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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果然是亲热得很!
    果然是柔弱无依仿若无骨啊!
    越心眼里都是女人痴情子恒低头,看着气得发抖的盛九月,又抬头看看眼睛瞪得溜圆的围观众人,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你们知道吧?
    围观群众连忙点头:懂,我们都懂!
    你们懂盛九月刚刚说三个字,就被越恒颠颠,往上坐坐。
    个屁。
    盛九月木着脸,在心里补全最后两个字。
    他头顶上,越恒皱着眉,一副苦恼表情,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群围观人跟着说:我们理解,孔雀东南飞嘛,读过读过!哈哈哈哈!
    唉,真的不是!越恒又说。
    男子汉大丈夫,抱都抱了!如何不能负责!那最先误解越恒的人道,不就是老爷子不同意吗,我们帮你说服他!大家都是火海里逃出来的,生死都经历了,更要追求幸福!
    对对,交给我们了!
    越恒更加苦恼,皱起眉,叹了口气,唉,他们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盛九月:?
    总归是我吃亏,吃亏就吃亏吧,人家不是常说,吃亏是福。
    盛九月:??
    毕竟那群黑衣人是冲你来的,我这是为了保护你,掩盖你的身份,不得不牺牲自己的清白!越恒继续叹气,一副我不清白了的表情,说:我好可怜啊。
    盛九月:
    作者有话要说:  盛九月举起大刀:哦,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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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算算账
    烧毁的金玉满楼前,王袖正与官差交代黑衣人的去向,她眉眼间含着怒气,手中抓着鞭子,红色液体不住滴落,在她脚边汇集成洼。
    大小姐,可有活口?官差问。
    王袖摇摇头,道:魔教中人对内对外皆心狠手辣,眼看情况不对跑的跑逃得逃,剩下的伤亡人员要么被同伙一剑捅死,要么自己服下毒药自绝身亡。
    嘶好狠!官差打了个哆嗦,问:大小姐如何知道这些狂徒是魔教中人?莫不是只有他们如此狠毒!
    王袖摇摇头,道:江湖中狠毒之人不知凡几,魔教毒教邪/教等近年来越发猖狂,我之所以料定来者是魔教,只因这段时间庄中探子送回信息,查探到最近一个月来,魔教在渔阳郡活动频繁。不止长洲城,渔阳郡内多城遭到侵害。
    怎会如此!官差叹了口气,继续问,敢问大小姐,可知他们目的为何?我好报与上司。
    王袖握紧手中长鞭,眯起眼,目光扫过地上黑灰。
    我听父亲说,半年前,新任魔教教主继位未久,便遭手下叛乱,逃出魔教不知所踪。王袖压低声音道,近来渔阳郡各地不安宁,或许是魔教教主逃到渔阳郡,未可知啊
    官差一听,心下大乱,这魔教众人兴风作浪,百姓如何保全安宁!如今朝廷式微,武林大盛,百姓为求安宁,多多仰仗江湖门派。
    只是江湖众派有大有小,有好有坏,像红炉庄这等百年武林世家,坐镇长洲城那魔教中人都如此放肆,若是碰到那不好相与或是实力低微的小门小派,百姓如何自保啊!
