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的手抖了半天,好半晌都没解出个所以然来。
傅斯寒眸子一深,才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双手腕,嗓音都几乎变了调调,“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吗?”
这话说的…
温晚脸色更红,咬着唇,“才不是…我就是,业务不太熟练…”
她的手就那么覆在了他的胸膛上,没有收回。
傅斯寒眸色更深,这次直接低头擒住了她的唇,来势汹汹,又不容推拒,气势相当可怕。
结果很快,温晚就在傅斯寒铺天盖地的情潮中彻底沦陷了。
两个人比在浴室里那一次还要荒唐没分寸,在客厅中毫无障碍地纠缠着,不知何时上的楼,也不知何时回得的房间。
夜色浓重的不像话,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温晚最终因为疲累儿睡了过去。
傅斯寒只能再一次抱着昏睡的人回到浴室清理身体。
将怀里的女人放在放好的温水里时,有那么几秒钟,温晚像是有些清醒过来似的,紧紧的攀着傅斯寒的脖子,嗓音带着少有的哭腔,细细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傅斯寒…”
像是无助的孩子急切的寻求着什么依靠…像是溺水的人紧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傅斯寒胸口一门,冷峭的眉一瞬就皱了起来。
只是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轻柔的,“我在这里。”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就像是具有魔力似的,下一秒,温晚紧皱的眉心就纾解开来,一扭身又睡了过去,一抹泪珠仓皇消失在她的眼角。
将温晚送回了房间,盖好被子,傅斯寒才裹着干净的浴袍来到了书房。
与方才跟温晚独处时的状态截然不同,此刻他浑身都被一股深不见底的戾气所包裹着。
已经不知是时隔多久,他再次拿起了香烟,点燃,放在了唇边,敛着寒光的眸子在幽暗的壁灯下洞隐烛微,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怕。
不多时,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小李深夜推门走了进来,结果前脚刚迈进书房,就被书房里源源不绝寒气震慑的迈不开步子。
傅斯寒冷冽的眸子扫了他一眼。
小李咕咚的咽了口唾液,再不敢迟疑,直接将书房的门板合上,垂下头对傅斯寒汇报。
“总裁,录音我已经叫人修复好了,确实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刻意的抹掉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傅斯寒没说话,只是从口中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
小李便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将手里的优盘插了进去,点击了下音频。
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徐徐传出,明显比下午傅云烟给温晚放出的那一份还要清晰许多,“十万就可以让傅氏跌个跟头……这东西自然是别人给我的,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人…对没错…估计傅斯寒怎么也想不到,是他至亲之人将他的消息出卖给我!”
“你说那个女的?不是她,那个是她们公司执行总监的助理,长得还挺漂亮的,姓温,一点也不开窍…”
“…我就是想跟她玩玩,之后如果她真的坐牢了,岂不是怪可惜的…”话越说到最后,无旭的声音就越是猥琐。
小李又是生气,又是忐忑。
因为不知何时起,他们总裁就维持着个一动不动的姿势,似乎是都将他手里的烟掐断了。
小李连忙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中浮动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傅斯寒才徐徐开口,声音却如巨石滚乱山间,凌厉又可怖,“把他抓回来。”
小李懵了,诧异又忐忑的问道,“抓回来?”
傅斯寒没说话,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
小李却觉得那个瞬间自己的灵魂似乎都有些出窍了,忙点头道,“我…我这就派人去。”
一阵杂乱的响声过后,书房里再次恢复寂静。
傅斯寒静坐半晌,才垂下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有被烟头灼烧过的轻微伤害。
只一眼,他眼底暗芒浮动,再一次将掌心攥紧了。
黎明的光线捣破黑暗,铺在坐落于半山腰的傅公馆上,将浓重的雾气驱散开,令诺大的庄园现出真容。
而这一夜,也终究算是夜尽天明。
温晚八百年不懂的生物钟让她准时在六点半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不着寸缕的躺在男人怀里,傅斯寒双眸紧闭,似乎还睡的有些发沉。
温晚下意识的动了动,四肢百骸涌上来的酸痛,一瞬就令她想起了昨夜里荒唐又疯狂的情事。
温晚呆滞了好几秒。
傅斯寒此时却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了眸子。
他的眸色漆黑又深邃,甚至有些深不见底,但很快恢复清晰,带着说不出的戾气。
可当他看清,怀里抱着的是面颊绯红的温晚时。
眼底的戾气顷刻就散去了,转而被一抹平静所取代。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张口,“你醒了?”
温晚蜷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她身上是干净的,傅斯寒昨天一定是帮她清晰过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
温晚心里装着疑惑,却不敢轻易问出口。
傅斯寒却仿佛一眼将她看透似的,“我忘了。”
温晚,“……”
这理由真是让人说不出半点错处。
傅斯寒却就势将人往怀里一扯,循循善诱,“时间还早,今天你也不用去公司再睡会。”
温晚闻言一怔,眼底顿时就暗淡了几分,她想现在也是,她的身上还背着个窃取商业机密的罪名呢…
顿了顿,温晚却道,“那你呢?”他不用去公司吗?
傅斯寒眸子已经合上,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倦,“晚一点我陪你一起去分公司。”
温晚怔住了,她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傅斯寒却是怎么回答的?陪她一起?
胸口不可名状的跳了两下,温晚嗓音温软,凑近他小声道,“傅斯寒,我觉得,或许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嗯…”男人未睁眼,声音有些冷峭跟沙哑,“睡醒了再说。”
说着他手臂收的更紧。
温晚见状只能无奈失笑。
浮生偷得半日闲,也没什么不好。
不多时温晚就睡着了,两个人一口气直睡到了日晒三杆才起来。
只不过温晚是累的懒床,而傅斯寒却是因为处理事务一夜未睡。
中午两个人穿戴整齐,下楼一起吃了午餐,才从傅公馆出发,直奔傅氏分部而去。
坐在车里,傅斯寒想起来问她,“你有什么证明你自己清白的证据?”
温晚一愣,回过神来才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所以结论究竟是什么,只有去了以后才能知道。”
傅斯寒点了点头,旋即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