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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兆头
    声声哀嚎声从马车外传来。我心头重重一跳。天,不会出人命吧?
    “唔!”又是一声闷叫声传来,我再也忍受不住地撩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去,就见两拨人正拿著刀剑互砍著,地上已经倒了数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和数个身穿青衣的冷酷男。
    当又有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惊得头皮发麻,连忙大叫了出声:“住手!”本来我是不敢出来面对眼前的情景的。可是刀剑无眼,我不想因为自己,会有人死去。
    可惜我的声音虽大,却没有人听我的。
    呃?电视剧里头,不是一有人喊住手,所有人都会停止手中的厮杀,齐刷刷地把目光瞥向那说话之人吗?
    我傻傻地愣在那里,有些尴尬,原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都给我住手!听到了没有?”我以雷霆一般的声音再次吼道。
    可是依然没人听我的……!!!
    这时候,一阵整齐的跑步声伴随著“达达”的马蹄声,穿越兵器相击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我抬眼看去,只见温盛堂骑著马,身後跟著一大批跑步的官兵,从远处浩浩荡荡地急奔而来。
    我的血液顿时发凉,难道沈如冶想把傅雁竹给……
    “主子,顺天府的人来了,我们快走吧。”
    一直停伫立在一棵枯树下的蒙面人,眼带哀伤地凝向我,随後他转头向官兵奔来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主子的首肯,两个黑衣人连忙一左一右地“夹”起他们的主子如同一阵风一样的离去了。见主子离开了,後边的黑衣人连忙带著在地上打滚的黑夜人快速地跑走了。
    他虽然蒙著脸,可是我还是知道他是傅雁竹。
    我轻嘘了一口气,还好傅雁竹有理智,若他被顺天府抓了去,那麽镇北侯府百年的名声就毁了。
    回过头来一想,这件事情透著股浓浓的诡异,傅雁竹的黑衣人要劫持马车,沈如冶能立即唤出人来保护不说,连顺天府也来抓“扰乱京城治安”的黑衣人了……
    ☆☆
    待沈如冶坐回到马车上,就冷著一张脸,捏起我的下颚,两只乌黑的眼眸中喷出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你刚才掀开帘子做什麽?外面都是男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脸?真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东西!”
    我抓了他的手,按在我脸上,用脸颊轻轻地磨蹭著他的手掌心,道,“当时听到有人惨叫。我是因为担心夫君,才掀了帘子看外面的。”这算是以柔克刚计?还是美人计?又或者是攻心计?
    沈如冶见我如此姿态,不由愣了一下,随後他翘嘴冷笑,“如此低劣手段也敢拿来糊弄我?真幼稚!说!你是不是心疼傅雁竹,怕他被我给杀掉了。”虽然他语气依旧冷冽,但是他脸上的怒气倒是减了不少。
    “别把脏水往我的头上泼。那些人个个都蒙著脸,我连他们是长什麽样儿都不知道,哪里就担心那些个陌生人了?”
    沈如冶勾唇冷笑,道,“我刚长出去时,明明有叫傅雁竹的名字。而且傅雁竹也说话了。”
    我撇撇嘴,眨巴著眼睛看他,戏谑道,“难不成夫君有透视眼可以看到黑面纱下的脸?”顿了顿,我又道,“至於声音嘛,我已经记不得傅雁竹的声音了。”
    沈如冶眯了眯眼眸,道,“牙尖嘴利。你既不知道是他,刚才为何要叫‘住手’?”
    “哎呀,夫君,你真真是冤枉死为妻了,我刚刚‘撕心裂肺’地叫你们‘住手’那不过是女人本能反应而已。为妻一个女流,从来没见过那样血淋淋的场面,一时吓得口不择言难道也是为妻的错吗?呜呜。若说为妻有错,也是错在为妻不该因为担心夫君就掀开帘子去。呜呜~~做个好妻子怎麽就这麽难呢?”我一边说,一边用绢子擦眼泪。刚才出去喊住手,实在是愚蠢至极,我现在後悔地想揪自己的头发骂自己太**婆了。可是後悔已经没用了,为今之计,我只有赖到底,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黑衣蒙面人里有傅雁竹。
    沈如冶撇了一下嘴角,嫌弃道,“好了,别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恶心死了。”
    我连忙涎著脸,道,“夫君不喜欢,为妻就不哭了。”
    沈如冶吊了一个白眼,脸色好看了不少。
    ……
    ☆☆
    “木槿,发生了什麽事了?从叶家回来,你就一副凝重的样子。”佳琦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我捉了佳琦的手,让她坐在我旁边,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上,道,“佳琦姐,今儿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傅雁竹。……”
    我把事情经过跟佳琦讲了一遍。
    “啊。”佳琦大吃一惊,“这不会是沈如冶特意为傅雁竹设下的圈套吧?”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佳琦喃道,“傅雁竹和傅画沂那边的消息断了好几个月了,难得今儿有了消息。”
    “就算有消息,还是一团迷雾。我们依旧不知道他们为何过了几个月都不来找我……若他们真心喜欢我的话。”
    佳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他们当然是真心喜欢你的,你xiong前的那叶花瓣就是证据。”
    “说到花瓣……”我撩开了衣襟,垂眸抚摸著xiong前的两叶花瓣,喃喃道,“依旧是两叶啊……”
    佳琦安慰道,“慢慢来,不要著急。谁也没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本事。”
    “嗯。”我点点头。
    只是今日见到傅雁竹时,他正站在一棵枯死的大树下面,旁边杂草丛生。
    大春天的,却见一棵枯死的树。
    傅雁竹还一动未动地站在枯树下……
    一想到那情景,我的心脏就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
    我并不迷信,只是那枯树和野草,就是让我不能自主地往不祥的兆头上去想。
    作家的话:
    9岁就来潮了?太不可思议了,我吓了一大跳。
    ☆☆
    傅画沂和傅雁竹是叔侄,不是兄弟哇。
    前边文里我若有把“叔侄”写成“兄弟”,那就是很要不得的笔误了,请看到的读者告诉我一声。
    谢谢一直追随看文的读者们,鞠躬,奉上十万个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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