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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6章 不舍
    傅南桥叹息,“你会自己的家?”
    “那我就真成了孤魂野鬼了,明天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傅江林说道。
    傅南桥无语了,“那你说啊,你去哪儿。”
    傅江林仰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说,“桥哥,你把我送到余浅的家吧。”
    “你……和人家离婚了,人家怎么会要你?”傅南桥气愤的说道。
    傅江林又哭了,他抹着眼泪说道,“我现在就是觉得你好,除了你,就是余浅好,你们都不要我,那我死好了。打开车门,我跳车,我跳出去,不活了。”
    傅江林像个孩子一样任性的拍打着车门。
    “方寂言,给我查一下,余浅现在住在哪儿。”傅南桥带傅江林回家是不可能的,家,是他和宁希,还有孩子们的,不能出现其他人。
    “好嘞。”
    方寂言很快查出了余浅的住址。
    自由后的余浅并没有急于回去,虽然是囚笼一样的婚姻,可是真的挣脱了,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舍。
    都过去了,自己应该迎接新生了。
    曾经的但一切都只是梦而已,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饶是余浅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在午夜梦回,她还是被惊醒,她依旧会梦见,傅江林抬起脚,用力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些血肆意的流出来,流出来……
    越来也多,越来越多。
    每每这个时候,余浅便会惊醒,大汗淋漓。
    她会紧紧的抱住自己,窝在床上,直到天亮。
    一个人的生活,吃得少,睡得早,这已经是余浅几年来形成的习惯。
    今天晚上睡得很早,却是在被噩梦惊醒后,再也无法安然的睡去。
    她打开台灯,倚在靠枕上,翻开一个剧本,这个剧本是她刚接到的,取景在国内,她恰好在,也恰好有时间。
    一切都刚刚好。
    就在这时,余浅听见了门铃响。
    她一愣,在国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回来。
    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找她呢?
    余浅放下剧本,下床,拿了外套走出来。
    寒风萧瑟,让她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的单薄孤寂。
    她穿过庭院,来到门口,看见傅南桥个方寂言扶着方寂言。
    余浅裹了一下外套,声音和今天的天气差不多,“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江林已经快要睡着,他整个人挂在傅南桥的身上。
    “我知道,可是,傅江林说把他送到你这儿来。”傅南桥说道。
    “我有权不接受。”余浅已经站在原地,她并没有放傅江林进来的打算。
    “他说……很想你,向来说一声对不起。”后面一句话纯粹是傅南桥自己加上去的。
    傅江林从小到大,很少对人家认真的说一声对不起。
    也曾说过,不过是似是而非,并非真情实意。
    “我已经原谅他了,对一切过往既往不咎,已经放下了。”余浅淡然的说道。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和过去纠缠不清的女人,曾经属于她的婚姻,她尽力了,争取了,既然注定要失去,那就尽早结束。
    或者说,她好不容易从火坑里爬上来,为什么还要跳进去那?
    “我没原谅我自己,余浅,求你,放我进去吧。”傅江林抬起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工作。”余浅不想在多说什么,转头想走。
    “余浅,你别走,你要是不理我,我今天晚上就睡在你家门口了。”傅江林倔强的说道。
    “随便。”余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别墅。
    这栋房子和傅家没有关系,是她父母给她的陪嫁,那时候,余家觉得自己的女儿有幸嫁到了傅家,所以,才大手笔的松了这栋房子。
    余浅和傅江林离婚,没有回娘家,自然是住到这儿来了。
    这儿,并没有傅江林的容身之地,她亦是不想再和傅江林有任何的瓜葛。
    “余浅,你不要走,你别走。”傅江林趴在雕花大门上,瞅着余浅决绝的背影喊道。
    余浅依旧没有回头。
    “就算你不开门,我也不会离开的,我要在这儿过夜,我说到做到。”傅江林说着,当真坐了下来。
    余浅依旧没有回头,她推开别墅的门,堪堪然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上楼,片刻后,把所有的灯灭掉。
    方寂言摊摊手,“傅少,人家真的走了,咱们也走吧?”
    “要走,你们走,我不走。”傅江林说着,用力的推搡了方寂言一下,他抱着自己坐在了门口。
    “桥哥,说句话啊,现在怎么办?”方寂言无奈的看着傅南桥。
    “我们走。”傅南桥打开车门,“你上车吗?”
    他看着方寂言问。
    方寂言急忙走进去,“上车啊,我不要留在这儿。”
    傅南桥没有再说话,开车离开。
    “真的把傅江林一个人丢在这儿啊?大冷的天,万一出一点事怎么办?那小子喝了不少酒,要是缺了水,后果有点可可怕……”方寂言很清楚,傅南桥和傅耀川只见的恩怨纠葛,但是,傅江林终究是他的堂弟,傅南桥狠不下心对付他。
    “只有我们走了,余浅才会开门。”
    “你这么确定?”方寂言不相信的反问。
    “你以为只有你了解女人嘛?”傅南桥不屑的扫了方寂言一眼。
    “呵……哪儿有,桥哥比我还了解女人的,哈哈……”方寂言笑着说道。
    “你现在心情貌似不错?”傅南桥不忘打趣道。
    “哦……刚忘了那点烦恼事,你又提醒我?还是好兄弟吗?”方寂言的脸阴沉了下来。
    “是好兄弟才会说你,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把什么事放在心里,沟通啊,和贺春歌多沟通,找一下感觉,一切不就都回来了吗?何苦把自己搞得那么惨,那么狼狈,多大点事。”傅南桥笑着说道。
    那种压抑的感觉又回来了,方寂言低头,默不作声。
    “回去和贺春歌试一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傅南桥又说。
    方寂言还是默不作声,说什么?难道对傅南桥说,他已经和贺春歌试过了吗?自己就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呵,他就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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