    王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庆国偌大,仅靠红炉庄山庄可谓鞭长莫及,而且他们在红炉山庄又如何,好好地金玉满楼还不是说烧就烧。
    她呼出一口气,没有告诉官差,近几年江湖谣传清月宝藏即将出世,各地频现藏宝图,传说得清月宝藏武功大成独步武林,又或是清月宝藏内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得之富可敌国,甚至还有清月宝藏内藏着长生不老药种种传闻,甚嚣尘上。
    江湖像是盖着锅盖的热水,表面看只有淡淡水汽,掀开盖子一瞧,底下早已沸腾不止,滚水嚣嚣。
    只是这种事能压且压,不便告诉官差,以免人多口杂,再增无畏想法。
    王袖心中叹了口气,收起长鞭上马。金玉满楼这边便交于官府,红炉山庄众人准备打道回府。
    她心中有事,不像来时策马,她夹着马肚,缓慢地从烛光昏黄的路上驶过。
    王袖满心江湖,却在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人侧影。
    金玉满楼倒了大半的门边,青年倚着门框眉飞色舞,一双眼睛明亮烁然,盛满笑意。
    青年身材高大,腰间系着小臂长的酒葫芦,他虽衣衫破旧狼狈,却挡不住满身的逍遥欢快,明明站在狼藉的楼旁,看到他的笑容,人的心情也不禁跟着好上许多。
    王袖莫名其妙想到他八堂叔家养的一只大狗,身姿矫健,皮毛水滑,一双大眼睛干净澄澈,嘴角始终带着笑容,见着亲近的人总是摇着大尾巴。
    啊,我怎么能把人家比作狗王袖暗骂自己一声,耳边微红,带着歉意,又看了眼那青年。
    只是这次,她忽然发现那人位于门框外的手背在后面,虚虚揽着一纤细粉衣女子的腰。
    他们面前还站着几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一群人哈哈大笑,青年仰起头笑容更盛,王袖仿佛能听到他快活的笑声。而被他揽住的女子却抬手,看上去很是生气的在他胸上锤了几下。
    青年吃痛,微微皱眉,只是眉眼里依旧盛开灿烂的笑意。青年低头挑眉,虚揽着女子的手一推,那粉衣女子便撞进青年怀中。
    周遭又是一阵轻笑,仿佛这里不是被烧毁的金玉满楼,而是新婚小夫妻出门见亲戚,却遭长辈打趣一般。不知为何,王袖突然有些想叹气。马儿转过街角,王袖看到粉衣女子又抬起手
    打过了还打,我身板弱,可遭不起。越恒抓住盛九月的手,笑眯眯道。
    盛九月磨着后槽牙,眼角微红,清丽脸上带着薄怒,声音清浅,凌凌目光盯着越恒,他冷声道:你无耻!
    我无耻?越恒一愣,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无耻!
    盛九月气的胸膛起伏,看着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越恒对着盛九月,咧嘴,龇牙,一看,耿耿尅尅大被啊!
    你看,整整齐齐大白牙!
    盛九月:
    目不识丁!胸无点墨!不知所谓!话不投机!
    盛九月紧紧闭着嘴,眼睛因怒火格外明亮,瞳孔中仿佛盛开着沐浴在熊熊火焰中的花。他一直压着嗓子与人交谈,只是越恒说话实在气人,他怕他最后忍不住失仪,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越恒合上嘴,对着盛九月笑。
    盛九月怒目而视,颓败地发现自己的怒气在越恒那里不疼不痒,反而是他自己,对着越恒的笑怒火渐熄。
    松手盛九月有气无力道,被越恒钳制的手往回拽,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太无气势,连忙吸着肚子冷声呵斥:无礼!
    盛九月的手一直被越恒抓在手中,温热有力地手掌钳着他的五指,拇指按在他的掌心内。
    越恒松手,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掌心。盛九月背上陡然一麻,陌生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手臂软麻仿佛不是自己的。
    盛九月的眼角一热,连带着耳边脸上都带着微微热意。从小到大,还不曾与人如此接近过,只两日时间,把曾经未经历的经历过一遍
    他闭上眼,吐出一口气,缓下心神,冷脸想,他宁愿被追杀吃不饱饭,也不愿这么难受!
    越恒松开手,抱起手臂,低头凑到他面前,我无礼,你认真的?
    盛九月偏开脸,又抬眸,看着他,眼神清楚写着:没错就是你!登徒子!
    嗯,那咱俩可得好好算算了。越恒掰着手指头,小声道,你看我今天接住你,没让你如花似玉的小脸怼坑里,是不是我的功劳?
    那马厩里可不止有马草,谁光进不出啊不是,要是你哎哎哎,别气,我不说这个了。越恒看着盛九月微红的眼角,笑道,那我抱着你躲开黑衣人,被迫湿身是真的吧。
    我好不容易赚得娶媳妇的钱,你偷走了,这怎么算?越恒眼睛一转,露出伤心表情,我可是辛辛苦苦才赚了那么多银子的!
    盛九月有些心虚,眼睛转到一边,不满道:嘟嘟囔囔都是废话,你想说什么?
    越恒一听,背着手道:也没什么,只是你看我帮你这么多,总得回报吧?我跟我大爷如今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也不能你自己一个人享福是不是?我也没其他要求,把偷走的银子还给我,这要求简单吧?
    盛九月的嘴角慢慢僵直,睫毛轻颤,眼神虚晃。
    这个要求,可能、大概、也许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盛九月:嗯。
    越恒:嗯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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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他死了
    什么?越恒震惊地看着盛九月,那么多银子,两天花光了?
