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处理过白吟秋后,乔知语赶在约定时间来给两小只上课。
因为赶时间走得太急,乔知语忘了带电脑,她便借用了祁子霄的笔记本,打算给两个孩子分享一下她刚入门摄影时学的一些知识。
当她把u盘插进去后,发现桌面上有个视频文档刚好是瑞宁集团发布到网上的监控视频,她疑惑问道:“笑笑,你怎么有这个视频?”
祁子渝把小脑袋靠过去瞄了一眼:“我很早就看到哥哥的电脑里有这个视频了!”
很早?
之前她还很纳闷公司监控室的人被收买删了录像,那瑞宁集团这边又是哪来的呢?现在看到祁子霄的笔记本上有这个视频,她顿时便恍然大悟了。
祁子霄骄傲的挺起小胸脯说 “这个是事发当天我入侵了恒瑞的监控系统录下来的,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乔知语愣住了,他才五岁啊,是怎么做到能入侵一个大公司的监控系统的?除了天才,她一时间竟找不到用来形容他的词汇了!
祁子渝从母亲夸张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惊讶,特别自豪地说道:“哥哥可厉害了!妈妈,不然你就真的当我们的妈妈吧,有这么厉害的宝宝,别人都会羡慕你的!”
“妈妈,你为什么不愿意和爹地在一起?”
这是祁子霄第一次谈及这样的问题,祁子渝也眨了眨眼,问道:“是爹地哪里不好吗?爹地可以改的呀!”
乔知语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如果我要和一个人结婚在一起的话,首先我要很爱那个人,我才会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妈妈你不爱爹地吗?”祁子渝皱着眉头,“可是爹地很爱妈妈啊,他日思夜想的人全是妈妈你啊!你感觉不到爹地对你的爱吗?”
乔知语怔了怔,祁湛行爱她?
一直以来,她觉得祁湛行对她表现出来的种种无非就是觉得两个孩子喜欢她,所以想让她代替他失踪的妻子来照顾两个孩子,给予孩子们不曾拥有的母爱。
可她不愿意,她不想因此将自己的后半生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绑在一起。
更别说,她在国外的爸妈,若是知道自己嫁了一个二婚男人的后果了。
“你爸爸并不是爱我,他是太爱你们了,才会想尽办法给予你们想要的。”这一点乔知语还是看得很明白的,不止祁湛行,若是她的孩子,她也会拼尽全力给孩子们最好的。
“那妈妈以后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啊!可鱼鱼不想要别人当我的爸爸!”祁子渝扑进乔知语的怀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乔知语伸手搂住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们不是拉钩过吗?我会看着鱼鱼长大,不会离开你,至于以后我的丈夫,鱼鱼这么可爱,我相信他也会和我一样喜欢鱼鱼的。鱼鱼只是多了一个宠你的叔叔,你的爸爸永远都是祁湛行呀。”
祁子渝更难过了,她只想要爸爸妈妈在一起,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其他人她谁也不要!
她的眼泪掉在了乔知语的手背上,乔知语轻叹了一口气,正要耐心地哄她时,祁子霄忽然把鱼鱼拉了起来,“妈妈她不愿意嫁给爹地,将来爹地要是娶了个后妈进门,你就是哭也没用!”
被哥哥忽如其来地凶了一顿,祁子渝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地捂着脸跑出了门。
“诶……鱼鱼……”
乔知语头一次看他们兄妹闹不愉快,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尤其是祁子霄刚刚的那句话,祁湛行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妻,万一将来娶的妻子对两个孩子不好,可怜的只会是孩子们!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捅开了一条口子,疼得她手脚都发凉。
“笑笑……”
祁子霄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不像鱼鱼那样脆弱,就算后妈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哭闹,不就是没妈妈疼吗,反正这五年都过来了,以后也可以熬过去。”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乔知语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两个孩子有着特殊的情感,仿佛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可以影响到她的情绪。
也是在这一刻,乔知语第一次在祁子霄面前流泪了。
她抱着祁子霄说,声音哽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答应你,无论将来你爸爸是否会娶其他的女人,我愿意永远当你的妈妈,疼你爱你宠你,不会再让你和鱼鱼受半分委屈。”
祁子霄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妈妈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他的脑袋趴在乔知语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再也不想和妈妈分开了!
这是他们母子时隔五年来,第一次正式地拥抱。
乔知语是红着眼睛离开南苑的,祁湛行刚好从公司回来,撞见了她,眸色一暗,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怎么哭了?”
“不用你管!”
乔知语现在心情纠结的像是一团乱麻,她一看到祁湛行就会想起祁子霄说的话,尽管祁湛行在这件事上也是无辜的,他甚至找了失踪的妻子整整五年,足以证明他心里还是很爱妻子的。
可孩子更是无辜的,万一将来他跟别人结婚又生下一个孩子,那笑笑和鱼鱼该有多难过。
“为什么哭?”
从五年后第一次见到乔知语,他就感觉到她比五年前更坚强独立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哭肿了眼睛呢!
还是在南苑!
乔知语深吸了一口气,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祁湛行!请你以后娶妻一定要娶一个真心疼爱笑笑和鱼鱼的女人,孩子是无辜的!”
祁湛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冷冷地勾起唇:“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我提这样的要求?”
乔知语一时间竟被问住了,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对祁湛行提这种要求呢?
看到女人脸上自嘲的笑,祁湛行一把将她抵在车门上,捏着她的下颚,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压迫感:“你若不想他们受委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坐上祁太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