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席氏撤诉,周航这回儿真是偷**不着反蚀把米,或许也该反省反省了。夏子衿还清了周航妈的情,也松了口气,从此后,她不想和周航这个男人再有丝毫联系,她现在很幸福,活了二十五年,现在的幸福感最强,而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源于一个男人,席幕天。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他,也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他不喜欢什么都说出来,却连她最细微之处都照顾的很好,他很忙碌,他的生活有点千篇一律的枯燥,更不是个浪漫的男人,却体贴温柔。
他的体贴温柔并不流于表面,而需要你一点一滴一分一秒去发现去感觉,当你真切感觉到了,那种温柔几乎刻骨铭心。
爱情,婚姻,生活,事业,在这个农历新年到来的时刻,望着窗外不停爆在夜空的绚丽烟花,夏子衿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人在幸福中容易宽容,更何况,子衿本就是个心软善良的女子,她其实很想对荣飞麟好一些,可惜总是事与愿违,再次见到荣飞麟,是在荣宏盛的寿宴上。
荣氏集团的董事长荣宏盛的寿宴开在a城,荣氏旗下准六星酒店的宴会厅,今晚花团锦簇,流光溢彩,凭着荣老爷子的面子,谁不来捧场,进出俱都是商界名流。
小提琴拉出轻缓动人的乐声,高朋满座,杯觥交错间,处处可见衣香鬓影。
子衿挽着席幕天的胳膊,还没进宴会厅,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荣飞麟,夏子衿后来想想,她那天在美国的确说的有点过分,那时候,她已经被席幕天可能有个私生子的事情,弄得心神俱乱,那还会顾虑别的,下意识迁怒荣飞麟,说出的话便毫不留情,更不会考虑荣飞麟能不能接受。
其实荣飞麟的性格看似爽朗,内心却偏执敏感,说白了,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算起来,他比自己也大不太多,而且,夏子衿看的出来,他以前的确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不管这些真心实意出于友情还是爱情,只是后来渐渐变质。
直到现在,夏子衿都没想明白,荣飞麟看上自己什么了,他们认识的日子不长,在一起的时间更短,因此,夏子衿对荣飞麟的感觉颇有几分复杂。
他这一阵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陡然出现,令夏子衿脚步微微一滞,席幕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走到荣飞麟跟前,打量他两眼开口:
“最近去哪儿了?怎么连面儿都不见,岳父都快急死了”
“岳父?”
荣飞麟挑挑眉,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意,目光略过子衿落在席幕天身上:
“我姐早就死了,如今的席总也另娶了娇妻,并且,几乎全世界都知道,席总的婚姻多幸福美满,所以,岳父这个称呼,我爸恐已担当不起”
夏子衿脸色一变,席幕天目光略沉,盯着荣飞麟好半响,才道:
“我以为你消失这些日子,想开了,难道我猜错了?”
荣飞麟点点头:
“不,你没错,我想开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求也求不来……”
席幕天眉头微皱,再要说些什么,想到臂弯里的子衿,便没继续下去,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场合。
席幕天和夏子衿的到来,带起一阵小□,夏子衿其实不善于应酬,平常席幕天外面的应酬,如非必要,她也不会参加,席幕天也会尽量避开,只是荣宏盛的寿宴,她作为席幕天的妻子必须出席的。毕竟席荣两家从过去到现在,甚至将来,都不可能完全分割开来。
应酬了一圈下来,席幕天把她带进里面的一个小厅,作为临时休息室,有软软的沙发,却没有客人,有别于宴会上的闹热,这里别样清净。
席幕天把她按在沙发上,蹲下神,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还好,脚后跟和侧面都没事,大手揉了揉她的脚背:
“这里疼不疼?”
夏子衿咬着唇点点头,她一直穿不惯太高的鞋子,偏偏两人身高有一定差距,平常还好,参加这样的宴会,为了配合席幕天,她就必须要穿恨天高,站在哪里,原地不动还好,走多了,脚背就疼。
而她在席幕天面前一点不想忍着,因为她越来越喜欢他心疼自己的样子,那种酷酷脸上不经意露出的心疼,她每次看到,心里都觉麻麻痒痒那么舒服,而且让他心疼了,可以借机要求一些平常他不会答应的福利,例如吃一次肯德基,或者冰激凌,还有那些她最爱的小零食……
席幕天一抬头,就看到她这样笑眯眯算计的表情,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不禁莞尔,站起来,屈起手指敲了她的额头两下:
“坏丫头,又想提什么条件?”
语气中含着浓浓宠溺,夏子衿刚要趁机和他讲条件,就见小杨快步走了进来,在席幕天耳边嘀咕两句,席幕天低头扫了眼子衿的脚,微弯腰趋近她耳边道: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就在这儿待着,一会儿走的时候,我过来找你,嗯?”
夏子衿乖巧的点点头,席幕天转身出去了,夏子衿索性把脚抬起来搭在沙发上,侧头去瞧窗外的风景。
刚才没注意,这里的确设计的颇为巧妙,沙发后面是从上到下的玻璃幕,通透的玻璃外便是整个a城,这里是酒店了什么?”
夏子衿盯着他看了几秒:
“席幕天,你怕他和我说什么吗?亦或是,你做了什么怕我知道的事?”
席幕天目光一闪,蹲下,拿起她的鞋子帮她套在脚上,仰起头看着她,脸色颇有些严肃:
“虽然不知道飞麟和你说了什么?但我讨厌疑神疑鬼胡乱猜测的女人,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谎,现在,回家……”
夏子衿很确定,这男人生气了,虽然他脸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可从酒店出来,上车,回家,这一路他都没搭理她,也不看她,进了门,直接就进了书房,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
夏子衿洗了澡,抱着抱枕坐在偌大的床上,觉得有些孤单,这里是a城的席家老宅,夏子衿只在这里住过几天而已,地方又太大,所以很有些不惯,可那个男人显然不准备管她了。
夏子衿委屈的瘪瘪嘴,扫了眼紧紧闭着的房门,拿起手机给麦子打过去发牢骚……
胡麦听完她一连串怨妇般的抱怨之后,忍不住翻翻白眼:
“夏子衿你傻啊!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我可跟你说,很多夫妻感情最终破裂,可都是从冷战开始的,俗话说的好,床头吵,床尾合,他不搭理你,你就去勾引他,我就不信,席幕天能忍住不碰你,除非他突然性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