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林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儿,然后谄媚的笑,“哥,我对你说,我压根就没有过贼心,哪儿来的死不死只说呢?我啊,只想着天盛集团辉煌到永远,这是我的骄傲,你说是吧?”
傅南桥不屑的看了傅江林一眼,转身走向浴室。
“傅江林,天盛集团的好坏,与我有关系,与你没什么关系。至于盛衰,尽人事听天命,所以,不牢你牵挂,麻烦你也转告二叔,他还是别在背后收买股东们了,坏事做多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哦,我会的。”傅南桥冷着脸的时候,傅江林莫名的紧张害怕,这会儿,傅南桥的一番话,他明明是想反驳的,却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
果然,傅南桥又是一声讥嘲的冷笑。
傅江林后悔自己的懦弱,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傅江林,你丫的可真怂!”
“打得好!你啊,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碍眼了。你和我斗,你没胆儿,二叔和我斗,也没有胜算的可能。大家别撕破脸还是一家人,要是哪一天撕破脸了,难堪的一定是你们,绝对不是我傅南桥!”傅南桥回身,冷冷的扔过来一句。
傅江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从小对傅南桥莫名的有一种惧怕。
他不想,但是不能控制。
所以,现在看着傅南桥突然转过头来凌厉的眼神,傅江林就想逃,双腿却又发软,一步也没走动。
他冲着傅南桥嘿嘿的笑了两嗓子,“咱们是兄弟,兄弟,哪儿说撕破脸就撕破脸呢?”
傅南桥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唰”的一下子,把浴室的门给合了上来。
傅江林的双腿一哆嗦,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傅南桥长得挺帅的,怎么一冷脸子,这么可怕,太特么的可怕了。”
说完,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傅老爷子房间里传来两个孩子的嬉笑声。
傅江林这个颓败啊,自己刚要讨的老爷子的欢心,一下子被两个小孩子给抢走了,现在可好,好处没得到,还落了一个欺负小孩子们的名头。
没人理会他,傅江林难免孤单寂寞,于是也没和老爷子打招呼,自己散漫的走进院子里,开着车离开了傅家老宅。
傅耀川的别墅庭院。
几个股东在花园里吃着自助餐,身边名媛佳人笑声不断。
一派喧哗,全然没有傅家老宅的安静恬淡。
傅江林心里不爽,故意狠狠的踩下刹车,一阵锐利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正在高谈阔论的人们突然禁了声。
傅江林从车上下来,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他一步步走向众人。
傅耀川尴尬了一下子,然后大声斥责,“江林,你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叔叔、伯父的面儿,把车开得那么嚣张?”
“没事没事,公子这叫有个性。”几个股东急忙讪笑着说道。
“哼,个性啊?对,是有,还不少。”傅江林吊儿郎当的说道,全然不管傅耀川的训斥。
傅耀川的脸刷得红了,这个傅江林,忒不给老子面儿了。
“傅江林,你吃错药了,还是喝醉酒了,嗯?”傅江林的脾性傅耀川知道,就是从小缺少管教,了所以,长大了之后,还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
小的时候,让他跟在傅南桥身边玩,满以为能学一点傅南桥的精明,哪成想,精明没学到,反而是对傅南桥有了依赖。
要不然,现在傅耀川也不会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儿子背叛的感觉。
“我也没喝酒,也没吃错药,就是看着你们在这儿傻里吧唧的狂欢,心里超级不爽。怎么着,想着今个一夜过去之后,明个不继续了吗?”傅江林哼哼唧唧的说道。
“你说什么,混账东西!”傅耀川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会儿股东们彻底是没脾气了。
傅家二少不务正业,大家都知晓。
却不知道,原来脾性儿这么高傲,这么目中无人。
于是,一个个的抿着唇,不说话。
“老爸,你先别急着骂我,我就问你们,你们在这儿狂欢,傅南桥知道吗?”傅江林讥嘲的问道。
“怎么了,我作为天盛集团的二当家,在这儿和同事们聊一下天盛集团的未来,难道还要傅南桥同意?”傅耀川傲慢的问道。
说话的同时,眸色森冷的看着傅江林。
想不明白,这个家伙是同自己一伙呢,还是同傅南桥一伙呢?
股东们亦是不解的看着傅江林,虽然不知道傅江林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他提到傅南桥的名字,股东们机油忌惮的不说话了。
傅江林一声嗤笑,“我知道,你们在这儿聚会,一定不想让傅南桥知道,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傅南桥一定知道了,而且他已经记住了每一个参加聚会的人的名字。”
顷刻间,一个个脸色大变。
“傅总,我该回去了,孩子还在邻居家。”
“傅先生,我也要回去了,母亲在住院。”
……
不大一会儿功夫,众股东就都散了。
傅耀川憎恨的瞪着傅江林,他磨着牙一字一顿,“傅江林,你是我的儿子吗?为什么要拆我的台?”
“正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所以才要拆你的台,傅南桥什么都知道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爸,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傅南桥那个男人,太可怕了,他就是魔鬼!”傅江林的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凌厉,而是惊恐的一片惨白。
傅耀川恨其不争的握紧拳头,“如果傅南桥是魔鬼,那你爹我是什么?”
傅江林笑了,“你或许也是魔鬼,但是,我求你,不要再和傅南桥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真的。”
“你个愚蠢的东西,还没开打呢,你就早早的怂了,废物!”傅耀川爆吼着,冲着傅江林一巴掌扇了过去。
傅江林转手抓住傅耀川的手腕,他笑,猖狂的笑,越笑越大声,“爸,您冲我吼不管用啊,有本事,您去冲着傅南桥吼,他要是怕了您,那才是真的厉害呢!”
说完,甩开傅耀川的手臂,气呼呼的走进了别墅。
“逆子,真是逆子,这哪儿有我半点的样子,就是一个胆小鬼,胆小鬼!以前对付余浅不是很有一套来着吗?这会儿,面对傅南桥怎么一点本事都没了?”傅耀川恨其不争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