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不是第一次霍桑问自己爱不爱她了。
邢臣佑深深地看着霍桑,目光凝视着她,好几秒都没说话。
爱这个字对于他来说,有些难以启齿……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邢臣佑眸光闪烁了一下,抿了抿唇,神色冷淡,“我不讨厌你。”
霍桑也愣了一下,“你不讨厌我不代表着爱我,所以,你别缠着我不放了,我老公还在等着我。”
邢臣佑听到老公两个字眉头重重跳了一下,这两个字扯动了他的神经。
霍桑不叫他老公,从来就是三个字的喊他。
“他不是你老公。”邢臣佑冷着脸强调。
霍桑也皱了皱眉,脑海里,她和盛溶领证结婚了,只是因为以前的关系,一直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求婚,但是,他们是夫妻,盛溶就是她丈夫。
“他是!”霍桑也来了脾气,对邢臣佑强调。
“他不爱你。”邢臣佑又强调。
或许笑了,无语的看着邢臣佑,还翻了个白眼,“他爱不爱我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就不爱我了?”
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和邢臣佑扯这种爱不爱的话题,她皱着眉头,“说够了,说够了的话,我要走了。”
邢臣佑拉住了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按在怀里,双手忍不住都抽紧了。
但他紧抿着,就是不说那个字。
霍桑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邢臣佑,怎么都挣扎不了,她心里生出一种烦躁来,“放开我!”
盛溶被拦着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听不见邢臣佑和霍桑在说什么,他只看得到他抱着霍桑,神情晦涩。
邢臣佑抬头朝着盛溶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很快收回视线。
“等我一段时间。”他对着霍桑说道,声音轻轻的,说不出的晦涩艰难。
霍桑皱紧了眉头,她现在是绝对不会相信邢臣佑任何一句话的,更何况,如果真的如邢臣佑所说的,她和他才是一对的话,那么,他怎么会连最基本的那个问题都不愿意回答呢?
那就说明,他不爱自己,那么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可信。
“等我一段时间。”邢臣佑又重复了一遍,“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
霍桑皱紧了眉头,“你是要囚禁我么?”
邢臣佑声音一顿,他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点可笑,他反而变成了盛溶那个角色,反过来去抢夺盛溶的女人,将她带走,而盛溶则成了那个霍桑的丈夫。
“男人对于势在必得的女人,什么手段都能用。”他冷声说道,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盛溶,直接弯腰抱起霍桑,转身往自己的那架飞机走。
“那你放开我!放开我!”霍桑在邢臣佑怀里,又不能肆意乱动,怕伤到宝宝,她只好咬牙切齿地瞪他!
“桑桑!”盛溶脸上的笑容彻底消散了下去,他看着霍桑被带走,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阿森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爷,犹豫了一下,“爷?”
总觉得好像这一次爷好像和从前那几次都不一样。
霍桑在邢臣佑的怀里,转头朝着盛溶的方向看过去,盛溶一看到她回头,脸上的笑容就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
她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很卷帘盛溶的温柔,还有他的笑容。
那种东西,好像是她从前很欠缺的东西,她迫切的想要盛溶的温柔,想要盛溶对自己的体贴。
霍桑咬了咬唇,看向邢臣佑,她真的不愿意跟着邢臣佑走,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就是个魔鬼!
“你刚刚不是说让我等你一段时间么?”她咬了咬牙开口了。
邢臣佑步子一顿,嗓音低沉,“你想做什么?”
“把我送回我丈夫那里吧。”霍桑对着邢臣佑声音冷淡,没有太多神情。
邢臣佑抱着她的手指紧了紧,“为什么?”
他眼神幽深地看着霍桑,现在霍桑对盛溶的态度,应该也是她对他的态度。
为什么?
霍桑眼底里露出了一些迷茫,随后又看向盛溶,说道,“他是我丈夫啊,他会担心我的。”
“你觉得她爱你么?”邢臣佑眼神晦暗,声音轻轻地问道。
爱这种事情,他不认为是靠说的,他也不确定自己爱不爱霍桑,但是他想知道,在她心里觉得他爱她么?
霍桑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邢臣佑,“我丈夫当然爱我。”
“你是怎么确定的?”邢臣佑眉头舒展开来一些。
霍桑无语,“我丈夫跟我说的,我相信他。”
邢臣佑的眉头又拧紧了,他确定,霍桑口中的那个丈夫指的是盛溶。
盛溶那个男人说的话能相信么?!
邢臣佑心里有点气,他气霍桑什么人说的话都相信。
“你送我回我丈夫那,等过一段时间,我可以来找你。”霍桑又说道。
邢臣佑眯了眯眼,冷笑,人都在他这里了,他怎么可能放手。
霍桑心里在想,先蒙了他再说,等过一段时间后,他怎么还记得自己,这种男人善变的很,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对别人有兴趣了。
邢臣佑却任凭她说,抬腿就往飞机上走,压根不理会后面的盛溶。
盛溶眼睁睁地看着霍桑被邢臣佑带走,上了飞机,看着那架飞机飞走。
飞机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很响亮,几乎震耳欲聋。
盛溶看着那架飞机在眼中变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他重新笑了起来。
“阿森。”他叫道。
阿森站在他身边,等着他说话。
盛溶笑着说道,“你知道么,我第一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
阿森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更不直到爷的兴奋指的是什么。
“这是一件有挑战的事情,霍桑也令我感兴趣,你不觉得邢臣佑和霍桑之间的关系耐人寻味么?”
盛溶叹了口气,温润无双,“收拾收拾吧,回去。”
“回a国么?”阿森有问。
盛溶奇怪的看他,“当然是回上京的住处。”
阿森摸了摸鼻子,点头,回头让那些伤的不轻的保镖收拾一下。
盛溶则看着那个方向,笑着说道,“我的催眠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解呢,桑桑,我已经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