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槿溪正准备补眠,就接到了梁夫人的电话,邀请她下午一起去美术馆逛逛,上了新的一系列的展览,她一口就答应了。
邓槿溪中午在酒店随便吃了几口,敷了面膜化了一个淡妆才出门,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她,跟她热情的打了招呼。
上车以后,朝着美术馆的方向开去,她给姜修樊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去哪里,那头的人没有秒回,也许是在忙吧,她把手机放好。
到了目的以后,邓槿溪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里头走去,她刚进门,就看到了梁夫人正在不远处跟人交流。
似乎是展馆的工作人员,梁夫人冲着她笑了一下,她大步走了过去。
“槿溪,你来了。”梁夫人笑了笑的说道,邓槿溪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梁夫人。”
“走吧,我们去逛逛。”梁夫人轻声说着,转身往前走,身旁的邓槿溪跟了上去,她仔细的看了一拳周围的展览。
都是围绕着病人这个主题,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压抑,邓槿溪看见了其中一副作品是精神分裂的画家画的抽象画,她看着一时移不开视线。
邓槿溪看了一下不远处显示出,德京集团赞助了这一次的展览,也是主办方,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诧异,原来是梁夫人家办的展览。
梁夫人站在了一幅作品之前,那副作品是黑白色彩为主题,她静静地看了一会,一旁的邓槿溪没有打扰,而是安静的等着。
“这是我女儿的作品。”梁夫人缓缓开口道,邓槿溪看见她神情多了一丝忧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已经离开我们二十多年了,我还是舍不得她。”梁夫人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离开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年龄。”
邓槿溪听见后,才反应过来,这一次的展览也许是为了梁夫人的女儿举办的,这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无法想象。
“我看着你就感觉特别亲切,你跟她性格还蛮像的。”梁夫人接着往前走,邓槿溪听见以后很是心疼,“要是您不介意,我也很乐意将您当成长辈一样看待。”
“那你就跟我家的孩子一样,喊我奶奶吧。”梁夫人笑了笑的说着,拉过邓槿溪的手,“我是挺喜欢你的。”
“奶奶。”邓槿溪笑了一下,她挽着梁夫人的手臂。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总感觉特别的亲切,她们两人朝着前面走去,没有注意到危险靠近,吊灯滑落。
邓槿溪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梁夫人,而自己来不及闪躲,砰的一下被撞到了,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的眼前有些晕晕乎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眼前一黑。
“天啊!”身旁的人尖叫出声,把梁夫人更是吓得心跳慢了一拍,喊着工作人员过来,将邓槿溪送去了医院。
“槿溪!”梁夫人低声喊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省人事,她的心头一紧。
几人合力把邓槿溪送去医院,一路上,梁夫人的手都在发抖,当年失去女儿的惊吓,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依旧还没平静下来。
赶去医院的路上,梁夫人打了电话给自家丈夫,她连说话都在打颤,让他通知姜修樊,邓槿溪出事了。
到了医院以后,梁夫人看着邓槿溪被送进了急诊室,门外是陪着她一块等着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担忧的看着梁夫人,扶着梁夫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夫人,喝杯水。”工作人员给梁夫人倒了一杯水,梁夫人接过以后,眉头皱了皱,“这下可怎么办?”
“相信那位女士不会有事的,我们暂时的等候医生。”工作人员陪在身边,安慰梁夫人说道。
“刚刚怎么回事,这些错误不应该出现的,已经影响到客人的安全了。”梁夫人渐渐的反应过来,冷声说道。
工作人员低下头,带着满满的歉意开口道,“抱歉,梁夫人,是我们没有检查好。”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梁夫人压低声音说道,她紧张得很,担心邓槿溪会不会有什么事,这样的话,她会良心不安的。
今天姜修樊和梁德勤去了郊外谈事情,赶回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梁德勤让梁夫人先看看什么情况,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坐在车子里的姜修樊心情忐忑不安,他皱了皱眉头,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一旁的程致看见以后,也担心姜修樊的脾气瞬间爆发。
“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请别担心,我已经跟医院那边打过招呼,马上会安排很好的医生给槿溪检查。”梁德勤有些抱歉的说着。
“嗯。”姜修樊没有心思去听这些,只有见到邓槿溪,他才能放心。
“是我们没有做好,才会在展馆发生这样的事情。”梁德勤越想越是抱歉,这是影响到了客人的安全。
姜修樊的目光多了几分犀利,他歪过头去对上梁德勤的双眸,冷声说道,“我看展览的团队能力不足,也会犯了这种基本的错误。”
姜修樊的声音越发的冰冷, 连带着脸色也多了几分难看,程致看着他已经克制着,在发火的边缘。
平日里再怎么冷静的人,只要碰上邓槿溪的事情,姜修樊就不会淡定,甚至是随时失控。
“抱歉……”梁德勤也很郁闷,他的恼火并不比姜修樊少,这种的确是基本的安全问题,他们出了问题,就是要承担责任的。
两人一路上沉默,姜修樊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不好的画面,万万没想到,她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了。
梁德勤看见姜修樊那般紧张邓槿溪,想到了自己也很紧张梁夫人,这些都可以理解,他看着回去还有一段路程。
想说什么,看见姜修樊那脸色,他的话还是默默的吞回去了,跟姜修樊相处的时候还算融洽,现在姜修樊一脸别靠近我的神情,让人看着有几分害怕。
车子里被一股低气压给笼罩着,谁都不敢说话,任谁看见姜修樊这张黑到极致的脸,都忍不住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