    扔钱都没这么快的吧!
    盛九月一听他这么讲,心虚的表情立马化成不满,就那么一荷包银子,多吗?他长于魔教,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长大,那一荷包银子,还不够他一餐之数!
    可是这些银子终归是盛九月抿唇,心虚的垂下睫毛,背过身去。
    越恒一把把人拽过来,笑道:躲什么,你可知错了?
    盛九月又想转身,被越恒一把按住肩膀,再躲!
    快去跟咱大爷道歉去。越恒拽着他的袖角,走到王天机旁。
    盛九月看了眼矮小佝偻抱着大白鸟的王天机,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目光。越恒弯下腰,手掌抵在大腿上跟他说话,两人一老一少,一俊美一老态,不说相貌,眉眼鼻唇无一丝相似之处。
    这,这是你大爷?盛九月小声问。
    越恒诧异地看他一眼,不像吗?
    盛九月认真点点脑袋。
    越恒弯起眼,笑道:可以,看来你也觉得我英俊潇洒是不是。没错,这大爷是我路边捡的。
    盛九月:
    他自动忽视越恒前半句话,疑惑道:大爷还能捡?
    怎么不能?越恒把王天机从马厩里提出来,淡声道,我这不是还捡到一个你。对了,你想安排个什么身份?
    越恒挑眉,看了眼踟蹰的盛九月,接着说:那群人追的是单独的你,若你伪装成我大爷的他侄媳妇,是不是找你的机会小了许多?
    此话有理,但是好像哪里不对?
    盛九月皱眉,为什么非要装作夫妻,你可以称我哥姐姐。
    越恒闻言,先是瞪大眼,后又倒吸一口气,捂住胸口一副不敢置信模样,你,你你竟然白女票!
    ???
    盛九月的脸顿时浮现一层红色,又羞又恼,什么白女票!你这人,乱说话!
    我都为你湿身了。你还不负责!你还把我准备的聘礼花光了!越恒道,这就是假装而已,等你还清我的银子,你想求着我给我当媳妇我还不愿意呢。
    他扯起王天机,挺起胸膛,就我这模样,这身段,这气质,这气势,你满大街挑去,你挑的到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盛九月额角垂下黑线,无奈道,我知了,假装就假装,银子我会还你,你莫要大声,别人都在看你。
    他们旁边撤离的客人们笑嘻嘻地看着他俩,嘴里嘟囔拌嘴呢,我跟我婆娘以前也是这样子,感情嘛,就是拌出来的。
    盛九月下意识抬起袖子遮在面前。
    哼,我又不是你,怕看。越恒嘟囔着,从稻草堆里捡起之前盛九月落下时,掉落的斗笠,啪盖在他头上。
    盛九月被斗笠砸了下脑袋,愣了一下,又被他拉起手腕。
    走啊,等着人来赎你?
    越恒左手拎着王天机,右手扯着盛九月,大步流星,往店家指引的地方走。他腿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盛九月无奈小跑跟上,粉色裙子蝴蝶般在烛光中跳跃。他只知跑,谁知越恒说停就停,他又一个不小心撞在越恒身上。
    看到越恒脸上露出又来了,这个人又开始馋我身子的表情,他忍不住拳头一硬,恨不得掀起裙子给他看看。
    该有的他都有,根本不馋!
    金玉满楼财大气粗,当晚就包下几间屋给受惊的客人居住,又请来大夫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
    引路的店小二虽然好奇为何他们一家人一人住字房,两人住马厩,但也不好意思多问,把人安排到厢房里。
    这位姑娘付了三天房租,但是我们掌柜说了,您几位可以在这住七天,不过现下楼里上下忙乱,就不能给大家提供餐食了,请各位见谅。小二道。
    今夜金玉满楼起火乃贼人故意所致,大部分的人心中无奈,只能接受结果。
    有几个不好相与的非要扯着金玉满楼掌柜要赔偿,掌柜只说好,等官府抓到贼人,一定叫他们赔偿,那些人见讹诈不成,悻悻离开。
    厢房有两间屋,盛九月自己一间,越恒与王天机一间。三人刚进了院子,就听到隔壁一阵杂乱脚步,然后是气急败坏的少年声音。
    我不要在这住,快叫家里派马车来,我要回去!
    越恒竖起耳朵,发现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原来是白日买鸟的那少年。
    叫什么喝水还是吃饭的。越恒心里想,不甚在意,摸着盆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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