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小漓,就是他五年前生过的孩子。
宁希矛盾极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傅南桥。
告诉他之后呢,然后他更加坚定的和自己在一起。会和家人闹翻,可是傅家人,已经表态,不允许傅南桥和自己在一起。
既然如此,何必自找麻烦。
为了躲开张妈,那些你下午没有回到傅家,免得和张妈见面。
张妈什么也没找到,自然和黄云芳没有了办法。
宁希晚上回来的时候,傅南桥等在院子里。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傅南桥的声音里隐隐带了怒气。
“我……我我去看了看妞妞。”一想起5年前的那个男人是傅南桥,宁希心里就慌乱不已。
她不敢直视傅南桥的眼睛,所以躲开傅南桥向别墅里走去。
“你知不知道傅东漓找了你一下午,他是个孩子,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你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连对他说一声都没有。”傅南桥抓住宁希的胳膊厉声问道。
宁希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让别人知道,她和傅东漓是母子的关系的话,那么会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庄朵儿一定会想办法杀掉她,因为她对庄朵儿的威胁太大。
所以宁希很恼怒的喊,“傅南桥,傅东漓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你最好搞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的傅东漓只是我的患者。说白了,我来是因为我要尽到作为医生的职责。而不是因为和你以前的那些感情瓜葛。如果你还要纠缠不清,那我现在立刻就走。”
“你现在走走试试,看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话硬?”傅南桥区的双目通红,他叫嚣着,声音很大。
黄云芳和庄朵儿,还有傅江林一起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庄朵儿看见傅南桥和宁希吵架,心里得意极了。
“呵,这是怎么啦,吵架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呀,这么多佣人看着,多丢人。”傅江林幸灾乐祸的说。
“就是,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有什么事不能慢慢的解决,非在这里大吵大嚷的?”黄云芳刻薄的说。
傅南桥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宁希来到了傅东漓的房间,看着他稚嫩的小脸儿,澄澈的大眼睛,心里酸酸的。
这是她的孩子,她和傅南桥的孩子。
“东漓……”宁希一开口声音哽咽了。
“妈咪你是不是和爹地吵架啦?”傅东漓惊慌的问道。
宁希轻轻地拥住傅东漓,“小漓不要害怕,没事的大人偶尔会吵架。你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小漓受伤妈咪会心疼吗?”傅东漓仰起小脑袋天真的问道。
“当然会心疼啦,你这么乖这么乖的!”宁希说着,在傅东漓的脸上亲了一口。
“妈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受伤了。”傅东漓认真的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宁希也想留在傅东漓的身边,也想和他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残酷的现实不允许,她和傅东漓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就算妈咪不在身边,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要不然,妈咪会很担心的,你知道了吗?”宁希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那份割舍不掉的亲情,她却必须割舍。
可她别无选择。
所以在傅东漓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决定离开。
看到傅东漓不舍得眼神的时候,宁希真的很心痛很心痛,她甚至不敢回头,加快脚步。
逃也似的离开了傅东漓的房间。
……
夜。
酒吧。
宁希和贺春歌已经喝了很多的酒。
宁希心里很苦闷,那些秘密,像是一块一块的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这是不就是失个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呀,至于伤心成这样?”不明真相的贺春歌抬手,拍了拍宁希的肩膀。
“我想赶紧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宁希苦笑着说。
“你不是一向崇尚爱情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贺春歌喝了一口鸡尾酒,淡淡的嘲讽。
宁希没说话,苦涩的笑了笑。
“叶长安怎么样?”贺春歌说着,顿了一下,“我觉得他还爱着你。”
宁希看了她一眼,“可我不爱他!我感觉挺对不起他的,他现在越来越敏感,经不起一点的伤害,我啊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对彼此都好 。”
“他的确是一个好人,可能有些男人就适合做大哥哥,或者做闺蜜,就是不适合当丈夫,夜长安就是这样的男人。”贺春歌砸了一下唇 ,眯了一下眼睛,“你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姐姐给你打捞一下。”
“这个东西能设定呢,遇见了看顺了眼,就对了呗,我也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宁希散漫的说。
她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男朋友,他只想不让傅东漓和自己面临危险。
或者是排解心中的苦闷,她太需要倾诉了。
而有些秘密,不能对熟悉的人说,只能对陌生的人说。
“那行,姐姐给你打听一下。”
其实贺春歌也没有多少信心,她自己的事整天焦头烂额的。
回到家,洗了一个澡。把妞妞安排好休息。
当夜静下来,宁希的内心更加的煎熬。
她说进入微信,搜索附近的人。
看见一个昵称叫“黑夜”的人,她便加了他。
“你好请问在吗?”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你好我在。”
“你的昵称为什么叫黑夜?”
“当然是因为寂寞。”
“为什么会寂寞呢?你没有爱的人吗?”
“因为爱才寂寞,这个你不懂吗?”
宁希沉默,是的,因为爱才寂寞,才孤独。才惶惶不可终日。
所以好的爱情叫幸福,不好的爱情叫煎熬。
譬如她和傅南桥。
“怎么不说话了?”对方问。
宁希没有再说话,退出了微信。
……
第二天,宁希把妞妞送去了幼儿园。
然后开着车去医院上班。
刚走出电梯,一个小护士突然哭着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宁希问。
“宁医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患者找你,我说让他等一会儿,我说你就来了,就这一句话,王主任就扇了我一巴掌。你说我冤不冤?她还说我是白眼狼,成天跟着她,还胳膊肘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