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有点尴尬的笑。
“妈咪,我好想你哦。”傅东漓已经热情的扑了过来挂在了宁希的身上。
宁希把他抱起来,在她肉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说,“我也很想你。”
“我爹地说,奶奶是更年期,让我们都要忍让这一点,妈咪,你不要生她气好不好?”傅东漓附在宁希耳边小声说道。
宁希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云芳看到宁希与傅东漓亲密的样子,心里更加嫉妒,于是又哼了一声。
宁希把东漓放下来,来到黄云芳的面前,很温软的声音,“伯母,您的伤我可以看一下吗?我虽然是儿科的医生,但是我是外科的。”
“我家有医生。”黄云芳的话显然是不想让宁希看。
宁希也不生气,也不矫情,她微笑着说,“黄夫人,作为医生的我想提醒您一下,您的伤口现在出血严重,需要换药了。您这么漂亮,如果不想在额头上留下疤痕的话,那么就应该听从医生的话。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我,是哈佛医科大毕业的专业医生,我觉得我处理您的伤口一定比您家里的医生要好很多,您决定不让我看一下吗?”
宁希疏离而客气的说。
所谓自信来源于实力,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妈咪真棒!”连小小的傅东漓都觉得此刻的宁希酷极了。
傅南桥亦是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宁希的自信与韧劲他就是喜欢。
黄云芳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居然不喊她伯母了,而是黄夫人?
但是虽然五十多岁的她,还是很怕额头留下疤痕的。
于是,终于转过头,看着宁希。
却又固执的不想输了气势,冷冷的说道,“如果留下疤痕,我会很恨你!”
宁希耸肩而笑,“黄夫人,我还没查看您的伤口呢,我可不敢保证什么!”说着,俯下身来,声音极为温柔,“黄夫人,别紧张,我查看一下。”
傅东漓赶紧小跑着抱来了医药箱,“妈咪,给。”
“谢谢。”宁希打开,拿出消毒好的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
两个人的亲昵的对话让黄云芳的额头跳了跳,“哎呦。”
宁希探上黄云芳的额头,“黄夫人,表情不能太多,太多的话会影响伤口愈合。”
黄云芳的表情立马僵住了,她小心的说,“宁希,你还是喊我伯母吧,我听着你喊我黄夫人特别别扭。”倏而又叮嘱,“这并不能表明我就喜欢你了,明白吗?”
宁希笑了笑,“明白。”
说完,认真的把纱布拿下来。
黄云芳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宁希拿过酒精,重新消毒。
“会有点疼,伯母,忍一下。”
“嗯。”黄云芳害怕的闭上眼睛。
宁希温柔的处理着血痂,伤口有点深,“缝合的不是很好,伯母,请问,您愿意让我重新缝合吗?”
黄云芳犹豫了,昨天医生给她缝合的时候,很疼的。
现在还要重新缝合,还要再让她疼一遍。
她有点惧怕。
“你是不是借机报复我?”黄云芳突然冒出一句。
“我们没仇没怨,我为什么要报复呢?”宁希叹息,“算了,您既然想那么多,我就不给您重新缝合了,但是,我告诉您啊,要是不重新缝合,会留下一条细细的疤痕,到时候,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黄云芳一听又紧张了,她只好妥协,“那好,我就信你一次,你给我重新缝合吧。”
她的反复无常,把傅南桥与傅东漓都惹笑了。
宁希开始拿过镊子,拆线,重新缝合。
黄云芳很配合,闭着眼,紧绷嘴唇,不过,全程没有哼出一声痛意。
宁希干净利落的给她重新缝合,重新包扎,“好了,伯母。”
“哦,其实也没有上次那么疼。”黄云芳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温和的意味。
“奶奶,我说妈咪是最好好的妈咪了哦。”
“嗯,医术问题。”
傅家父子急忙给宁希点赞。
黄云芳没说话,一副继续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黄夫人,既然您让我喊您伯母,那我就喊您伯母了。”宁希不再客气疏离,她还是一副医生的口吻说,“伯母,从我们医生的角度对您蒋,夜晚最适宜伤口愈合,所以,您尽量让自己休息好,如果您睡在沙发上,我觉得对您的身体不好不说,而且不利于伤口愈合,我扶您回房间吧。”
黄云芳想了想,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可不要趁机靠近我的儿子。”
宁希挑眉,“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不允许您的儿子占我的便宜的。”
“你……”黄云芳想反驳,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只好欲言又止的生气。
“伯母,咱们都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才是,作为女人的我们在男人面前,怎么能随便把自己丢了呢?现在的男人很多不负责任的,您说是不是?”宁希好脾气的扶起黄云芳说道。
黄云芳很精明,但是她一时间晃神,就掉进宁希的套里了。
“可不是吗?我对你说啊,我算是看透男人心了,捂不热的,我的那个,谁,就是东漓的爷爷,傅耀阳,我对你说,这么多年,我对她掏心掏肺的,他可好,见我老了,现在跑到国外去了,你说,他在国外,会不会找女人,唉,都说咱们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啊,才是海底针般的看不清看不透呢!”黄云芳趁机抱怨。
说完,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儿子孙子还在。
于是,急忙改口,“这坏男人里面,可没有我家的傅南桥与傅东漓。”
宁希急忙点头,“我知道,我说的坏男人,都是外边的,都是外边的。”
傅东漓与傅南桥相视一笑。
两个大小男人终于摆脱了黄云芳的折磨,可以在客厅里为所欲为了。
黄云芳被宁希扶着回了房间,宁希又帮她洗了脸,擦了一下身体后,才走了出来。
傅南桥很想迎上去,给宁希一个拥抱,怎奈,傅东漓在。
他只能神情的送上一句,“谢谢,辛苦了。”
“没事,伯母是很好的人。”宁希说。
“妈咪,今晚上陪我睡觉觉哦。”傅东漓又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