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的唇在温晚面颊和颈间的皮肤上不停的游弋,像极了耳鬓厮磨。
温晚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抬手挡住他的唇和下巴,“傅斯寒,我拜托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现在可是在公司,你都不需要去工作吗?”
傅斯寒在她掌心啄了一口,结果,却是理直气壮的说,“傅太太人就坐在我怀里,我该怎么正经?”
言外之意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温晚顿时负气,“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来公司是陪你的,又不是来耽误你工作的。”
就他这每天堆积如山的工作量,再这样下去,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做完。
傅斯寒的眸子却一下幽深,“傅太太如果能一直耽误我,我倒是求之不得…”
“……”温晚顿时涨红了脸无话可说。
她方才那句,指的是工作而已又不是在指他这个人!这男人难不成听话都只听一半的吗?
还有说什么一直跟求之不得…温晚无奈之下只能小声的吐槽,“简直不知所谓…”
傅斯寒眸光轻闪,“你说什么。”
温晚别开脸,神经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我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傅斯寒唇角当即一舒,拖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给她穿,“我送你去休息室。”
反正已经是夫妻,温晚觉得这样的姿势也没什么不妥,于是顺从的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一样的贴在他身上。
别说,还挺舒适的。
傅斯寒打开办公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拨开她额间的发丝还跟着亲了亲,“累了就睡一会儿,等下班了我再来叫你。”
傅斯寒刻意放缓的语气就像是一剂定心丸,温晚点头应了一声,松开他的脖子,眼睑忍不住贴上下眼皮。
逛了快一天的时间她是真的累坏了,此刻一动也不想动,脑子里也懒得再去思考事情。
傅斯寒正低头替她解着裙子前面那长长一排的纽扣,一抬眼竟发现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沾了枕头就到倒的睡功,最近被她练的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傅斯寒唇角不禁扯起一抹纵容,放轻动作将她身上的裙子褪了下去,又整理好被子,才转身走出房间。
房门被合上,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也被敲响了。
傅斯寒面对温晚时的那份温柔说收就收,转瞬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进。”他的语气淡淡的,让人辨不出情绪。
小李走了进来,神色则是有些紧张,“总裁,有客人要见您。”
傅斯寒刚拿起文件的手这才顿了一两秒,抬起头看向小李,“什么人?”
如果寻常有人来访,没有经过预约的,一般都会被小李酌情推脱掉,可看他现在微妙的表情,显然是来人身份有些复杂,他自己拿不定主意。
果然,小李当下就说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是温氏集团的总裁,温建良。”
傅斯寒面容一顿,下意识瞥了一眼休息室紧闭的门。
小李自然也知道温晚还在这边,无奈道,“这还真的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少夫人前脚刚到,没想到紧跟着她的父亲就过来了。”
虽然他清楚他们少夫人跟家里人关系不融洽,但再怎么说温建良的辈分还是摆在这里,所以他只能请示傅斯寒。
傅斯寒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若有所思,“他有没有提这次来的目的。”
小李摇了摇头,“温总没说,但也不难猜测,看他那副为难又忐忑的样子,就知道多半是奔着解决温氏的问题而来的。”
如今的温氏,一天接一天日子过的朝不保夕,就算不存在外界的施压,也无法减缓走向灭亡的脚步。
温建良想必也是真的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才会不计任何后果的找到了傅氏集团来。
但,想起温晚的态度…
小李顿了一下,“总裁,需要我想办法请他离开吗…”
“不必。”傅斯寒眸色不清,转身看向窗外,“把人带去接待室,我稍后会到。”
他姑且就听一听他能说些什么,只是不可能叫人到办公室来,打扰到温晚休息…
傅斯寒只身来到接待室时,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人,正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温建良。
当他听到声音望过来,几乎是立马就从座位上起了身,“斯…斯寒,你来了。”
“嗯。”傅斯寒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在温建良对面的位置坐下,“抱歉,久等了。”
“不不…我也是刚到没多久。”温建良随之落座,忍不住再次抬头打量了傅斯寒一眼,虽然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女婿,可是他却甚至都不怎么敢抬头面对他。
傅斯寒身上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只是平淡无奇的往那里一坐,就让人无端感到压迫。
“温总这次来傅氏,是有要事?”傅斯寒没什么寒暄的兴致,直接开门见山,甚至直接称他一句温总。
但温建良却连介意都不敢,只是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局促,“我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傅斯寒冷漠的一勾唇,“温总客气了,有什么事你们知会温晚一句就可以,不必大费周章的跑到公司来一趟。”
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忙是我能帮上温总的。”
提起温晚,温建良就面露难堪,他也正是因为怕温晚知道这件事,才瞒着温晚偷偷跑来傅氏找傅斯寒的。
可听傅斯寒这没有情绪的口吻,他竟有些判断不出傅斯寒的想法…一时没有底气开这个口…
“…斯寒,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温氏最近…”
傅斯寒冷不防的打断,“温总知道温晚怀孕了么。”
正在组织语言的人一愣,“这件事我听温墨提起过…说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傅公馆修养,只是最近温氏的事情实在太多,忙的不可开交,我还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去看看她…”
温建良看起来一脸的真诚,“晚晚她最近怎么样?她现在已经住在傅公馆了,想必会被你照顾的很好…”
傅斯寒冷冰冰的盯着他,“听起来温总还是挺关心温晚的。”
开口第一句就是为了自己没办法关心温晚而找借口,理由铺垫好了才想起问问温晚的近况。
再联想到之前,温晚说过自己小时候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傅斯寒很失望。
温建良脸上的神情一僵,听出傅斯寒的问题似乎是话里有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她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关心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