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语手腕被他抓红了,她黛眉紧蹙,斥声道:“你放开我!我都说了不是,我为什么要去跟你做那些东西?难道我还不清楚我自己是谁吗?”
这时,助理萍萍来了公司,听到里面的争执声,立马闯了进来,看到何文峰的时候,她大喊:“又是你!你想干什么啊!快放开我们总监!”
说着,她就上前帮忙拉开何文峰。
乔知语趁机挣脱,往后退了几步,“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何文峰啐了一口,心里把乔知语狠狠地骂了一顿,这要是换了她小时候,他早就动手打了,一点也不听他的话!
“行,我给你时间去验证,早晚你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无论你记不记得我,都无法抹去我是你父亲的事实!”
何文峰放下狠话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助理萍萍不放心地跟出去,让人盯着他下楼,然后折返回来,拿了个冰袋给乔知语冷敷,“总监,何文峰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乔知语此刻自己脑子也是一团浆糊,不想把事情闹大,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他见我跟她女儿长得像,就非说我是他女儿,想女儿想疯了吧。”
助理萍萍一阵无语:“现在奇奇怪怪的人可真多,以后您可不要再随便放人进来了,还是预约过的最安全。”
她一进公司的时候,保安就跟她打了声招呼,说是乔知语带了个老头子进了公司,她一听赶紧就上来了。
幸好她来得算是及时的。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乔知语拿冰袋敷在自己的手腕处,很真诚地跟她道了声谢,助理萍萍摆摆手:“害,都是我应该做的。”
等到她出去忙了后,乔知语重新将何文峰给她的那些照片从抽屉里拿了出来,之前萍萍去拿冰袋的时候,她刻意收了起来,毕竟这种事被太多人知道了并不好。
有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关注,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抱着很小的她,那个女人的五官和乔知语的很像,她猜测,这应该就是乔知语的亲生母亲了,比何文峰后面娶的那个白吟秋好看多了,而且很有大家闺秀的那种气质。
不知为什么,她一看到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心里就特别难受,甚至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眼角竟落下了一滴泪。
乔知语揉了揉眼睛,觉得这太奇怪了,犹豫地拿起手机来,想给沈又伶打电话。
再三思虑之下,她还是把电话给播了出去。
沈又伶这会儿刚好在看手机,看到女儿来电,她眉眼都笑弯了,“喂,晚晚啊,你怎么这个点有空给妈妈打电话啊?是不是想家了?”
母亲慈和的声音让乔知语感觉很安心,“妈妈,您有没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啊?”
沈又伶是沈家的独生女,沈家是书香门第,她跟丈夫许新翰是青梅竹马,许沈两家早早地为他们订下了娃娃亲,她嫁到许家来后,也是深得许家两位老人的喜欢,但也因为她娘家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汪淑美总是给她穿小鞋。
好在公公婆婆更护着沈又伶,让她在许家也算是坐稳了二少奶奶的位置。
听到女儿问出这样的话,沈又伶心中难免咯噔一下,“你怎么这样问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晚晚,有什么事你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扛,你要跟妈妈说啊!”
沈又伶最初一直反对让乔知语回国的,但全家人都犟不过她,因为她是直接离家出走跑掉的,甚至还放下狠话说,自己一定要在国内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还不准他们插手帮自己,沈又伶倒是恨不得飞过去陪着女儿,可惜自己要照看丈夫,抽不开身。
许绍康刚进入许氏集团,正是历练他的时候,何况汪淑美他们一家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许氏集团自然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
两人都没法陪乔知语一起,所以他们都很担心乔知语一回国,真要是想起些什么,那他们许家可怎么办啊?
经过了五年的相处,她早就把乔知语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
乔知语倒也没瞒她,直接把今天何文峰来找自己的事告诉了她,“妈,我也不跟您撒谎,乔知语五年前出车祸失踪,而我五年前也出过一场车祸,而且我还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我真的是乔知语吗?”
她最开始问沈又伶,是否有姐姐妹妹,无非就是怀疑乔知语会不会是自己的表妹之类的,亲属之间长得很像也很正常。
沈又伶紧张得不行,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免得让乔知语察觉到异样,“荒唐!晚晚,你是妈妈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别人随便说几句,就想抢走我的女儿吗?”
“五年前你跟你爸爸出车祸,九死一生捡回来一条命,我本是盼着你这辈子能安安稳稳地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结婚生子,可你偏偏要跑回国,现在还有这么荒唐的事都出来了,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认错不成?”
乔知语听出了母亲的气愤,一时间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可她心里始终有道坎,“可是妈妈,何文峰说若是我不信的话,就跟他一起去做亲子鉴定,我想着他能说出这种话,不像是在骗人啊!”
“亲子鉴定?他想得挺美的,难不成来一个人说是你父亲,你就去跟他做亲子鉴定吗?你亲生父亲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整整五年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又伶越说越激动,看到床上丈夫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中更是难受得紧,“晚晚,你如果真的心有疑惑,那就去跟他做,但我希望你知道,将来无论谁跟你说了什么,你永远都只是许晚晚,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
乔知语听完这些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她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而关于乔知语的事,和她有着太多的巧合,才让她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