发展到了不可逆转的局面。
叶悠然居然要和子贡真尊决裂。
两人都是气愤不已地离开,留下曾子真尊和奎安他们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这两人今天都吃枪药了?”
“我靠,敌人还没有来,我们就想要内讧吗?”
“我看不懂了,他们两人平时不是都自诩淡定足智吗?这……这……”
谁也无法理解和接受。
今天他们坐在一起是商讨应敌对策的。
怎么这才三言两语只见,两人就好像是仇人一样,差点没有动起手来。
“雪儿,少主这是……”
曾子真尊看向雪儿,雪儿是少主夫人,她或许更加了解叶悠然。
曾子真尊现在很为难,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一边是少主,一边是和自己有着上亿年交情的老友。
两人决裂,他夹在中间束手无策。
“其实你们应该力竭你们的少主,自从见了天道娘娘,他就有些丢了魂,原因你们都应该能猜到。”
雪儿叹了口气说道。
经过雪儿的提醒,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是啊!天道娘娘虽然是他们一直都挂在嘴边的敌人。
可天道娘娘是敌人的同时,也是叶悠然的母亲。
虽然这个母亲六亲不认,甚至还把叶悠然视为她此生最大的污点。
但是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实事。
叶悠然虽然平时表现得足智多谋,善于管理自己的脾气。
可要和自己的母亲决裂,生死存一,这份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是局外人无法理解的。
多到底,叶悠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起码在曾子真尊这些活了上亿年的老古董面前,说叶悠然还是一个孩子都有些抬举叶悠然了。
因此叶悠然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也是有些可以理解的。
不过子贡真尊的反应如此之大,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子贡真尊极为看中自己的名声。
当年儒门大战,他身先士卒,从不畏生死,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却被叶悠然诬蔑他贪生怕死,想要当缩头乌龟,心高气傲的子贡真尊也确实是难以接受。
正是因为这样的,两人这才一点就着。
“雪儿,那你看这应该怎么办?我们这是关键时期,不能让他们这样啊!”
曾子真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他是造化级,可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现在是大敌当前,在这个时候内讧,简直就是自毁长城。
还有就是子贡真尊在曾经的儒门强者之中还是很有声望的。
他毕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副门主。
如果子贡真尊真的离开了华夏帮,怕是会带走不少曾经的儒门强者。
如果华夏帮现在四分五裂的话,离灭亡就真的不远了。
“我们还是让他静一静吧!我感觉他的道心有些乱了。”
雪儿微叹道:
“前辈还是去劝劝子贡真尊,让他多理解一下悠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吧!”
雪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事实上,雪儿也没有见过这种充满攻击性的叶悠然。
这个状态的叶悠然甚至有些让雪儿陌生和惧怕。
她虽然是叶悠然的枕边人,也不太敢在这个时候去劝说叶悠然什么。
但是雪儿很清楚,叶悠然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男人。
她相信叶悠然是可以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
或许不用两天之间,只要让叶悠然静一静,他就会回心转意,主动去和子贡真尊负荆请罪的。
当然了,不可否认,子贡真尊今天也有些不在状态。
平时以子贡真尊的睿智应该能看得出来,今日的叶悠然和往常是有不同的。
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不理解叶悠然,反而还如此刺激叶悠然。
但是不管怎么样,雪儿都不希望子贡真尊真的离开了华夏帮。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苗头,一旦有人开了头,说不一定将来就会有接二连三的人效仿。
有些头是不能开的。
所以雪儿只能希望曾子真尊能劝住子贡真尊了。
然而,在叶悠然闭关修炼的时候。
曾子真尊正在和子贡真尊喝酒。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自斟自饮了。
自从当年儒门解散之后,他们便是天涯各一方。
后来因为叶悠然他们才重聚在一起,可却彼此忙于修炼而几乎不曾好好一聚。
此时曾子真尊和子贡真尊两人相对而坐,彼此谁也一言不发。
都在蒙头喝酒。
“真的要走了?”
忽然曾子真尊开口了。
“走了。”
子贡真尊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将来再见儒皇,你如何解释?”
曾子真尊再次开口问道。
子贡真尊顿了顿,但还是把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子贡真尊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有些伤感地说道:
“说不定你和我都没有将来,说不定我们都见不到儒皇。”
谈话一度陷入了沉默。
两人继续倒酒,喝酒,对坐无言。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
曾子真尊眼眶有些红。
但是子贡真尊却是骤然大声道:
“可现在不是以前,或许当年我们都只是一厢情愿,我们本就不该反抗天道。”
“或许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怕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希望。天道娘娘已经归来,而儒皇却不知去向。就靠着一个小屁孩,你真的认为我们还有希望吗?”
子贡真尊的情绪相当的不稳定。
现在的他给曾子真尊十分陌生的感觉。
曾经的他们一腔热血,曾经的他们誓言凿凿,今日子贡真尊却有些退缩了。
虽然叶悠然的言语过激,可不能否认的是,叶悠然或许说的是对的。
子贡真尊是真的怕了。
其实曾子真尊也怕,他能理解子贡真尊此刻的心情。
但是他不能退缩,理智告诉他,应该死战到底。
“兄弟,跟我走吧!天涯海角我们哥俩逍遥自在,不再理会什么儒道天道,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曾经多少把酒言欢的兄弟如今所剩无几。我们也该为自己而活了,带着曾经的兄弟的遗憾,也替他们活着。”
子贡真尊仿佛有些醉意。
但是此刻的他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蛊惑。
在某一瞬间,曾子真尊都差点要被他说服了。
因为他们现在活得真的很累。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经历过辉煌,经历过沧桑,经历过躲躲藏藏的日子,身心具乏。
如果一走了之,或许也不失为上上之选。
本来曾子真尊是来劝子贡真尊的,但是此刻的曾子真尊却反而眼神迷离,道心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