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连忙安抚道:“方老先生是真的遇到事了,之前方少爷为了打探到警方这边的事好救你,就跟祁嘉柔小姐举办了婚礼,谁知婚礼上祁太太和祁总也去了,当众拆穿了祁嘉柔不是祁家千金的事,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件事。”
“什么?祁嘉柔不是祁家的人?这怎么可能?”
薛锦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要知道当初祁嘉柔和方书闻复合的事,她还在庆幸,要是真的能跟祁家攀上关系,那就算乔知语依仗着祁湛行,那也会有所忌惮。
“那个小贱人我还以为她有多喜欢书闻呢,原来是个假千金,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呸!”薛锦兰是何等机灵的人,自然很快就想到了祁嘉柔的目的,越想越气,开口破骂起来。
江律师干咳一声,对于这种话他也不好接,主动把话题转到正事上:“由于现在警方这边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我们也很被动,只能靠您在这边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消息来,最好能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掌控了怎样的证据。”
“我不管,无论他们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你让方诃平赶紧把我救出去,我再待下去真的要疯了!”
薛锦兰此刻头发都是乱糟糟的,尽管身上洗了澡,但她总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臭的。
“好,您的话我会帮您转达的。”
“还有,你告诉方诃平,如果三天……不,两天之内他还不救我出去,就等着鱼死网破吧!”薛锦兰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接待室。
门外有警察立马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送去了审讯室。
江律师把薛锦兰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方诃平,方诃平勃然大怒,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我看她是疯了!”
正如乔知语所料,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的薛锦兰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生活,如今已经抵达了她的忍耐极限。
江律师站在原地没动,眼珠子迅速地打转了几圈,“方老先生,我认为警方那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可是他们这样拖着,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我更怀疑是乔知语那边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老夫人,让咱们自乱阵脚,最后自相残杀。”
他的话点醒了方诃平,的确对啊!
警方敢抓人,甚至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人,那一定是有什么可以定薛锦兰罪的证据才敢如此,与其被薛锦兰威胁,倒不如现在就逃到国外去,到时候就算是她把自己供出来,自己也有应对之策,不会像待在这里如此被动。
“你说得对,幸好你提醒了我。”方诃平打定主要要逃出国,“你先帮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到海外的账户上去,我这边自己定好机票,但你切记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少爷也不行吗?”
“书闻他从未参与过这些事,就算待在这里也不会有危险,不必告诉他了,少一个人知道更好。”方诃平眼下只想着逃命,想着方书闻待在国内也好给自己传消息。
江律师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你好好办,等我逃出国了,有的是你的好处。”
方诃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律师跟了他十几年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
第二天,乔知语一大早忽然从梦中惊醒,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天就是许老爷子的寿辰了,无论如何她都得回一趟许家了。
祁湛行睁开惺忪的眼,看到身旁的女人如此激动,不明所以,“怎么了?”
乔知语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给吵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后天就是我爷爷的生日了,我得出国一趟。”
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从乔知语五年前醒来后,许老爷子待她就如同亲生孙女一样,自己回国已经快半年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而且之前自己的身世被曝光,也不知道许家公司那边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她也担心许老爷子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承受不住。
祁湛行从床上撑起来,“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乔知语怔了怔,她之前倒是还没想到这一层,“你不忙的话,可以呀,我妈妈早就想见见你了。”
沈又伶的确想见祁湛行很久了,自从乔知语的身世曝光后,她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不仅想见见这个再次拐跑女儿的男人,更想见见两个外孙。
“我妈还想见笑笑他们,不过我怕被爷爷知道暴露身份,还是算了。”
祁湛行握住她的手,“早晚都会见到,说不定你爷爷知道自己多了两个曾外孙,身体还能好些。”
他这话也不无道理,苏老爷子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自从见过了祁子霄和祁子渝后,整个人精神倍爽,据说还好多次都跑去幼儿园偷偷地看两个团子呢。
要不是有祁湛行虎视眈眈地盯着在,他怕是早就把两个团子给抢回家养着了。
于是乎,苏暇景尽管接手了苏氏集团,一回到家还是免不了被苏老爷子阴阳怪气地各种催他早点结婚,这让苏暇景开始后悔接手公司的事了!!!
他以为自己接手公司后,就不会被催婚,好家伙,这波是他失算了!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乔知语一手托着下颚思量着:“那难道让我告诉爷爷,五年前我就在国内生下一对龙凤胎,然后我对他们弃之不顾跑回家”
一想到这样说的后果,乔知语就打了个激灵,“那我可能会被家法伺候!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就说是我对你弃之不顾,你伤心之下孩子也不想要了跑回国。”祁湛行十分贴心地愿意扛下所有的罪过。
“那你可能会被我爷爷打断腿。”乔知语很认真地说:“你别不信,你是没见过我爷爷,他是真的敢做这样的事!听我妈妈说,我大伯年轻那会儿,因为有个女人为他打过胎,我爷爷直接把我大伯狠狠地揍了一顿,我大伯在医院足足躺了三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