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慕霆风,你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你这样的人渣为什么还有脸活着?”云若夕气愤地打断,声音响彻整个昏暗的卧室,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慕霆风心里很是惶惶不安,但面上还是平静地问:“夕夕,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干了什么?”
云若夕面色冰冰冷冷地盯着他,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呵,原来当年那个把我糟蹋掉的金主就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儿子,让我们母子整整分离了6年,6年后,你还不告诉我真相,霸占着我,让我当你的情妇,供你玩乐,这么久了,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一直都在玩弄我,慕霆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真的是恨透你了,恨透你了!”
说到最后,云若夕开始愤恨地大叫,全身都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慕霆风,你这么坏,老天爷为什么不让你去死,为什么还让你活着?”
慕霆风“刷”的一下苍白了面色:“你看到那份鉴定了?”
“对,我看到鉴定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欺骗了我,玩弄了我,你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云若夕无比怨恨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就跑,发了疯似的跑出卧室。
慕霆风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噌”的跳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这么赤着脚追出卧室,可走廊里早已空空如也,没了人影。
人呢,跑哪儿去了?
慕霆风快速跑下楼,大厅里也没有人:“云若夕,你跑去哪里了?快给我出来!”
餐厅里,健身房里,书房里,露台上,庭院里……
慕霆风到处寻找,到处都没有女人的身影,他焦急地大吼:“云若夕,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快给我出来,听到没有,我叫你给我出来!”
他叫她出来,可她始终没有出来,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慕霆风最终跑出了别墅,站在漆黑的夜色中,眼前是一条空荡荡的道路。
道路弯弯曲曲的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就是顺着这条路跑掉的吧?
“云若夕,你给我站住,给我回来,我叫你回来,耳朵聋了是不是?”慕霆风一边怒吼,一边在道路上追赶。
可不管他跑得有多快,不管他跑了多久,就是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慕霆风跑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越来越慌乱不安。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跑哪去了?为什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夕夕,不要躲着我,出来,有话我们好好说,我可以解释的,我没有玩弄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至于儿子的事情,我也有我的无奈,你不要因为一份鉴定就否定了我……”慕霆风不停地寻找着,不停地说着,说得口干舌燥。
黑夜很快变成了白昼,他还在走着,寻找着。
他找遍了很多地方,穿过荒无人烟的沙漠,走过寒冷的雪原,越过一座座荒山野岭……
他始终这么寻找着,日月交替,四季变幻,他从英俊帅气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他用尽一生去寻找她,可她却狠心地躲着他,不曾露个面。
这天,他病倒在路边,气息奄奄,生命貌似即将走到尽头。
她终于出现了,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哈哈,慕霆风,你终于要死了吗,哈哈,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不顾一切,可是为什么,他都要死了,她却在笑?
为什么……
随着一声痛心的呢喃,慕霆风蓦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但即便是在做梦,一切都不是真的,那种压抑的恐慌和凄凉感仍旧盘旋在胸腔里,让慕霆风心神不宁,久久难以平静。
不过还好,那无止境地寻找和绝望都不是真的,都是梦!
慕霆风暗自庆幸着,忽然一束光刺痛了眼眸,他这才反应过来,天已经亮了。
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可是枕边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慕霆风面色骤变,“腾”的坐起身,心脏猛地揪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窜进脑子里。
难道那不是梦,而是一种预兆?
王冠,礼裙,水晶鞋,这些都被丢下了,一样都没有带走。
这下慕霆风更加忐忑不安了,按下呼叫铃,把佣人们都叫过来盘问。
哦,原来这别墅不是没有下人,而是昨晚慕霆风不想让人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所以让他们都躲起来了。
不一会儿,20来个管家和女佣挤满了卧室,看起来还挺热闹。
慕霆风阴沉着脸,询问云若夕的下落。
大家面面相觑,半天答不上来,他们也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怎么会知道先生的枕边人去哪里了?
最终还是一个小女佣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回先生,云小姐一大早就离开了,她走的时候还说,先生您还在睡觉,叫,叫我们不要去打扰您。”
闻言,慕霆风一声怒吼:“都给我滚出去,滚!”
先生叫滚了,谁敢不滚?
一个两个都忙不跌开溜了。
一大早就离开了,那女人想做什么,急着去看鉴定结果吗?
慕霆风倏然眯起幽冷的眸,整张脸乌云密布,拿出手机,迅速地拨出一个号码。
“慕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电话很快被接听,传来刘鉴定师的声音,毕恭毕敬的。
慕霆风植入主题:“她去拿鉴定报告没有?”
那边顿了一下,这才恍然道:“我还没有去上班,就算云小姐去了鉴定机构,那也没办法拿到鉴定报告,慕先生,您这是又有什么吩咐吗?”
看样子那家伙也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察觉到这位主要搞事情了。
听到云若夕还没有拿到鉴定报告,慕霆风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冷声命令:“上次我说的都作废,重新做一份鉴定。”
“重,重新做?”
“别废话,给我听着,马上会有人送一些东西去
给你,按照我接下来的指示,你重新做份鉴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