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把初墨放到哪里去?”
戚霆炎握紧着的手机微微有些变形,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她会回来的。”姚莉莉语焉不详的说,而她也并不想在时初墨的问题上多做纠结,继续说了下去。
“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去,当我们的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就会放了时初墨,你觉得好不好?”
“好。”戚霆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她的如意算盘都已经打好了,他也只有好好配合着才是。
挂断了电话之后,戚霆炎就拿着安娜的手机坐上了黎烨的车,安娜坐在副驾驶座上,想打开门却被黎烨给锁住了。
“你干什么!我要下车!我要下车!你放我下去!”
安娜已经有了不少的理智,现在在她看来,黎烨就是把她给绑架了。
“你包庇你的老师,是因为他已经把你内定了第一对吗?”
戚霆炎举着手机跟安娜说话,只这么一句话,安娜就自动安静下来了。
黎烨夸张的瞪着眼睛指责着安娜,“安娜,你要是和你老师这么做的话,把我们这些参加比赛的选手置于何地?”
相比起戚霆炎的身份,黎烨和安娜同为比赛选手的身份更能够理直气壮的谴责安娜。
安娜看着他们两人的眼神沉默了下来,随后绷不住的崩溃大哭了起来。
“我根本不想拿这个第一的!是老师要我乖一点!他是为了我这么做的!那天我亲眼看见是大卫和老师接触的!”
最后一句完全就是安娜不顾自己的心防直接吼了出来,吼完了之后她就猛地住嘴了。
一双眼睛惴惴不安的张望着两人,戚霆炎给黎烨递了一个眼神,自己往后面靠了下去。
从安娜这里入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黎烨明白的点头,然后看着安娜指向了他安装的车载记录仪说。
“安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你完全可以算是帮凶,但是我和初墨更加了解你,你也只是太害怕了,是一个受害者,你的老师肯定不只对你一个人这么说,对吧?”
黎烨又是体谅又是为安娜开解责任的,这份心意恰到好处的让安娜感觉舒服,迟疑了一会就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轻易说出来,他们都相信我的老师,不会相信我的。”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黎烨安抚人心的本事让戚霆炎有点想建议他转行去做演讲主持人了。
安娜定睛的看着黎烨,又看了看戚霆炎,戚霆炎给她的感觉虽然害怕,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安全。
戚霆炎轻缓的点了一下脑袋,安娜的心这才放下了不少。
“我愿意帮时。”
戚霆炎这才松了一口气,和黎烨听着她所有的诉说。
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回到酒店里,就看见司行主动的到他入住的酒店等他,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的来他的酒店拜访他。
现在正在跟时宝宝玩在一起,见他进来了之后,就往他这里走了过来。
“我突然间觉得家里有个像宝宝这样的小家伙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司行惬意的神情像是碰上了什么愉快的事情,戚霆炎脱下了外套说。
“你可以随便找一个女人给你生一个,别惦记我儿子就行。”
“不一样的。”司行摇了摇头。
戚霆炎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个想法,也没兴趣深究下去,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个女人订了明天晚上九点的飞机,飞机起飞了之后才能放初墨离开,我不得不去应付她一会,但是你和局子他们的人不能够让她离开机场。”
姚莉莉身上背着的命案,要是让她就这么离开了d国,后续会很麻烦的。
“没问题。”司行一口就答应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戚霆炎心中有些无奈,但是又不得不做出最佳的选择。
“你盯紧一些码头吧,初墨应该会在码头出现,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见她安然无恙。”
司行答应的格外爽快,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是让戚霆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除了司行也没有人可信。
时初墨待在地下室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一点点的水和食物勉强补充身体机能之外。
她最大的感觉就是恐慌,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时常有一种感觉,总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离她而去了。
“时初墨,你不会死了吧?”
姚莉莉来地下室的时候,看着蜷缩着的时初墨一动不动,心里还是有一点慌张的。
问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姚莉莉不由的用脚尖触碰了一下时初墨的身体。
时初墨保持昏昏欲睡的感觉以累积自己的体能,并不想理会姚莉莉,姚莉莉这么动她的时候,她小幅度的挪了一下位置证明她还活着。
只这么一个小动作也足以让姚莉莉放下一点心。
“你可千万别在我这里死了,明天我就放你自由了,到时候你又能蹦跶的起来了。”
时初墨懒得理会她,跟她说话都会耗费她不少的精力。
按照时初墨推测的时间来看,在凌晨的时候,地下室里就出现了好几个人,蒙着她的眼睛把她带出了地下室。
紧接着就是坐上了一辆车,时初墨从眼睛上的触觉来猜应该是丝质透光的眼罩,但是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任何的光点。
那就证明这一路上他们走的并不是寻常路,直到听到了耳边有拍浪的声音,时初墨的心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姚莉莉说的是真的,她要把她送到偷渡的船上,现在已经来到了码头。
原本恐慌又无助的心情让时初墨感觉到绝望,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时初墨又莫名生出了一些希望。
只要有可以让她活动的机会,她就不担心找不到机会离开,准备的两天不就等的是现在吗?
时初墨被拉着走上了一艘船,蛇头站在最前面拉着绳索问。
“这就是要交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