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规模不比平潮公馆差。
要说曾经梁珏山是京都首富,蒋浣便是紧随其后的第二富商,不同的是,她只是一介女流,能独自打拼到今天的地位,在众人眼里,是要比梁珏山更了不起的人物。
京都叫的上名号的高端会所,开发圣地,都有她的一份,就连风月的老板见了蒋浣,也要称姐。
要说现在京都还有谁敢不给梁涉川面子,那也只有蒋浣了。
倒了满杯的茶。
蒋浣将佣人拿上来的甜点推给梁涉川,“尝尝。”
和这只千年的狐狸斗,梁涉川较为吃力,他保持一贯的淡漠却又彬彬有礼。
“谢谢干妈。”
他这声“干妈”是随了绮岁一起的称呼,蒋浣却自认受不起,她摆摆手,推拒道:“虽说他们都传你跟岁岁要结婚了,但一天没结婚,你还是先别急着这么叫我。”
在她眼里他们都婚事可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是我不会说话。”梁涉川认罪。
“可千万别这么说。”蒋浣笑道:“京都谁不知道小梁先生八面玲珑,前几天我见了胡焙那几个老油条,还跟我夸你呢。”
胡焙……记得不错的话,他的公司刚被梁氏收购,濒临破产。
分析完,梁涉川便懂了蒋浣的意思,变着法儿的讽刺他,这招绮岁也会,算是承了蒋浣八成功力。
蒋浣弯腰拿起茶杯,摇晃两圈,轻啜一口皱起眉,发起牢骚来:“这茶我昨天喝口感还不错,怎么今天就变了味儿呢。”
佣人站在一旁一哆嗦,忙接:“我再去换一杯……”
“哎。”蒋浣出声打断,丹凤眼极具倾略性,瞥向梁涉川,“这茶还是一样的茶,水也是一样的水,我看恐怕是人不对味儿了。”
这样的刁难和指桑骂槐梁涉川见多了。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忍,捧着笑脸抬头,顺着蒋浣的话说:“我这人也不懂茶,难免坏了您的兴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梁涉川脸都快笑僵了,蒋浣最看不得他这张脸,尤其是不冷不热地笑着的时候。
就好像在说:您快打,打完我好说正事。
她把茶杯放下,溅烫出几滴茶水,“找岁岁是吧?她说她在我这儿玩几天,等玩够了自己就回去了。”
“那能让我见她一面吗?”
退而求其次,只要见到面,他总有手段威胁绮岁回去。
蒋浣眼神不屑,上下打量,“就没见过你这种死乞白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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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打到一半。
对手太弱,绮岁跟他们几个玩确实没有太大意思,她把球竿给了别人到一旁拿水喝。
眼神还放在即将发球的人身上,那一杆挥的格外滑稽,连球都没碰着,她没憋住在一旁发笑,笑容过盛,双颊浮起绯红。
绮岁把水扔给球童,跑上去教人发球,那人的拿着球竿的手被她握住,借力轻挥,身形几近重叠。
这一幕的冲击力不小,梁涉川和蒋浣站在休息室,角度适中,球场上的每一帧都看的清晰。
“看到了?”蒋浣问。
和绮岁打球的人是一位电商老板家的公子,跟她同岁,却是刚认识,想来没见过这种阵势。
没一会儿就被绮岁逗的又是挠头又是脸红的。
梁涉川将这些消化,口吻冷漠好些,“看到了,能麻烦您叫她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