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人也并不算太多。
温晚坐在傅泽年旁边,一瞬间就成为了人群的重心。
周围的人都过来跟温晚打招呼,彼此认识过,就热情的递酒杯过来。
冷不防都被傅泽年半路截胡。
“温小晚她喝不了酒,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傅泽年少见的有些严肃,又敲了敲桌面,“去叫人送果汁过来。”
众人闻言纷纷诧异的看向温晚,像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来酒吧不喝酒的。
但他们都是相当懂眼色的人,见到傅泽年对温晚的维护,立马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抱歉啊…我其实也不想搞这个特殊…”温晚扯了扯傅泽年的衣角,歉意的小声说道。她昨天晚上喝的太猛了,现在还难受着,不然也不至于滴酒不沾。
温晚有点后悔一时冲动跟过来。
傅泽年往椅背上靠了靠,毫不介意的笑,“没关系,在我这你随便搞特殊…”
温晚有点惊讶,她也不过才跟傅泽年见过二次面,没想到傅泽年就对她照顾到这种程度,看来是真心拿她当朋友…
一群人玩的都很开,不多时包厢里就热热闹闹的了。
温晚宿醉的劲儿还有些没缓过来,很快就被包厢里浓郁的烟酒气熏的头晕脑胀,她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忍不住扶了扶额。
一旁傅泽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通,迅速的说了两句什么。
“一会儿我哥可能要来。”傅泽年放下手机,小声对温晚说道,“他在楼上谈合作,很快就结束了,顺便过来看看我。”
温晚此刻难受的厉害,左耳听右耳冒,随口问了一句,“你还有哥哥呢?”
“嗯。”傅泽年应道,说的煞有介事,“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不过我哥他性格有点冷,看起来也不好相处,但你别被他的气势唬住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温晚点了点头,实际上却有些坐不下去了,她看向傅泽年,“你们先玩着,我去下洗手间。”
傅泽年不自觉的跟着起了下身,“我陪你一起去?”说完嘴巴就有些僵。
哪有去卫生间还要同行的?更何况还是异性?
温晚却没想那么多,她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下午的时间,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包厢外面的走廊里也空荡荡的。
温晚到洗手间掬了一捧水,认真洗洗手以后,才转身走出去。
洗手间门口旁边阴影的位置,却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她脸上的妆容精致,斜靠在墙边掐着烟的样子颇有些风情。
温晚挑了挑眉,停住了脚步,认出了这女人是傅泽年包厢里那伙儿的其中一个。
似乎还对她抱有点敌意,从她那句轻蔑的,“傅三少带来的?”,基本就能够听出浓浓的挑衅。
但温晚生平绿茶白莲黑莲这些都见的多了,于是也就笑笑,看向墙边的女人,“你找我有事?”
卷发女人掐灭了烟,抱着手臂瞥了温晚一眼,笑的有些深意,“连酒都不碰,还在上学吧?现在的学生都挺厉害的啊…”
温晚一时搞不清这是在夸她还是挑衅她了,她看起来很年轻吗?
卷发女人此时缓缓站直了身体,“小丫头,学生呢,就应该老老实实坐在班级里学习知不知道?别整天想着勾这个攀那个,不然等到最后得不偿失,你哭都没地方哭…”
温晚认真的眨了眨眼睛,“你这是脱离学校多久了,学校周末不上课你知不知道?”
卷发女人脸色一僵,捏着烟头的力道有些发狠,“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没人对你学校的事感兴趣,就是奉劝你以后离傅三少远点,傅三少身边排着号的女人多着呢,换都换不过来,说不定明天就把你踹了!”
得,温晚听出来了,人家这是把她当傅泽年身边的小情人了。
温晚眯了眯美眸,态度有些散满地,“你在背后这么说傅三少,傅三少他本人知道吗?就算,他再怎么,也轮不到你个连号都排不上的人来说三道四吧?”
卷发女人的表情愣住,像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一个学校温室里的小姑娘竟敢跟她这么说话?!
她原本精致的面庞此刻满是怨毒,一副恨不得掐死温晚的样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没排上号,我早就排过了好吗?不信你去问他们!”
“哦…”温晚拉长尾音,心想脑子是个好东西,忍不住笑,“原来是被抛弃过啊!”
卷发女人回过味儿时立马就怒了,“小丫头片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好心劝你,你也别太不知道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晚垂下眸子,捋了一下头发,态度不是一般的轻慢和不耐烦,“我还真挺好奇的!我就是不知好歹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的?”
她也就今天身体难受认个怂,没想到就被不知道随便哪儿来的花花草草小瞧了。
温晚心情不是很好。
卷发女人气的脸都青了,丢下烟头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小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今天就替傅三少好好教训你!”
温晚站在原地没动,就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挥出一个破绽百出的巴掌,她考虑是回赠对方一个巴掌还是直接回敬一拳头的时候。
肩侧却突然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牢牢擎住了卷发女人的手腕。随后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钻入了温晚的耳廓,“你是被吓傻了吗?站着不动让人打?”
这声音在温晚耳中就像是过电了一般,她有些艰难地,迟缓地,转头看向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傅斯寒?你怎么会在这?”
卷发女人一听到傅斯寒的名字,表情立马僵硬了,莫大的恐惧袭来,“你是傅…”
她刚说一半,就被傅斯寒一个冷眼扫去吓得吞回了肚子里,再不敢发出一个字,一瞬拘谨乖巧的跟先前判若两人。
温晚理都没理,只是想起了昨日种种,她的脸色有点僵,“我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你?”
傅斯寒脸色冷极,“我帮了你,你就这幅态度?”
温晚瞥了卷发女一眼,倔强道,“就她?我用得着你帮我?”
傅斯寒眼睛危险的眯了一眯,沉着声音提醒,“我说的是昨天。”
温晚的表情狠狠的僵硬了一下,那些模糊的片段瞬时挤进她的脑海,她被迫的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心跳都漏了两拍。
傅斯寒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的脸色看,想听听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还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