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奋战了几天,宁希终于把积攒下来的手术做完。
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秋天快要过去,冬天就要来了。
这天早上,阳光明媚。
宁希醒来,她侧头,看见傅南桥还在熟睡。她弯了一下腿,本是想用小脚蹭一下傅南桥的肌肤,挠他一下,把他挠醒。
却是,脚丫儿不小心的碰到了不该碰到的那个地方。
宁希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好吧,被傅南桥强行霸占了那么多次,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清晨的男人可以这么强壮。
宁希赶紧撤回脚,脚踝却被傅南桥的大手攥住。
“宁希,你招惹了它,就想跑?”傅南桥刚才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感觉自己的宝贝儿被碰到了,招惹的他全身一抖。
随即伸手抓握过去,原来是宁希的小脚丫。
呵,别样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迅速漫开。
傅南桥怎么舍得就此放手呢,他上挑了眼神,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潋滟的看着宁希。
宁希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她娇羞的说,“我不小心,那个对不起。”
傅南桥轻轻的揉着宁希的脚踝,慢慢的拿着她的脚向上移动。
当宁希再次触及到的时候,轻轻的吟哦了一声。
傅南桥邪恶的笑了,“宁希,你对我说对不起不管用,你对它说才对。”
宁希吓得把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可傅南桥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凝着宁希闪躲的眸,拿着宁希的小脚来回的蹭着他,“宁希,夫妻之间的生活不能太羞涩,太羞涩多无趣,有时间你好好学习一下。”
宁希野蛮么?野蛮!
宁希其实也不怎么会谈恋爱,上学那会儿,宁希记着曾经有个男生给宁希写了一封情书,让贺春歌转交给宁希,宁希懵懵的看了一遍,随后就撕掉了。
惊得贺春歌一头汗,“宁希,人家是喜欢你啊,你怎么把情书给撕掉了?”
宁希红着脸,无比憎恨的说,“你这样说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个男生给我说了什么?他说,要和我那个什么,做那个什么……”
贺春歌虽然泼辣,但那时候也不过是十五岁而已,听到宁希的这番话,亦是脸红心跳的,她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傻是吧,说话这么露!”
“哼,什么叫太露啊,是过分,是流大氓!”宁希愤怒的叫嚣着。
可就在那个夜晚,宁希第一次做了一个色色的梦。
宁希一梦惊醒,大汗淋漓,她翻身下床,下楼想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冰水喝。
打开门走出来的那一瞬,看到宁萍萍站在门口,宁希被吓了一大跳,“你,在这儿干什么?”
宁萍萍红着脸,咬着牙笑,“宁希,我刚才听见从你房间里传来不寻常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我就过来看一下,你房间里是不是住着别的男人?”
宁希的心更慌了,刚才做了那么一个羞耻的梦,控制不住发出吟哦的声音也是有可能的。
可声音不至于大到能把宁萍萍给吵醒的是吧?
宁希害怕宁萍萍给宁怀远和王凤娇胡说八道,于是,把卧室的门索性打开,“宁萍萍,你梦游症,还是臆想症?或者是出现了幻听,你来看看,我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宁萍萍当真走了进来,煞有介事的在宁希卧室里转了一圈,当然什么也没看见。
“姐,我吧,最近老失眠,所以,刚才逗你玩呢,主要是想找你说说话。”宁萍萍讪笑着替自己打圆场。
“我现在很困,没时间逗你,你要想玩,自己玩吧。”宁希说着,“蹬蹬”下了楼。
宁萍萍站在她的身后喊,“宁希,你的睡衣后面湿了。”
“热的,笨!”宁希头也不回的说,小脸却羞得滚烫滚烫的。
此刻的宁希恨死了那个男生,对,如果没有他的那封情书,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的。
宁希来到厨房喝了两大杯的冰水,身上热燥燥的感觉才渐渐的消退。
宁希再次躺到床上后,再也睡不着了。
这五年来,偶尔想起,宁希的内心还会掠过一抹悸动。
只是没想到,回国之后,无巧不巧的与傅南桥遇见了。
更没想到的是,傅南桥就是五年前夺走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现在傅南桥提到“夫妻生活”这几个字,宁希心里膈应了一下。
她和傅南桥好像还不是夫妻好不好?
宁希看着傅南桥,她厌弃的说,“你我本来就不是夫妻,说什么夫妻之事么?”
傅南桥倾身过来,声音微微有点急促,“傻丫头,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名份,嗯?”
“我真没有!”宁希否认,她是真的没想过什么名分不名分,她甚至看不清和傅南桥的未来,那个黄云芳不接受她,她也不喜欢黄云芳。
她真的嫁过去,黄云芳一定会发癫发狂般的陷害她!
她倒是好说,就命一条,可是妞妞呢?她还太小经不住来回折腾!
现在的宁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傅东漓和妞妞安全的,健健康康的长大。
傅南桥依旧拿着她的脚,不停的摆动。
宁希感觉自己的脚尖儿已经湿了,她抿着唇,皱着眉,用力缩了一下脚,像一只小兽儿一样低吼,“傅南桥,你放开我!”
“不!”傅南桥迷醉的说道。
“你……不可理喻!”宁希被傅南桥撩的心慌气短的。
“宁希,宁希,我爱你,咱们结婚吧!”傅南桥无比深情的说道。
宁希头大,该死的傅南桥怎么一阵阵的,说结婚就结婚。
这事,不能她一个人说了算啊。譬如,黄云芳和傅老爷子都应该表达个态吧。
起码,让她知道,傅家的人真心实意的接受了她。
如若不然,单单是傅南桥求婚,她万万不能答应的。
“我,今天要去做手术呢,傅南桥!”宁希的脚依旧被傅南桥霸道的握住,她软硬兼施,可是傅南桥就像魔怔了一样,她要不顺他的意,他就不松手。
于是,宁希用力的蹬了一下。
许是有点疼吧,傅南桥闷闷的哼了一声。
傅南桥低低的叹息,实在是不懂呵,多美好的事情,可每一次,宁希怎么就跟受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