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也不看看,她这还没嫁进祁家呢,就敢在您和阿姨面前这样嚣张,将来真要是嫁进来还不知道怎么祸害祁家呢!”齐梓愿想就此挑拨他们的关系,可谁曾想祁朝和当初就一直把乔知语当闺女一样看待,又怎会听信了她的挑拨之言。
“就算她祸害了祁家,也是我们祁家的事,不劳你操心了。”
祁朝和给祁湛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带乔知语上楼,“楼上房间我让人给你们打扫过去了,晚晚她刚出院,别累着了。”
乔知语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朝和,明明他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为什么她从祁朝和的眼神中看出了父亲对女儿的那种宠溺?
回家的路上她还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就是怕祁湛行的父母不好相处,他母亲生病又有齐梓愿从中作梗,不待见她也是理所当然,却没曾想到他父亲竟这般地明事理。
祁湛行搂着她的腰,轻轻地拍了拍,低头附在她耳畔说:“我父亲很喜欢你,你不必紧张。”
乔知语阖了阖眸子,偏头朝着祁朝和展露一抹笑颜,“谢谢叔叔。”
祁朝和笑得合不拢嘴,也是为儿子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到高兴。
齐梓愿没想到祁朝和居然对乔知语这么纵容,而且言语中对自己满是疏冷,若非是因为霍宁茵的关系,怕是她都没资格踏入南苑一步。
她气急败坏地盯着祁湛行他们上楼的背影,决心即便自己不能嫁进祁家,她也不会让乔知语这么轻而易举地得逞。
房间内,乔知语低语问祁湛行,“我怎么感觉看你爸爸的表情像是以前见过我似的?”
祁湛行揉了揉她的脸,声音轻缓,“我前段时间给他看过你的照片。”
他自然不会告诉乔知语真相,这些只能等乔知语以后自己去慢慢记起了。
乔知语压根没想那么多,恍然大悟:“没想到你爸爸还是个颜控呢!”
祁湛行低笑一声,不置可否。
在医院待久了,身上全是药水味,加之去见过何欣雅,乔知语就拿了干净的衣服,打算去洗个澡。
她洗完后从洗手间里出来,祁湛行看着她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起身在床头柜子里取出吹风机,朝着女人招手,“过来。”
乔知语拿着毛巾擦拭着,脚步很听话地往他那边走去。
“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拿吹风机,可祁湛行丝毫不给她机会,按住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穿过他的指缝吹动着她微卷的发。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给我吹头发。”乔知语仅剩的记忆中,这的确是她第一次。
风扇的声音不算大,祁湛行足够听清她说话的声音,他不动声色地试探性问:“你在国外没谈过男朋友吗?”
“没有。”乔知语如实回答,“五年前我喜欢上摄影,就一直在钻研学习摄影,哪有时间谈恋爱?而且我妈妈他们也不让我找对象……”
提及这个,乔知语不由得垂下了眸,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哥哥会爱上自己,简直是荒唐!
“你现在有我了。”祁湛行手下的动作未停,他也是通过调查许绍康才查清了乔知语过去五年来所经历的事。
真正的许晚晚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当场身亡,也正是那场车祸导致许新翰成为了植物人,乔知语出现的时间可以说很是恰到好处,直接救活了许老爷子。
许家人怕他承受不住打击会出事,就让失忆的乔知语充当许晚晚的角色。
许老爷子眼睛看不见,年纪大了耳朵也没那么好使,所以并没有发现现在的许晚晚已然不是当初他的宝贝孙女了。
“对啊,我现在有你。”乔知语仰头望着他,“我希望以后也有你,一直都有你。”
“好。”祁湛行被她的话取悦到了,忽然俯身往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祁太太,我的身边永远都只能是你。”
祁太太的位置,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乔知语心花怒放,在他抬起头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若非担心她现在身体承受不住,就她这般勾引自己,祁湛行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他松开乔知语,强撑着那股燥热感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一头钻进了浴室。
乔知语脸红心跳加快,望着他的背影,羞涩的咬着唇,其实她刚刚真的有想把自己全都交给他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
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还在病中,但他这一份细节,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客房里,齐梓愿还在为刚刚的事记恨乔知语,她拿出手机主动摁下一个号码,等到那边的人呢接通后,她直言道:“你还想不想当豪门女婿了?现在有一个机会……”
……
许绍康是在三天后才知道乔知语出事的,他给乔知语打电话的时候,乔知语正躺在床上沉思,身旁躺着的男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字,声音低沉:“不想接?”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乔知语紧紧地捏住手机,甚至她还把许绍康的备注从哥哥改成了他的名字。
显然是许绍康喜欢自己的这件事在她心里有了疙瘩。
“那就挂掉。”
早在祁子霄跟他提到许绍康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情敌的存在,他私心里自然是不想让乔知语跟许绍康有过多的接触。
但这件事怎么处理,都只能是乔知语自己拿主意。
乔知语咬着唇,纠结之下还是把电话给接了,许绍康激动与担忧的声音随之响起:“晚晚!你现在在哪里?你人怎么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没事。”乔知语的声音略显疏冷,“你不必担心我,我想问你件事。”
祁湛行没有吭声,但听到乔知语这么直接地问,略微惊讶地挑眉,只听见许绍康说道:“我去找你,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好吗?”
“许绍康。”她直呼他的大名,“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