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臣佑在办公室里的时间越久,心里越是烦躁,坐了三个小时后,抽了根烟,总算是拿出手机。
他想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结果,手里不止一个电话没有,连一条短信都没有,顿时,邢臣佑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手里夹着那根烟,背影冷肃不已。
雷克急匆匆进来看到的就是大少背对着门口站着的冷肃背影,他想到一会儿要和大少说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少,出事了!”
雷克一进来,声音里就带着些慌张。
邢臣佑皱眉,转头看他,他没开口,但显然神色间很不耐烦,那目光是让雷克打了个寒颤。
“明翊见借用婴幼儿慈善基金一事做不成他想要做的事情后,派了人去追夫人,打算直接下手了!”
雷克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冷厉和厌恶。
明翊要创立这个慈善基金,本来就是借着邢家出了疫苗案这件事,在慈善基金里动手脚,到时候,因为扯上霍桑的原因,基金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锅就是霍桑背。
霍桑背黑锅和邢氏背黑锅没什么差别!
明翊就是想要来恶心人的,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霍桑身体里仅剩下的那颗肾!
他是为自己的祖母感到屈辱和愤怒,毕竟,他祖父和一个脱衣舞娘生下了秋小池,皇室中人是不会让子嗣流落在外,要是霍桑和小星星出了什么事,也不必找回来分皇室继承权了。
邢臣佑手里夹着的那根烟一下子被折弯了,他猛地转身,直接朝外走。
“她人现在在哪里?”
“夫人……被陆霖坤带去了邻市的一个古镇,开车过去要三个多小时。”
雷克说到这个也皱眉,怎么会这么巧呢!
邢臣佑的步子一顿,想到霍桑和陆霖坤,那双幽沉冷厉的眸子里闪烁着黑火,他的声音就像是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派直升机!”
同时,邢臣佑脸色难看的给霍桑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
雷克看到大少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酷,他不敢说,和大少说之前,其实已经给夫人打过电话了,可惜她不接。
不止是她不接,陆霖坤也不接电话。
邢臣佑的脸绷着,低头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霍桑。
可惜,霍桑的手机现在是静音状态,压根没看到,也不知道有人打电话和发短信。
霍桑快步走到陆霖坤身边,有些好奇地看他,“这是在做什么?”
坐在河边的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了,他看了看霍桑,又看了看陆霖坤,哈哈笑了一声,“都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不知道这条河肥沃的很,河里的鱼却非常聪明,白天钓鱼钓不到,晚上钓鱼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咱们这古镇流行夜钓。”
霍桑没钓鱼过,她朝着那大叔的鱼篓里看了一眼,已经有好几条肥沃的鱼了。
“走,桑桑,爷带你去吃鱼!”
陆霖坤很有兴致,站起来,就和从前一样揽着霍桑的肩膀就朝青石板路走,朝着桥那边走去。
霍桑以前在国外也和陆霖坤称兄道弟的,但回到国内后,很少再这样了,现在她有点怀念以前在国外过的日子,手肘一推陆霖坤,“小星星爱吃鱼,早知道把他也带来了。”
“那个小没良心的有了他爹地后,早就把我这个陆叔叔抛之脑后了,不来也罢!”
陆霖坤摆摆手。
霍桑一翻白眼,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小星星和他爹地分开这么多年,亲近亲近也是正常的。”
陆霖坤一听,动作一顿,随即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霍桑,语气却可怜兮兮的,“哎,女大不中留啊,连你都向着那家伙,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又冷又酷的,一点也不像是贴心的人。”
霍桑想起邢臣佑,想到他的确平时总板着脸,可是……
“他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哼,有什么好的,从小就蔫坏蔫坏的!”
“你说什么?”
“老子说他表里不一,明明以前心上人是那安青丝,现在却赖着你不放!”
陆霖坤想到这里,就气的牙痒痒。
霍桑沉默了,跟着陆霖坤在餐桌旁坐下后,才又问他,“你知道安青丝的事情?”
陆霖坤想起安青丝那个虚伪的女人,没啥好脸色,“那一朵大白莲,也就邢臣佑这个眼瞎的将她放在心上,不过就是这朵大白莲小时候救过他妈一次,从此这朵大白莲就躺在他心上了。”
霍桑听出了八卦的意味,“救他妈?”
这个妈,肯定不是孙琳,而是程安云了,邢臣佑的生母。
“大白莲几岁的时候吃了一块蛋糕,差点死了,那块蛋糕,原本应该是程安云吃的,所以是大白莲替他妈受罪了。”
陆霖坤提起安青丝时很不耐烦,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去国外要多久回来,谁知道那朵大白莲什么时候就会回国,他有必要把一些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安青丝父母双亡,据说她生母和程安云算是闺蜜,所以,三岁开始就被程安云养在身边,因为程安云的关系,邢臣佑和她关系可不一般。”
陆霖坤想到这里,眨了眨眼看霍桑,“这么麻烦的男人,要不,桑桑,你直接丢了吧,还是跟了我算了。”
霍桑翻白眼,“我怕被你一群粉丝殴打致死。”
“安青丝手段心机都厉害,把邢家的人都哄好了,你可别栽她手里了!”
霍桑听了,顿了顿,忽然就问陆霖坤,“程安云……是怎么死的?”
陆霖坤听到这一句,眸光闪了一下,随即就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据说是得了抑郁症死的。”
霍桑觉得奇怪,但想想邢正清这个人,再想想孙琳,据说,孙琳以前是邢正清的情妇。
程安云因为他们的关系抑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霍桑没多想,又想到一件事,问陆霖坤,“你知道安青丝曾经为了邢臣佑打胎的事情么?”
“什么?!”
陆霖坤一下站了起来,手边的杯子一下打翻在地。
这里是大堂,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