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蜜月的地方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几个小朋友的最用心,都是柳念念挑的,男孩儿的无非是一些汽车机器人玩具。
回到京都。
先去了一趟梁涉川那里。
江封献宝似的将小熊玩具送给樱桃,她还坐在地上搭积木玩,忽然看到小熊眼睛都亮了,咿咿呀呀的说不清话,挥舞着手去抢。
江封逗着她,“樱桃想玩吗?”
听懂了,她有模有样的点头。
虽然家里她的玩具有不少,玩偶布偶一大堆,但这个是柳念念特地从蜜月旅行地带回来的,熊身软绵绵的,材质特别,弥漫着点自然的奶香气味,通体淡棕色,手感很好。
樱桃是个喜新厌旧的小孩儿。
玩过一次的玩具很快就不喜欢了,乱七八糟的随便扔,这坏习惯完全是随着绮岁,跟她以前一模一样。
她坐在地毯上,蹬着小腿要去抢小熊,江封逗着她,就是不给她玩,在她哭闹着的时候才哄着舍得把小熊给她玩,拍着她的小脑袋,“真是祖宗,爱哭鬼。”
“我才不哭。”樱桃坐在江封的臂弯上,摆着小熊的手脚,“好香。”
说着,她一手抱着小熊,一手抱着江封的脖子,甜甜软软的,“谢谢叔叔。”
念念还给她带了很多新鲜玩意,大包小包装了一整箱。
礼物挨家挨户的送了。
最后一户是赵怀律家。
柳念念本是不想上去的,可江封硬要拉着她过去。
她跟赵怀律本就清清白白,没什么好避讳的,江封带着她上去,纯属是想给赵怀律气受。
京都的冬天太长。
现在还没有完全过去,夜里飘着寒霜,空气都是冷的,飘着令人难以忽略的冷意,江封把柳念念的衣服裹紧了,让她暖和些。
边按门铃边吐槽,“这个赵怀律,开个门这么慢。”
“冷吗?”他将帽子给柳念念带上,只露出一张白净小脸,温度冷到他一开口就呼出白气,“待会让赵怀律请我们吃饭。”
“算了,不饿。”
她可不想让赵怀律破费。
隔了两分钟门才有人来开门。
避免上次的场景重现,赵怀律没有再让闻烟来开门,他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门外甜蜜蜜的两人,江封挤着门要进去,他硬是挡在中间。
赵怀律推着江封的肩,在中间拉开距离,“别凑过来,不是来送礼物的吗?礼物拿来,人可以走了。”
“什么礼物?”江封扯着柳念念的手,“你不让我进去,总得让念念进去坐坐吧?这么冷的天气。”
这话听来没有问题。
其实不过就是江封找的借口。
赵怀律看了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眼神晦暗不明,染着些别的意思,随即启唇,拖长了音调,侧过身,“行啊,念念进来行,只要你不怕我们旧情复燃,就让念念进来吧。”
他永远有办法把江封噎死。
这种时候只有念念在中间缓和,“怀律哥,你别说这些了,礼物带来了。”
就是她手上捧着的盒子。
正要递给赵怀律,江封在中间挡住,扬眉吐气似的对着他,“好歹给你送了东西过来,总要让我们进去坐坐吧?”
“坐坐坐,有什么好坐的?”
“我渴。”
赵怀律嘴角勉强一扯,“等着。”
话落,门跟着关上。
留下江封和柳念念面面相觑。
没半分钟的功夫,赵怀律倒了杯水端出来,直接塞进江封手里,“快喝,喝完快走。
江封气的想摔杯子,想闯进去的心情就更盛。
“不行,我今天非要进去。”
他端着水杯就往里面闯,和赵怀律擦肩而过,水洒在他的身上,他惊呼一声冲进去。
没来得及揽住江封。
他就已经看到了闻烟。
闻烟不知道有人过来,身上还穿着睡衣,模样懒洋洋的,惊诧地看着门口正在撕扯的几人,柳念念抱着礼物盒,站在最后面,透过人影缝隙,和闻烟目光有了交汇。
一室宁静。
赵怀律先动了动,将江封半个身子推出去,看表情已经明显有了不悦,“快走,别逼我跟你翻脸。”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江封语态有些讥讽,“原来是藏了人。”
那么多女人里,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闻烟,空有一张皮囊,其他,没有任何一点配得上赵怀律。
平常他是爱给赵怀律脸色看。
但到底还是有在为他着想,每每见到闻烟都忍不住嘲讽两嘴。
可赵怀律并不领情,强行要把他推出去,眉间拧着,“你把嘴给我放干净点,没事快走。”
“我又没说什么。”江封多管闲事的毛病又发作,“见见又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别让我揍你。”
他们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
闻烟穿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从容不迫,表情也自然,不像赵怀律那样紧张,“我没关系的。”
她扯着赵怀律的手腕,指腹摩挲在脉络上,一下下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江封强行带着柳念念进去坐下。
柳念念本想将礼物放下就走,可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闻烟很主动的去厨房给他们冲茶,不想让关系一僵再僵,柳念念跟进去,想道个歉。
热水是原本就有的。
滚烫的。
袅袅的热气与室外的冷形成强烈对比。
柳念念刚走进去,浑身便热了起来,她羞怯地走过去,斟酌词汇跟闻烟道歉,“抱歉,我先生性格有些莽撞,他没有那个意思。”
“你是赵怀律的前妻吧?”
他们见过。
看烟花的时候。
很清楚的看到过对方的脸。
所以用不着来这一套客客气气的。
倒显得虚伪极了。
柳念念没想到闻烟这么直白,一瞬间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恭喜,新婚快乐。”闻烟转过头,毫无波澜地看着念念,“我吃了你们的喜糖,特别甜。”
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冲了两杯茶。
闻烟将其中一杯递给念念,另一杯自己拿着喝,她倚着厨房的吧台,吹了吹茶,亲啜一口,有些微苦,“尝尝,怎么不喝?”
“我,”柳念念端着,板直地站着。
“该不会是怕我下毒吧。”
“怎么会?”
“看你先生的样子,好像认定了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